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 斷腸、無望(1/2)
白衣男子透著森寒之氣,凌空站在風雪中的江面上,看向我和我身邊的男子,冷冷的說出兩個字:“跪下!”
我現在正趴著,已經算是五體投地,所以我估計他這兩個字,應該是和我身邊的男子說的。
男子手持長棍,昂然而立,絲毫沒有屈服的意思。
不過從我這個角度看,他的菊花還是夾得挺緊的……
我心說什么情況啊這是?難道之前那個黑影,不是賣水果的?這個才是?
賣水果的凌空站在江面上?
面對可以凌空站在江面上的存在,女鬼還能全身而退?難道是我一直低估了女鬼?
我草!女鬼到底什么來頭?這個世界好詭異啊!
見到我身邊的男子沒有下跪,江面上的白衣男子發出一聲冷笑,抬起手臂,隔著虛空朝我身邊的男子彈了一下手指。
咻的一聲,我身邊男子右側的膝蓋,射出一道血線。
江面上的白衣男子又一彈指。
我身邊男子的左側膝蓋也同樣射出一道血線。
顯然,他的兩個膝蓋,都在對方的兩個彈指之間,受到了匪夷所思的重創。
我看得直傻眼,心說什么情況啊?這是神仙打架啊這是……
就在我懵逼的同時,遠處的風雪當中,如同流星追月般,光芒璀璨的飛出三支箭矢,激射向江面上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漠然的轉過頭,看向朝他射去的三支箭矢,隨著他的目光,三支箭矢,驟然碎裂在夜幕之下。
一眼,破三箭。
這戰斗力,顯然不在一個層級啊!我心慌的想,這他媽的可怎么辦……
江面上的白衣男子再次冷冷的笑了一下,看向我身邊的男子,漠然的問道:“還不跪?”
我身邊的男子雙膝受到重創,咬牙以長棍支撐,堅持著不肯下跪。
我心說大哥啊,你怎么死腦筋?就算不跪,為啥不直接躺下?躺下又不丟人……
雖然這么想著,我卻是抽出懷里的獵刀,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畢竟,人家是來幫我的,之前有危險,他還擋在我的身前。現在,他敵不過對方,我自然就更加的敵不過,但是即便要死,我也不希望一個傾盡全力幫我的人,死在我的前面。
于是,這一次,我攥著手中的刀,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不是會彈指嗎?我這兒還有兩只膝蓋!
江面上的白衣男子對著我笑了笑,說:“挺硬氣。”緊接著就抬起手臂,朝著我彈了兩下手指。
半空中出現兩只箭,也僅僅只是出現而已,因為剛一出現,就在風雪中化為了齏粉。
我知道這兩箭是蔣若嬋射的。
但是沒什么用。
我咬了咬牙,蛋疼的等待著自己的兩只膝蓋碎裂。
只是誰都沒想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極為短促的笑聲。
“呵呵!”
伴隨著呵呵兩聲,在距離我兩三米遠的空氣當中,突兀的爆發出一陣令人窒息的氣流。
江面上的白衣男子神情一滯。
我和我身邊的男子也面現茫然,朝著笑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夜幕下,風雪中,極遠處,漸漸的顯現出一道身穿灰色連帽衛衣,破舊牛仔褲,廉價球鞋的少年身影。
我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定睛細看,我草,居然是詩人!
詩人怎么來了?
話說,瘋子算出他只剩下七天時間,到了今天,剛好是第七天。
詩人踏著積雪,面含微笑的朝我走來。這笑容暖暖的,令人感到說不出的舒服。
但是,我印象中的詩人,卻從來沒有帶給過我這樣的感受。
詩人和以前不一樣了。
詩人步履悠閑,慢慢的來到我身邊,對著我笑了一下,說:“哥們兒,你也太沖動了,我要是晚來一步,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懵逼的問他:“你這幾天干什么去了?我給你打電話、發短信,你怎么都沒反應?”
詩人仰面朝天,悠然的笑了一下,說:“這幾天,我一直在回憶,現在什么都想起來了。”
我問他:“什么意思?你想起什么了?”
他說:“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兒。”
說完以后,他把目光轉向江面,看著江面上的白衣男子,輕蔑的說出三個字:“平八荒。”
我猜想這個平八荒,應該就是白衣男子的名字。
不過詩人是怎么認識他的?
平八荒站在江面上,同樣的看著詩人,突兀的叫了一聲:“汪!”
呃……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還學上狗叫了……
我正想著,就見到平八荒對著詩人問道:“你確定這件事情你要插手?”
詩人閑然的笑了下,說:“當然,他是我哥們兒。”
平八荒冷冷的說道:“好,送你們一起上路。”
詩人搖了搖頭,蔑笑著說出三個字:“你不配。”
平八荒皺了皺眉,朝著下方的江面一招手,寬度近百米的江面突然波濤涌動,如同沸騰的開水,嗖嗖嗖嗖的飛出十把劍,環繞著他的周身,在江面上如同流光般的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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