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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干就干。先調(diào)查市場。
    每天中午，胡奚都在街道上穿梭，尤其十字路口和大大小小的市場入口。有賣的，真不很多。和人家搭話，轉(zhuǎn)彎摸角看人家的盒飯做得怎么樣，問怎么做的，白盒子在哪批發(fā)。心里直打怵。米飯不是那么好做的，量很大，菜的種類要好多，不是那么好炒的。自己從沒做過飯，在那么個小屋，要做出這么多米飯和菜，談何容易。
    有人把胡奚的思路實踐到了前面去，有幾個賣盒飯的不是自己做，是批發(fā)的，有一家酒店批發(fā)盒飯。胡奚當即找到那酒店，悄悄考察人家的作坊，順手買上兩盒，回家一償，味道還行，說不上多好。一盒批發(fā)零售差價只有五毛，利太少，可思來想去，先批發(fā)別人的賣最現(xiàn)實。
    馬上到鐵匠鋪買了個大鐵皮箱。第二天中午，批來二十個，用自行車馱著來到一個最熱鬧的丁字路口。胡奚不好意思象別人那樣叫賣，能厚著臉站到那里，已是托期貨鍛煉的福，也是當老板美夢的激勵。清爽帥氣的大學(xué)生賣盒飯，不用叫賣也應(yīng)該更受歡迎吧。
    果然，不錯，不到一個小時，二十個盒飯脫銷。十塊錢利潤賺到手，投資回來大半。
    有賣剩的時候，也有后悔批得太少的時候。賣剩了只好自己吃。一周下來，賺五六十塊。不象想象那么順利。可如果這些盒飯都是自己加工的，那利潤就很可觀了。
    隔天，路過全市最繁華的兩家大型商店夾縫地帶。這里是全市人氣最集中的地方，每天人群黑壓壓一片，竟然一個賣盒飯的沒有。
    胡奚當然不會錯過，毫不猶豫插了進去。正是中午進餐時間，鐵皮箱一打開，白華華的盒飯露出來，嗬！哪用叫賣，人群蜂擁而來，二十個盒飯一眨眼賣光了。
    不可思議，胡奚蒙了，回過神兒來，飛速把鐵皮箱捆回車座，匆匆趕回，又批來二十個盒飯，嗬！很快，又賣光啦。還有人不斷問，有沒有了，有沒有了。
    連續(xù)幾天，賣了過去數(shù)倍。又連續(xù)幾天，天天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胡奚很著急，他明白，可以賣得更多，只是一個鐵皮箱實在盛不了那么多，一輛自行車也馱不了那么多，來回跑太緊張，太累。
    回家把賺的錢交給暮雪，和她商量，要去再買個鐵皮箱，買輛人力三輪車。暮雪也興奮了，竟然用手摸著胡奚的臉頰，說我支持你，可別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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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奚激動起來，兩人造愛。
    情緒決定造愛的質(zhì)量呢，暮雪竟然不象以前那么呆板，嘴急切地尋找起胡奚來，胳膊使勁摟抱起胡奚來，手不停地撫摸起來。很快，少有得快，她第一次主動扭動起來，呻吟好象有了內(nèi)容。
    老天！寶貝！她有了需要，有了渴求，有了急躁。
    胡奚拼命進攻，進攻！
    聽啊，乖啊，多么快啊，暮雪叫了出來，第一次叫了出來。不是疼，而是痛快，象柳霏一樣。
    胡奚喜啊，美啊，不用那么漫長，不用筋疲力盡，飛機就飛離了跑道，沖上了藍天，然后帶來狂風(fēng)，旋轉(zhuǎn)著，旋轉(zhuǎn)著，把暮雪卷了起來，升，升，越升越高，越升越高，到頂了，再也不能高了，那么短暫，那么迅捷，只見她全身象要向后弓起來，眼、鼻子、眉，整個臉部緊緊凝縮、扭曲、變形，唇從橫變成豎，張開來，張開來，“啊——啊——啊——”，暮雪悠長又悠長地喊了出來，喊了出來！頭象金剛鉆，把被褥擰成了旋風(fēng)卷過的形狀。喊完了，風(fēng)暴過去，舒展開來，愜意著安祥，落回原地，恢復(fù)常態(tài)，拉開的弓實現(xiàn)了電光石火彈射那一瞬間的**。
    暮雪滿足了！她滿足了！征服她了！征服她了！
    胡奚躺在暮雪身上，沒覺得累，春風(fēng)得意馬蹄輕，溫柔地撫著她，吻著她。
    暮雪閡著眼，微喘，胸脯一起一伏，沉浸在不期然而來的人生又一個第一次的履歷之中。良久，睜開眼，“哥——”，她竟然也叫哥了！
    胡奚一陣顫抖，憐愛地看著她，期盼什么地看著她。
    “真好，我有了。太神奇了。”
    她有了，胡奚知道她有了。他就期盼著她有了。
    他為此驕傲、自豪，他覺得自己終于實現(xiàn)了人生一次最為偉大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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