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休整(上)(1/2)
開玩笑歸開玩笑,工作還是要做,張天海說要和郭其亮一起工作到天亮這事兒并非是開玩笑。
這不,在晚飯后張天海就命令部隊在附近的一處早已搬走了的學校校園之內集合了,宣布了解散團部臨時直屬連以及補充兵員編入各營的事宜。
當然了,在補充兵員入營之前,張天海便讓許三狗去補充兵陣營里挑了三百余名士兵,來補充團部直屬部隊。
而那三百余名新補進部隊的官兵除了補充警衛排以及憲兵連的之外,還有的都列入了后勤軍需處,以作不時之需。
本來張天海的直屬團就算是滿編了,再算上后勤部隊最多才兩千七百余人,可現在張天海的部隊光戰斗兵員就差不多是兩千七百人了,加上團部的直屬部隊,可是妥妥的三千人的大團了。
對于張天海來說,多養了三百個人的這事兒根本就不算事兒,誰讓這時候是戰爭時期呢?戰爭,永遠都是靠人在打的,所以在現今的這個時期,兵員是最為珍貴的,尤其是上過戰場的老兵!
下達了分配命令之后,張天海就讓那二十二名從潰兵收容部隊里邊挑選出來的軍官集中在團部的大院之中,他要回去下達分配命令,站在他旁邊一起下達分配軍官指令的則是參謀長郭其亮。
民國這個時期很奇怪,有的人是有名還有字的,甚至還有號,就像是唐生智、胡宗南、羅卓英等等一類人物代表;當然了,也有單單只有名字而沒有字也沒有號的,比如孫元良等。
郭其亮那類也屬于就只有名,卻沒有字和號的。
“各種兄弟,你們剛到我直一團,也許還沒有聽說過我張天海張玉麟的名號,沒聽說過也很正常,畢竟之中,像我這種級別的軍官不說多如牛毛,那也是比比皆是了。那今天,我就正式讓大伙兒認識一下我。”張天海站在石階上,他那雙帶著潔白指揮手套的手則附在背后,看起來頗有一團之長的風采。
站在張天海面前的二十二名軍官則是由軍銜大小排列,站成了三排,上尉與少校一排,中尉一排,少尉則又一排。
“我叫張天海,藍天的天,大海的海,字玉麟,玉中麒麟的玉麟。是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的上校團長,畢業于黃埔軍校第七期。和很多弟兄一樣,我也是火線提拔的軍官。三個月之前,我還是一名小小的代理連長,而且還是因為連長犧牲了,才當的代理連長。”
“淞滬打得太慘了,我們三十六師從八月十九日進入了戰場,打了整整三個月,我身邊的弟兄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在九月初,我被提拔為三十六師二一六團一營的少校營長,也許,我還很年輕,但我的經歷一點兒都不少。實話說,咱們這個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也是昨天下午才從三十六師二一六團一營劃分出來的,對于咱們直一團的軍官,我的要求也并不多。恪盡職守,無愧黨國。”
“我張玉麟能從戰前一個小小的副連長到今天,能當上一個加強團的團長,靠的就是一股不怕死的勁兒。今天,我也在這里撂下一句話了,那就是打仗的時候,就算敵人殺到我的眼前來,我也不會后退一步,與祖國、與弟兄們同生共死!若是誰膽敢當逃兵,老子第一個把他斃了,就算是他是戰區某位長官的子侄,那也絕不例外!”
“我們是中人,我們的身后就是我們的家園,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父母。我的頭可斷,但我的志不會缺。只要還站在抗日的陣線上,那他永遠就是我張玉麟的兄弟,要是誰敢逃跑或是投敵,就別怪我張玉麟的子彈不認人了!”
張天海的話語間很激動,也充滿了激情,但語氣中的毅然決然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的,誰要是真的投敵或者當逃兵,那么張團長絕對會第一個把他斃了。
“報告長官,卑職是東北軍的一員,也是東北講武堂第十一期的畢業生。卑職愿意追隨團長的步伐驅逐日寇,絕不后退一步!”只見說話的是一名身穿灰藍色軍服的中尉,他向前一步大聲說道。
張天海定睛一看,這不是上午時在火車站收容站的那名東北軍中尉么?
“你叫什么名字?”張天海走下臺階走到那名中尉身邊。
只見這名中尉要比張天海稍矮一丟丟,約莫是一米八零的身高,挺年輕的,大概二十六七歲,眉宇間倒器宇軒昂的。
只見那東北軍中尉對著面前的張天海立正敬禮道“報告團長,卑職叫徐勛,是原第六十七軍的一名連長,吉林人。被收容前是從松江縣城那邊逃回來的。”
“六十七軍的?”張天海顯然是對這個番號的部隊不甚熟悉。
“對,卑職就是從松江縣城逃回來的。六十七軍大多數人都是好樣的,我們在松江城打了三天三夜,死了很多人,就連我們的軍長吳克仁都犧牲了,可是也出現了一些敗類……”說起松江戰役,徐勛的眼角邊就涌現出了淚光,眼睛也變得通紅起來,他永遠也忘記不了他的營長作出的無恥舉動。
那天是1937年11月12日,日軍國崎支隊攻破松江城,松江失守,第六十七軍的主力被日軍擊潰,在隨后的戰斗中,除了部分東北軍官兵死于日軍的槍口下之外,也有許多成建制的部隊向日軍投降。很不幸,徐勛所在的部隊就是屬于成建制投降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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