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婚書?(下)(1/2)
令到張天海與鄭曼所沒有想到的是,長官們的這一個會議,一聊就是兩個小時了。
當然了,身為戰區司令長官部中的人,這些作戰參謀以及秘書們不會不懂得怎么做事,那是早早地招呼好了張天海與鄭曼。
鄭曼是個生面孔,那就不說了,但張天海這算是個熟面孔了。
能直接歸戰區指揮的團級部隊有幾個?除了獨立炮兵部隊,就是這個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了,怎么可能讓人印象不深刻?
于是,李宗仁的副官直接是讓他們在李宗仁的辦公室等著的。
在此等待了兩個小時之后,張天海和鄭曼總算是等到了長官們散會。
可還沒等張天海和鄭曼走出李宗仁的辦公室,就被剛好要回來的李宗仁堵住了門口。
“你們倆這不是要來找我嗎?怎么一見我也回來了,就要走了?”李宗仁饒有興致地開口故意問道。
看見這倆是小兩口一起來的,再聯想到他們倆馬上就要結婚了,李宗仁還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么?
“那是冒昧打擾了,李長官。那個啥,我是來找徐長官的。可是剛剛看你們正在開會呢,所以我也就在外面等了,這恰好您的副官把我們叫到您的辦公室里面等待,所以我也就順坡下驢來這里了。”說起這個的時候,張天海還是蠻不好意思的,畢竟也不是找人家辦事,他也就單純的來這里打個醬油,蹭個地方坐,僅此而已。
“找徐長官干什么?現在可是前線吃緊,我們前線的部隊正是打個熱火朝天的時候,怎么可能有閑雜時間,不妨你先跟我說一說吧!我看看徐長官能不能安排出時間來。”李宗仁正色道,可是他的眼睛伸出中卻蘊含著不易察覺的一絲笑意。
李宗仁本來就是長官,再加上自己是來這里單純蹭個座的,而且還被人家長官堵了個正著,張天海哪敢看人家眼睛吶?
所以,張天海也沒有看出李宗仁長官話中的玩笑意味。
“那……那個,實不相瞞,長官,卑職前來長官部其實是想讓徐長官來做卑職的證婚人的。”張天海的臉色有些郝然,畢竟這時候正是前線吃緊的時候,也是長官們最忙的時候,他卻為了自己的事情要來當誤長官們的時間。
“哦?面前這位中校應該就是鄭伯渠鄭老的千金了吧?”李宗仁開口問道。
“報告長官,卑職之家父確實為鄭伯渠,不知長官是否與家父有久?”鄭曼敬了一句軍禮之后,直接開口問道。
“我與你父親,確實是相識,但并不熟悉。既然是鄭老的千金,而張天海又是我戰區部隊之中的一員悍將,你們很般配。但是有一點你們做得不對,先把你們的結婚證書拿過來。”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李宗仁直接是用命令式的語氣的。
見李宗仁的態度如此強硬,張天海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于是他便把手里的兩張結婚證書遞給了李宗仁。
李宗仁在拿過那兩張結婚證書之后,想也沒想,直接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做出了一個令張天海與鄭曼都沒有想到的舉動――
不錯,李宗仁所做的這個舉動正是在那張結婚證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還把自己的印章給蓋了上去。
而這一欄,赫然是證婚人的那一欄。
“那……那個……長,長官,您,您這是?”看見李宗仁的舉動之后,簡直是令張天海太過于驚訝了,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結結巴巴的,可不是他平時的模樣。
“怎么了?連我的資格也不夠做你的證婚人?非得是徐祖詒那家伙才適合嗎?”李宗仁笑著質問道,其中的袒護之意也是溢于其表。
什么是真正的支持?真正的支持是用自己的真實行動來證明的!
而李宗仁恰好便是這個類型,平時該責罵責罵,該責罰責罰,但到關鍵時刻便是日久見人心了,對張自忠是如此,對龐炳勛是如此,對張天海也是如此。
也難怪此人能夠得到,如此多的桂系將領跟隨了,這本身就與個人魅力有關,很顯然,李宗仁便是靠自己魅力的這類人。
“謝長官了,謝長官了。謝謝長官厚愛!”張天海十分激動地說道,說著說著還不忘記給李宗仁敬了一句軍禮,這個結果對于他來說,可以說得上是喜出望外的了――你想啊,這李宗仁是什么人物?要是放在21世紀,那也絕對是個大戰區的司令員了,一個堂堂的戰區司令員來給你證婚,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榮耀呢?
嗯,哪怕他張天海是蔣介石的學生,那也是不例外的,有一些東西不是身份就能夠換來的一切的,比如說尊重以及看重。
張天海不認為就自己一個小小的團長,能夠請得動陸軍一級上將的李宗仁給自己證婚,可沒想到李宗仁卻主動在這一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于是,這一紙婚書也有了更加沉重的意義在其中了。
“張玉麟張團長,你是國軍之中,一名年輕的后起之秀,我很看好你。你不能讓我失望,尤其是你作戰時,喜歡抗命這道缺點。我告訴你,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不對付的長官,就憑你在臨沂戰場上,擅自調動部隊改變作戰指示的抗命行為,就足以將你送上軍事法庭了。上了軍事法庭,可就不是你想不想當團長的境地了,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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