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三回 受傷(1/2)
蘇玉珊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會當(dāng)真,她本是要問正事的,卻被他給打了岔,若再繼續(xù)說下去,只怕一發(fā)不可收拾,玉珊暗嘆自個兒就不該信他。
她又問起方才那句話,弘歷左推又阻,似是不太想說,估摸著可能有什么變數(shù),他才不愿明言,那她也就不再多問,只管等著便是。
跟他鬧了一小會兒,蘇玉珊不愿打攪他辦正事,便起身先回景仁宮去了。
一回宮她便聽到了容瑜的哭聲,蘇玉珊心一揪,擔(dān)心孩子出了什么事,她疾步進屋,發(fā)現(xiàn)容瑜姐弟都在哭。
蘇玉珊近前詢問狀況,容瑜哭得紅了眼睛,哽咽控訴,“額娘,弟弟把我的紅繩扯壞了!”
這條紅繩,玉珊印象深刻,永璜才進宮讀書那年,她帶著女兒進宮給太后賀壽,永璜不能時刻與家人相見,于是親自編了一條雪花紅繩,送給了容瑜,以作紀(jì)念。
容瑜特別珍視,什么珠寶手串都不愛戴,只喜歡戴這條紅繩,哪料竟被弟弟給弄壞了。
傷心的容瑜撲進母親懷中,三阿哥也在那兒哇哇哭著,兩個孩子的哭聲此起彼伏,似乎是在比著誰的哭聲更大些,蘇玉珊只覺腦仁兒疼,耐心的問兒子在哭什么。
兩歲半的三阿哥吸了吸小鼻子,奶聲奶氣地道:“姐姐她推我。”
容瑜瞪了弟弟一眼,恨嗤道:“你扯壞我的手繩,我再也不要跟你玩兒了,壞弟弟!”
女兒的心情,蘇玉珊很理解,遂對兒子道:“你弄壞了姐姐的珍視之物,傷了她的心,姐姐沒打你便是好的,你怎么好意思哭?”
撇了撇小嘴,理虧的三阿哥愧疚低頭,掰著自個兒的小手指道:“我不是故意的?!?
“快跟姐姐道歉?!?
母親一發(fā)話,三阿哥不敢犟嘴,乖乖聽從,面向姐姐,十分誠懇地道:“姐姐,對不起嘛!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戴了那么久的手繩,就這么被扯壞了,容瑜心疼不已,難以消火,一張小臉兒漲得通紅,惱嗤道:“不好!我不想理你,你走開!”
為緩和氣氛,常月提議道:“奴婢也會編手繩,奴婢給公主再重新編一條吧?”
“我不要,我就要這個,要哥哥編的這一條。”
“可是這條已經(jīng)斷了,無法再佩戴。”蘇玉珊拿手絹輕輕的擦拭著女兒面上的淚痕,好言哄道:
“你月姑姑手很巧,可以幫你編一條一模一樣的?!?
無論蘇玉珊怎么哄勸,容瑜都沒有笑臉,賭氣掙開了她的懷抱,一個人悶悶的回了房,氣得連晌午飯都不肯吃。
蘇玉珊實在沒法子,只能等到申時,等永璜下學(xué)歸來,讓他去勸妹妹。
起初永璜敲門時,她還不肯應(yīng)聲,直至永璜喚了她一聲,她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從帳中起身,跑至門口去開門,
“哥哥你回來了!”
永璜進得門來,問她的眼睛怎的又紅又腫,容瑜委屈的向兄長哭訴著事情原委。
永璜聽罷朗然一笑,“不就一條手繩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再幫你編一條新的,你別難過?!?
哥哥愿意為她編新的哎!容瑜仔細(xì)一想,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但她又擔(dān)心哥哥只是在哄她,
“可是你讀書那么忙,回來還要做功課,還有空編手繩嗎?”
“我可以抽空,不妨事,三日之必能做好?!?
得了兄長的保證,容瑜這才有了笑顏,而后永璜又出去拉著弟弟來找她。
三阿哥再次向她道歉,還把自個兒手上的銀鐲子取下來送給她,當(dāng)做賠禮。
容瑜瞥了一眼,不屑揚首,“我也有很多鐲子,我不喜歡,我只要哥哥編的手繩?!?
三阿哥一番好意,卻被姐姐拒絕,頓感挫敗的他拉了拉兄長的衣袖,“大哥,姐姐不喜歡我的鐲子,怎么辦呀?”
永璜笑哄道:“不喜歡便罷,等我編好手繩再說?!?
這手繩這么好的嗎?為何姐姐這么喜歡?三阿哥不由好奇,央求兄長也給他編一條。
容瑜登時不樂意了,“哥哥先答應(yīng)我的,要先給我編手繩?!?
三阿哥忙跟兄長說好話,“先給我編嘛!”
姐弟二人剛有和好的跡象,就又吵了起來,立在遠處廊下的蘇玉珊目睹這場景,搖頭笑嘆,
“果然是孩子,動不動就翻臉?!?
常月笑應(yīng)道:“兄弟姐妹之間吵吵鬧鬧才更親嘛!”
算來三阿哥已有兩歲半,近來弘歷一直在忙,渾忘了此事,得空時蘇玉珊提醒他,說是老三該種痘了。
弘歷暗嘆自個兒忙糊涂了,竟把兒子的大事給疏忽了。經(jīng)她一提醒,他才想起來,即刻傳召太醫(yī),開始著手安排。
太醫(yī)跟欽天監(jiān)一合計,將三阿哥的種痘之日定在了半個月之后。
這兩日,太后依舊稱病,弘歷始終沒再去過慈寧宮。
協(xié)理后宮一職,蘇玉珊最大的競爭對手便是榮妃高琇雯,出乎蘇玉珊意料的是,兩日之后,鐘粹宮那邊居然傳來消息,說是榮妃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部骨折,正在臥床休養(yǎng)。
蘇玉珊聞訊后不免心生詫異,怎的好巧不巧,榮妃偏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呢?
想到某種可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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