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周老頭(1/2)
這對他的政權(quán)而言其實是極為有利的,百姓們對皇帝望而生畏,遇到對皇帝詆毀的言論也不會直接就被忽悠得造了反。
畢竟,歷史上的造反不全是因為百姓們過不下去,還有一些是邪教組織忽悠得百姓忘記了皇家威嚴(yán)。
想起邪教,李世民就頭疼,玄奘和尚已經(jīng)是第四次上書請求皇帝允許他西渡求經(jīng)了,對于宗教,李世民是特別厭煩的,作為皇帝,他卻不能隨意消滅宗教。
因為宗教的信眾太多了,他要是打壓佛教,必定會引起佛教信徒的反抗,搞不好就不僅僅是權(quán)力能夠解決的事兒了,沒準(zhǔn)得出動軍隊。
威廉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通過簡單的語言、手勢和畫圖跟身邊的人交流了,李承乾哥三個對歐洲的文化很向往,一直在威廉那里聽故事。
昨天聽威廉講起了極西之地國家的權(quán)力構(gòu)成后,李承乾很震驚,把威廉的描述又轉(zhuǎn)告給了李世民。
在李世民看來,一個受教皇制約的皇帝是悲哀的,連自己頭頂?shù)耐豕诙夹枰袒式o戴上才算正式,是何等的屈辱呀!
玄奘不知道自己西行求經(jīng)的行為已經(jīng)被皇帝打上了“危險”的標(biāo)簽,他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等待著皇帝的準(zhǔn)許時,卻不知道皇帝此刻連回信應(yīng)付他的耐心都沒有了。
冷鋒看著船兩側(cè)的流水,對自己坐著的船特別沒有自信,原因就是這船實在是太小了,連隋煬帝那條船的四分之一都不到,由于順?biāo)珱]有張開,但是如果張開了就會發(fā)現(xiàn)上面的一個個小窟窿。
真不知道馮盎為什么會選擇這么一個破船,還指名讓這艘船的真正的主人—一個姓周的糟老頭子掌舵。
馮盎帶隊走到岳州邊緣地區(qū)的一個小村子后,就聘用了這個村子的所有船只,組成了一只浩浩蕩蕩的船隊順流而下。
俗話說“夜不行舟”,太陽還沒被西山擋住的時候,周老頭就號令著開船的村民靠岸停船,不再前進(jìn)。
黃澤睿老家的咸魚干味道確實不錯,只是烘烤一下夾到饅頭里,就是無上美味。
和馮盎在一起,劉淑雯就不需要避嫌,大大方方地坐在冷鋒身邊和冷鋒一起吃東西。
“老人家,來,喝點酒。”
馮盎見周老頭只是干嚼饅頭,就遞給了周老頭一個酒壺。周老頭受寵若驚,急忙雙手接下。
“呵呵,酒這個東西,老漢還真的很久沒喝過了!”周老頭只是一仰脖,就灌了一大口。
“咳咳…”冷鋒忍不住笑了出來,馮盎酒壺里的酒,可是偷侯君集的,也就是說酒壺里是五十度以上的白酒,這種喝法,簡直……痛快?
“咳咳咳!我的………天!”
痛苦!
周老頭差點把肺都咳出來,這酒怎么如此的沖!
馮盎見周老頭出丑大笑道:“這可不是晚輩捉弄您,晚輩第一次喝這酒的時候,和您是一樣的。”
“晚輩?”聽到馮盎的自稱,冷鋒第一時間對周老頭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這老頭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馮盎自稱“晚輩”!
周老頭好不容易才回了氣,感慨道:“好酒啊!就是西域的三勒漿之流,也比不上這酒的滋味!”
一個小村子里的老頭,居然喝過三勒漿!
冷鋒知道三勒漿,在天下樓的酒出現(xiàn)以前,西域的三勒漿在長安風(fēng)靡一時,受到了不少高官顯貴的追捧,只有在天下樓的高度酒出現(xiàn)后,它才跌落了神壇。
天下樓的酒就是參考三勒漿定價的,三勒漿需要三貫一壺,所以冷鋒干脆就把天下樓的高度酒定成了五貫一壺。只有明顯高過三勒漿的價格,才能打響天下樓美酒的名號。
而且三勒漿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長安很多、洛陽也只有不到長安的一半,周老頭居住在南方,是怎么喝到三勒漿的?又怎么喝得起三勒漿?
馮盎接下來的話替冷鋒解惑了:
“想必您老人家出海的時候沒少喝過三勒漿,現(xiàn)在困局山野,自然不知道三勒漿在長安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好酒了。”
出海?想必這老頭以前是海商船隊的一員吧!
周老頭吃了虧,再喝酒就只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聽見馮盎說出了自己的過往也不驚訝,而是感慨道:“出海,出海,每年被金錢誘惑出海的商人船隊有多少?出去了又有幾個回來的?老漢最后一次出海,就遇上了海上颶風(fēng),一個船隊幾百人,就老漢一個抱著木板活下來了,唉!蹉跎奢華了半生,又掙了多少銅子兒,還不如縮在小山村,打打漁,曬曬網(wǎng),就是船翻了,也不會死人。”
馮盎只能尷尬的笑笑。
周老頭喝光了酒,把酒壺還給馮盎后說:“老漢還要去看看其他船栓的牢不牢靠,客人早點歇息。”
說完,周老頭就邁著醉步離開了火堆。
眼見周老頭走了,冷鋒戳了戳馮盎問:“牛啊你,你是怎么看出來這老頭是出過海的?”
馮盎指著不遠(yuǎn)處周老頭的那條船說:“你只看到了船上破破爛爛,但是你沒有看到船底,別的船船底都是這一年新?lián)Q的船板,可是這老頭的船船底卻長滿了綠苔,這說明了什么?”
冷鋒搖了搖頭,他一個輪船都沒坐過幾次的人,怎么知道船底長綠苔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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