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惜一切代價(1/2)
接過李三才拿給的子彈,張天海將子彈塞進彈橋后,又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步槍,然后才從那破舊的窗口把槍伸了出去。
這次張天海的目標是八十米外窗口一個露頭的鋼盔,從那鋼盔擺動的頻率來看,那是一個活人,而不是擺設。
子彈上膛后,張天海就凝神靜氣地瞄準了那八十米外的鋼盔。
若是有狙擊鏡這玩意兒,他不需要如此認真,偏偏是沒有。
這不是一百米步槍射擊,也不是兩百米步槍射擊,只因這次的角度實在是刁鉆,再加上那日軍是躲在屋子里邊,而且是背光面的屋子,鋼盔的顏色本來就是屬于深色的綠色,實在是有些難度。
張天海屏住了呼吸,將心跳的律動配合好開槍的時機。
在那墻角的日軍抬頭的那一剎那,張天海輕輕地扣動了扳機。
“砰!”
一顆6.5mm口徑的子彈從槍管中爆射而出,瞬間擊在了八十米外二樓的那張鋼盔下的臉。
那名日軍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倒在了自己的崗位上,一幕可是讓所有日軍的都緊張了起來,以為這是中國軍隊約定進攻的訊號。
不少日軍都不自覺地抬頭朝外面看了一眼。
然而有人幸運,也總有人倒霉,有好幾個抬頭看一眼的日軍都遭到對面的中國軍隊“不知名槍手”的襲擊,而且全部都是正中面部!
“對面有狙擊手!大家小心!”一名日軍抬頭大喊著,可惜那叫喊聲暴露了他的方位,他伸出去的手頓時被子彈擊穿了,然后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這一情況的出現,讓日軍指揮官有些頭疼,他們不怕中國軍隊正面進攻,因為他們的火力足夠強大。
最怕的就是這些人跟他們玩陰的了,這樣會一個個損失掉他們本來就抓襟見肘的緊缺兵力。
怕什么就來什么,這怕是任何一個戰場指揮官都不愿意看到的。
干完這一步,張天海就收起了槍,對李三才說道:“走了,該下去了。”
這時李三才對于營長的干脆利落還有些不習慣,他像是條件反射般地回了一句:“啊?那么快啊?”
“快什么快,再打幾槍,被爆腦袋的可是你營長我了!”張天海罵了一句李三才,然后把槍遞給了后者下樓去了。
此時李三才對營長的崇拜,可謂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的確,李三才是沒有親眼看見營長打中日軍,但他不傻:從營長開槍后,聽見對面的響應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八十米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要聽到日軍那鬼哭狼嚎的叫喊聲,那肯定完全沒問題的。
事實上,在淞滬會戰中敵我交戰距離也不是一般地近,據宋希濂將軍的戰后回憶錄里說:“我第三十六師經常在與敵軍相距很近的地方進行戰斗,有時兩方講話都聽得很清楚,日軍的機關槍甚至可以打到我的司令部。”
好了,話歸正題。
營長連開幾槍都命中日軍,這可是讓李三才對其可謂是極其崇拜,玩過槍的人都知道,要在戰斗中保證每槍命中那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在軍事訓練相對較為不足的民國時期!
“是。”李三才很快反應了過來,趕緊跟上了營長的步伐。
此時張天海已經下到了三樓了,這是他穿越過來之后身體的優點之一了,這具身體蘊含著的潛力和力量,絲毫不比他前世那具精心打磨鍛煉的身體差!
“一連長李淳飛在哪里?”下到一樓后,張天海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找一連長。
“營長,我在這兒。”掩體后方,李淳飛站了出來。
和張天海一樣,李淳飛同樣是出身于黃埔七期,不過他和孫宏張天海不一樣,他們不是一般班,李淳飛黃埔時是在第二方隊的。
李淳飛長得比張天海要稍矮一些,身高大概是在一米八左右,他是安徽人。
“瑞文,一會兒就由你連發起第一波強攻,另外挑出一個班的弟兄,讓他們組成一個專門投擲集束手榴彈的敢死隊!這些集束手榴彈,是用來對付日軍坦克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讓他們先別上。明白了吧?”張天海看著李淳飛道,瑞文,這是李淳飛的表字。
“是,營長。”李淳飛應了一聲,“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嗎?”
張天海想了一下,說道:“還有就是,一連直管往前沖,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拿下梧州路,如果你們頂不住了,還有二連,二連還頂不住,那就三連上,總之,咱們要不惜一切代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梧州路!”
“是!”李淳飛應了一聲,然后就去執行張天海的命令了。
張天海知道,其實李淳飛還有想問的,那就是為什么要突然間下達決定以不惜一切代價最短時間內拿下梧州路的命令,要知道,這條命令,團長可是沒向他下達的。
只有張天海自己知道,如此此時再不快些拿下這里,等到二十三日中午,日軍援軍——以松井石根大將為首的上海派遣軍從吳淞口登陸之后,那勢必會讓戰局惡化,很有可能會從第九集團軍派兵去支援吳淞口方向的友軍。
但那樣的話,勢必會讓拔掉敵海軍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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