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三門失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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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沖車的輪番撞擊下,內城北門轟然坍塌,只見一彪悍武將身披紺系威具足,頭戴蛇眼烏帽兜,一手揮舞著片鐮槍,一手緊握韁繩,毫不遲疑地向城中殺去。
“?(kae)!”守城的朝鮮士兵就像是遇見魔鬼一般,邊逃邊發瘋似的驚叫著,生怕被抓進地獄。沒錯,此人正是加藤(kato≈kae,狗)清正,方才剛剛突破北門,頃刻間又攻陷了內城,這次南原之戰的首功非他莫屬了。
清正引兵一路向南,騎乘帝釋栗毛在亂軍中左刺右挑,如入無人之境,這一刻,不論是明軍還是鮮兵,但凡敢擋他的去路,必將命喪搶下,身首異處。
帝釋栗毛乃是清正的坐騎,身高六尺三寸,論氣勢足以壓倒其他名馬。此馬之名來自于和梵天共同守護佛法之神—帝釋天,而栗毛則是指的這匹馬的顏色。憑借高大的形象和逼人的氣勢,此馬和清正一道,立下了赫赫戰功,這次亦不例外。
由于精銳部隊皆被楊元調往南門,因而此刻內城中只剩下百余明軍和二百多鮮兵駐守,這點兵力,在清正面前就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破城后沒抵抗幾下便作鳥獸散,使得一萬日軍順利占領了南原城的核心。
鏡頭轉向南門,雖說楊元身邊皆是精銳,但在兩萬大軍輪番進攻,以及近千挺鐵炮的不間斷射擊下,終于疲態盡露,開始沿馬道分別向東西兩門潰退,東門守將毛承先雖是自顧不暇,但仍派兵前往南門接應楊元。
看到明軍撤離南門,躲在城洞里的朝鮮逃兵大驚失色,想著保護傘沒了,領頭的鄭期遠憤憤地咒罵道:“這幫漢人,丟下我們自己逃命去了,難道我們朝鮮人在他們眼中連豬狗都不如么?如今大勢已去,空守此門已無意義,所幸由此突圍,興許還能有條活路。”
當初負責守門的乃是明軍,只不過城樓吃緊都被調撥上去了,這樣才把守衛重擔交給了潰退下來的鮮兵,誰承想日軍另辟蹊徑,從垛口攻了進來,這雖是增加了明軍的負擔,但鮮兵卻樂得清靜,躲在城洞中坐山觀虎斗,自以為將日軍趕走后也能分上一杯羹。
可現如今明軍都跑了,接下來就輪到自己遭殃了,他們自然不想坐以待斃,一致通過了鄭期遠的提議,匆忙打開城門,一窩蜂地向城外跑去。可他們萬萬沒想到,如此并不能逃出生天,反而徹底自己墮入了阿彌地獄,二百余名鐵炮足輕和千余名弓箭足輕前后兩排立于羊馬墻下,還沒等鮮兵完全反應過來便展開了攻擊,不,準確說來應該是屠殺,慘無人道的屠殺。
本以為南門日軍盡數攻城,這才敢于開城突圍的鮮兵,現在終于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隨著一顆顆彈丸射穿胸膛,一支支羽箭插入心臟,這二百多名鮮兵前進了不足百米便全部陣亡,只剩下幾匹戰馬在主人身旁徘徊,期盼他們能夠站起,帶自己離開這個沒有人性的地方。
與此同時,內城南門也被清正打開,南原城南北自此貫穿,這場戰役已沒有任何懸念了。廣家和清正兵分兩路,一路攻打在西門負隅頑抗的金敬老,另一路則是直撲東門,消滅楊元所率領的明軍精銳。
既然占據了內城,自然是要加以利用,在進軍東門的同時,清正命令炮手將內城上的火炮調動至東門方向,集中火力轟擊明軍防守的垛口,至于西門,有廣家的萬余大軍和長政里應外合,金敬老和他的七百軍勢想不死都難。
果不其然,由于廣家的強勢介入,西門防線頃刻崩潰,長政率七千軍勢乘亂殺入城內,沿馬道直撲城上垛口,此時城樓上僅剩不到一百人,卻依舊是勇猛作戰,利用馬道狹窄的特點死死抵住日軍的進攻。
“兄弟們,我金敬老有負重托,欠你們的,只好下輩子來報啦!”金敬老熱淚盈眶,顫抖著將火把丟向了身下的火藥,只聽“轟”地一聲巨響,整個垛口頃刻間蕩然無存了。
“將軍!”正在抵抗的鮮兵放聲哭道:“兄弟們,將軍走了,我等又怎能茍活于世?”說罷紛紛舉刀自盡,見此情景,垛口上的鮮兵亦是縱身一躍,追隨金敬老而去。
長政慕其忠義,戰后便將這一百余人好生安葬在西門下,讓其受世人瞻仰紀念,“南原一百壯士”的英勇事跡自此便被朝鮮百姓口口相傳,直到今天。
西門失守,四路大軍開始全力進攻東門,在四萬大軍和數門火炮的壓制下,明軍傷亡慘重,戰至傍晚,楊元率領的守門士兵僅剩一百二十人,毛承先所領防守垛口的軍勢也只剩不足二百人,不出意外的話,這些明軍的命運也不會和其他三門守軍有太大差別。
可說什么來什么,就當夜幕降臨,日軍點燃火把繼續進攻時,一場瓢潑大雨不期而至,不僅澆滅了火把,連槍炮都失去了作用,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天助我也!”楊元暗暗叫好,吩咐傳令兵道:“告訴毛總兵,讓他走暗道與我匯合,我們乘夜色突圍,至少還有一絲生機。”
不一會工夫,毛承先率十余親兵走暗道來到了城洞,楊元見此甚是不悅:“為何只率這么少人前來,難道不知道人越多突圍越有勝算么?”
聽楊元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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