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6 我想試試(1/2)
之前沒想真的殺我,現在為了自己能活下來,就必須殺我了……
我無語的看著女鬼,心說這樣的解釋,還他媽不如不解釋……
武帝城緩緩地從下方升了起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代替了之前的臨江。現在臨江又有了地面,以及數不清的看似完好的建筑,然而,臨江還是臨江嗎?
臨江只剩下了一口井,以及一間名為春天的烤魚店。
烤魚店就落座在武帝城的一條主街上,井在巷子里。我不記得過去在武帝城是否見過這口井,因為這口井和這條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巷子一樣,很難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或留下什么印象。
然而這的確就是臨江的那口井,當幾乎所有的事物都隨著臨江的坍塌而毀滅,這口井卻依然的存在著。仿佛這口井始終都存在于武帝城當中,追溯年代的話,貌似比武帝城的起源更為久遠。
井下有聲音傳出,聽起來像是受到撩撥的水聲。我豎起耳朵凝神傾聽了片刻,又有些不大確定那些聲音就是從井下傳來。
這口井太深了,我怎么可能聽到下面的響動?
原本面露猙獰想要吸干我的女鬼神情變得有些怪異,除了云淡風輕,任何一種情緒出現在她的臉上,都遠比其他人的面孔生動得多。畢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早已習慣了她的那種發自骨子里的淡然表現。
她終究是變得不淡然了,神情怪異的問我:“你能聽到冥河的水聲?”
無論身體還是神魂,對我而言,痛楚在片刻之前就已經消失了。現在的我只是十分虛弱,因此就虛弱的問她:“井的下面,到底是什么?”
她說:“是另一個世界,真實的世界,有人稱它為地獄、有人稱它為黃泉、事實上,我更習慣于稱它冥界,很多人都習慣稱它冥界。”
地獄,黃泉,冥界!
我好奇的問她:“人死以后,就會去那里嗎?”
她說:“身體不會,神魂會。其他人會,你不會,因為你的神魂就要被我吸噬了。吸噬了你的神魂,我才有和他們一戰的實力。”
我說:“吸噬了我的神魂,是不是我就徹底的沒了,也就是所謂的灰飛煙滅?”
她沉默了片刻,臉上的神情再次歸于平淡,說:“抱歉,我不想跟你解釋了,也沒時間跟你解釋。根據我對你的了解,你也不是那么矯情的人,沒必要死得那么明白。”
我說:“草!這跟矯情有什么關系?”
她說:“沒時間跟你廢話,永別了!”
說完她就提起了我的衣領,把我的整個人拎了起來。她的左手虛托著月亮,月亮還在自轉,只是不再圍繞地球旋轉;她的身周環繞著紅塵,雖然被雨水浸濕,卻依然飛舞得煞是好看。
她的目光變得妖冶起來,仿佛存在著無窮無盡的吸力,吸引著我的目光,凝視在她的瞳孔上。
其實我特別想看一眼春天烤魚店,甚至還很想問問,你們到底在等什么。這個你們,指的是楚星漢、蔣若嬋、孫天行、以及坐在烤魚店里正喝著啤酒吃著烤魚的關震龍四人。
難道真的要等到女鬼吸噬了我的神魂,他們才會出手嗎?
或者他們覺得自己沒勝算,根本就沒打算出手?
他們在等待張九齡、以及楚星漢口中的那位小師叔出現?要是那樣的話,我還真就是活不了了……
凝視著女鬼的瞳孔,我仿佛看到了她的靈魂,以及她的一部分記憶。同時,那種無法承受的劇痛,再次在我的整個身體,以及神魂中蔓延開來。
那是神魂被撕扯出身體所引發的劇痛,無法形容的痛。
在痛苦當中,我看到了七千年前如日中天的武帝城,那名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純陽武帝站在城池中心的高臺上,他的身邊插著一面大旗,大旗在晚風中獵獵鼓蕩。他動作隨意的端起一樽酒,豪飲進了腹中……
天空是陰沉的,如同此刻這般下著暴雨。
暴雨之下,城中站著九人。平八荒身背一口劍匣,白衣及地,風骨似神仙;那名贈與我沙漠的少女背負雙手,面目清冷,隱含厭惡,像是很不喜歡這場漫天潑灑的傾盆雨勢;橋上站著一對男女,男子玉樹臨風,女子婉媚妖嬈;衣衫襤褸不修邊幅的老頭從懷里掏出一只小鼎,從構造上看,更像是一只火爐……
詩人穿著紅色的僧袍,披著黑色帶有金線的袈裟,風把袈裟吹起,露出了袈裟里面別在腰后的一把短刀。
平八荒叫他妖僧,那把刀必然也是妖刀,但凡被那把刀割傷的生靈,都會在瞬間失去自己的魂魄。
詩人摸了摸腰后的刀柄,遠眺著高臺說了一句:“你這人怎么不信命?”
相隔幾十里,純陽武帝滿帶陽光的笑了一下,反問道:“命是什么?”
詩人同樣的露出微笑,說:“命是天意。”
純陽武帝又問他:“天意是什么?”
詩人說:“天意就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純陽武帝說:“天意叫人死,咋辦?”
詩人說:“那就一死以期盼來世。”
純陽武帝說:“問題是還沒活夠啊!天意叫人死,人就得死,那天意也太他媽的不友善了。”
詩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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