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弘歷最在乎的是什么(1/2)
若然不愛,那就恨吧!總之她這輩子都別想逃離他的掌心!
弘歷別過臉去,不再與她視線相對,更不愿做什么君子,不似從前那般顧忌她的感受,肆意的在她身上索取。仿佛只有緊緊相擁,真切的感受她的存在,他才不至于那么空寂。
她不愿與他親吻,左躲右閃,他便順著她柔嫩的面頰一路下滑,親吻她的耳珠與細長的天鵝頸,唇舌所到之處一片火熱,恍惚間,他感覺到她的耳珠有些冰涼,當他抬身時,才發(fā)現(xiàn)兩道清淚自她眼角緩緩滑落。
此時的她并未再反抗,但她那被淚水彌漫的雙眼滿是哀戚,仿佛已對他失望,連掙扎都懶得。
弘歷的心頓涼半截,酒意似乎逐漸清醒,丹田內升騰的火焰黯然熄滅,“你就這么討厭我的觸碰?當初是誰跟我說,不想生孩子是因為有了身孕就不能與我親熱,這理由可真是動聽啊!如今你這般抗拒又是為哪般?”
苦笑一聲,弘歷暗恨自己怎會那么天真,信了她的鬼話,“果然啊!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冷嗤一聲,弘歷一把甩開她的手腕,徑直翻身下帳,一撂袍褂,漠然起身向外走去。
最終,他還是沒碰她,當失望積攢到一定程度,他便不敢再抱什么希望。
看著他忿然離去的身影,蘇玉珊并未安心,反倒憂慮更甚,久久難以平靜。
兩人一見面便起爭端,這樣的局面,究竟該如何破解?
若鄭臨沒在這兒,她無需顧忌什么,大可繼續(xù)與弘歷抗爭,偏偏他還被關押著,她若繼續(xù)與弘歷鬧矛盾,倒霉的便是鄭臨啊!
她必須想辦法營救鄭臨才是,可她一提鄭臨,弘歷就發(fā)脾氣,這可如何是好?
眼看主子愁容滿面,常月也跟著憂心,她很想替主子分擔煩惱,破開困境,
“格格,需知男人是石頭,女人是水,以柔克剛才是最好的法子。”
“我不是沒祈求過他,我已經把姿態(tài)放得很低,卑微至極,可他固執(zhí)己見,根本不信我。”該做的她都嘗試過了,弘歷無動于衷,不肯改變觀念,蘇玉珊已然陷入絕望的境地,前進無門,后退無路,迷茫又無助。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常月置身事外,最是清醒,“您為鄭公子而祈求四爺,四爺肯定不高興啊!他會認為您很在乎鄭公子,依奴婢之見,所謂的柔不應該用在此處,而應該用在四爺那兒。”
這話說得太過籠統(tǒng),蘇玉珊一時間沒能明白她的意思,常月又道:“格格可知,四爺最在乎的是什么。”
這題她還真會答,“他最在乎自己的尊嚴。”
微搖首,常月道:“恕奴婢直言,他若真在乎尊嚴,早就把您趕走了,又怎會繼續(xù)留您在此?奴婢私以為,四爺最在乎的是您的心,他最怕的是您心屬旁人。”
“我已經跟他解釋過很多次,我對鄭臨并無愛意,可他認定那信是我寫的,認定我想跟人私奔,我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就不提這件事,越是提鄭公子,四爺越惱,您最好淡化此事,只講你們二人之間的事,只要您肯說幾句甜言蜜語,四爺八成會心軟。
在背后使壞之人巴不得您跟四爺鬧翻,那人如此心狠手辣,格格您可不能就此放棄,如了她的意,合該奮起反抗,與她斗爭到底,讓她曉得您不是好欺負的。”
常月之言給了蘇玉珊一些啟發(fā),她的脾氣的確太硬,可現(xiàn)在不能硬碰硬,她得罪弘歷,遭殃的便是鄭臨。
這是她和另一個女人的矛盾,實不該將鄭臨牽扯進來,真兇是誰,容后再查,當務之急是得救出鄭臨。
認清現(xiàn)實后,蘇玉珊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得想法子扭轉局面才是。
蘇玉珊被禁足后,消息很快傳到了披霞閣,金敏靖心情大好,不自覺的哼著小曲兒,一雙鳳目難掩笑意,
“哼!沒想到她也有今天。風水輪流轉,當初她害我被禁足,如今她也該嘗嘗被四爺冷落的滋味。”
梨枝幸災樂禍,“蘇格格出了這樣的丑聞,四爺肯定會厭棄于她。”
“那是自然,畢竟男人都好面子,誰愿意頭頂綠帽啊!”若非芯兒報信兒,金敏靖還不曉得蘇玉珊還有婚約呢!這芯兒離開府邸之后還能為她做事,當真是有心了,不愧是跟了她多年的丫鬟,對她忠心耿耿,著實令她感動。
為感謝芯兒,金敏靖特地給了她一些賞銀,當然也少不了梨枝的好處,畢竟梨枝才是她現(xiàn)在的心腹,必得好好籠絡才是。
眼下的局面正朝著她們所期待的方向發(fā)展,然而梨枝仍有疑惑,“可是四爺為何不把她趕出府呢?”
這一點,金敏靖也曾思量過,略一琢磨,她便想通了,“不論如何,蘇玉珊也是皇上親賜給四爺?shù)模羧惑E然將人趕走,皇上定會問及因由,這種事說出來多沒面子啊!四爺定是嫌丟人,不愿鬧大,所以才沒趕她離開。
此事一出,沒有男人能受得了,放心吧!如今他二人之間已有心結,就算她人還在府中,四爺也不可能再寵她。”
聽主子這么一說,梨枝恍然大悟,“四爺終于看清了蘇格格的真面目,這是好事啊!格格您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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