第四十三章 御前會議(1/2)
“哎……這日軍的部隊終究還是過于強大吶,我們要打敗他們,還要走相當長一段路。”拄著拐杖,鄭伯渠就在花園之中慢步走遠了。
世人皆知日軍之強大,也都能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國家的不足,然而落后的工業(yè)實力,讓國軍實則是無法在兵力同等的情況下,戰(zhàn)勝這裝備精良且訓練有素的日軍部隊。
只是眾人不知道的是,日本國內一場御前會議正在進行。
以日本首相近衛(wèi)文麿為首的內閣,正是整整齊齊的坐在昭和天皇裕仁的面前。
“天皇陛下,臣認為,此刻之那戰(zhàn)爭正式進行到最為關鍵之時,必須要持續(xù)進行下去。否則,對于支那戰(zhàn)場來說,我們絕對處于不利位置的。”日本首相近衛(wèi)文麿沉聲說道。
“愛卿且說,我們在支那戰(zhàn)場究竟是何種態(tài)勢?”昭和天皇裕仁開口說道。
“如今我皇軍之主力部隊都陷于支那戰(zhàn)場,而且蔣介石政府似乎沒有投降的意圖。在我們攻占南京以后,他們依然是選擇了頑抗到底。我國之戰(zhàn)爭潛力,較之于支那實則是有限。如果我們不能迅速解決支那問題,我國將長期陷于對華戰(zhàn)爭的泥潭之中,恐怕將對我國十分不利。”近衛(wèi)文麿開口說道,從他那張略能看見年輕時的模樣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得出他年輕的時候,必然是個能夠迷倒萬千少女的帥哥。
只是可惜了,當年老了之后,那雙眼中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一絲絲陰翳。
“臣也同意近衛(wèi)首相的說法,剛剛才是從支那戰(zhàn)場中撤下來,也知道如果蔣介石政府不投降,那么支那軍的頑抗,必然會持續(xù)到底的。所以,臣也認為必須要迅速解決支那問題。否則,將會是后患無窮。”已經是就任日本陸相的板垣征四郎站了出來,十分恭敬地在昭和天皇裕仁的面前作了一揖。
看著這位在華北戰(zhàn)場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的大臣,裕仁天皇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然后問了一句:“諸位愛卿還有更好的提議嗎?”
對于板垣征四郎來說,這一場會議是他被征召回國之后參加的第一場大會。
至于為什么板垣征四郎會被召回國內就任陸相的這個事兒,得從近衛(wèi)文麿內閣前任陸相(即陸軍大臣)杉山元和次官梅津美治郎,以及外相廣田弘毅的淵源說起。
這三人,都是對華軍事的強硬派人物,尤其是杉山元和次官梅津美治郎,一直都叫囂著說要“三個月滅亡中國”,使得是剛上任不久的近衛(wèi)文麿內閣被迫裹挾著進行了這場對華擴大戰(zhàn)爭。
從本質上來說,近衛(wèi)文麿和那些叫囂著要滅亡中國的日本***其他軍官沒有什么兩樣,只是在具體做法上,近衛(wèi)文麿和這些人的觀點不大一樣——
近衛(wèi)文麿主張的是對華不擴大戰(zhàn)爭,凡事一步一步來,不要一口氣就吃成個胖子。
可是,像外相廣田弘毅、陸相杉山元、次官梅津美治郎為首的這一些對華強硬派,卻是對近衛(wèi)文麿的做法不大贊同,他們認為要以最快速度解決中國問題。
更為主要的是,這些人在陸軍之中都有著強大的威望。
近衛(wèi)文麿也不只是一次在私底下大罵這些對華強硬派的軍官太過霸道了,自己的這個首相也當得太軟弱,太過窩囊了。具體這些人霸道到什么程度呢?就連近衛(wèi)文麿這個首相都已經指揮不動他們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摩擦,再加上對華戰(zhàn)爭結束之期遙遙無望,所以說,近衛(wèi)文麿便是趁機拿下了陸相以及外相的位置,把對華強硬派軍官廣田弘毅與杉山元趕出了內閣。
趁著這次機會,近衛(wèi)文麿開始啟用了看起來像個“乖寶寶”,而且在陸軍之中也有一定威望的板垣征四郎。
而外相則是由統(tǒng)制派大佬宇垣一成來擔任,至于這個位置的派任,并不是近衛(wèi)文麿的本意,而是一種妥協(xié)。
畢竟在近衛(wèi)文麿的心中,他還是比較傾向于皇道派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年前就拒絕就任日本首相這個位置了,而是等到兩任內閣都垮臺以后,他才不得已出來擔任內閣首相了。
所以,也趁著這一次的變動,近衛(wèi)文麿重新啟用了因在“二二六兵變”中被免掉職務的皇道派大佬荒木貞夫擔任文相。
但不管怎么樣,起碼這個板垣征四郎還是比較聽話的,而且在大體上也比較能夠懂得進退與分寸。
所以說,在這一次的人事變動之中,近衛(wèi)文麿也算是安排上了一些“自己人”在重要位置上擔任要職了。
在把兩個和自己不是那么對付的家伙趕出了內閣以后,近衛(wèi)文麿的聲音總算是響亮了許多。
看到面前一片沉默,似乎都是贊同內閣首相近衛(wèi)文麿的意見,裕仁天皇笑了笑,說道:“那么,近衛(wèi)愛卿,接下來我們這一仗該怎么打,更為合適?”
近衛(wèi)文麿略做思考,然后說了一句:“從歷史上看,只要攻占武漢,就能支配支那。我們可以通過進行武漢漢口作戰(zhàn),可以達到以武力解決支那事變大半的目的。只要控制了武漢,我們就可以把蔣介石政權逐出中原,使蔣介石政權降為地方政權!”
當日本內閣首相近衛(wèi)文麿的此話一出之后,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是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欣喜——很顯然,這一句話才是當前這個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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