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陣勢(2/3)
舞蹈當做催眠曲。興起的時候,拉出一個舞姬,拉上重重帷幔就開始**一番,外面的人都可以從細紗薄幔中,看見他臨幸女人的剪影,他似乎很樂意為大家演出,像獵場狩獵般山呼海嘯,以此來展現他一國之君的雄渾氣勢。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世子角帶著貼身隨從,進來了。
世子已經成年,一襲青色深衣,穿在身上極其挺括,偎貼。他的表情端肅,舉止彬彬有禮,一副君子的風范。
衛元君見世子覲見,伸了伸懶腰,讓侍女扶了起來,倚著靠幾,半依著,“角,這么晚了,你有事?”
世子角稽首道:“君父,白府差人傳話說,白上卿已經從魏國回來,魏公子無忌,已經答應這門親事了。”
“怎么不見白澤進宮面見寡人?” 衛元君拉長腔調,微有慍色道。
“聽說,白澤的小女兒,被巨雷驚嚇,失憶了。白澤趕回野王后,就立即驅車帶她去趙國找當世名醫扁鵲醫治。”
“他女兒的事,竟然比寡人的國事還要重要?”衛元君不可置信地說。
“君父,還是這白府面子大。之前出使魏國的幾位使者,到魏公子府拜訪,表達要結為秦晉之好的意愿,魏公子都婉言謝絕了。沒想到,這次魏公子竟然答應的這么爽快。既然白上卿與魏國結親的是事已經落實,上卿也算立了功勞,君父就不要怪罪了。”
“這年頭,寡人堂堂世襲幾百年的君侯,都沒有一個富商面子大。世道壞了!”衛元君搖搖頭,渾濁的眼睛里,滿是無奈和怨憤。
“君父,婚期就安排在這月底的黃道吉日,你看怎么樣?”世子角,已經習慣了君父呶呶不休的怨憤,沒有接他那茬,挑正事問道。
“嗯!”衛元君點頭,表示贊成。
“孩兒再沒有別的事,就不打擾君父休息了。”衛元君揮揮手,世子角躬身退出。
“等等,你去告訴白府,寡人到時會親自到白府賀喜他們喜結良緣!” 衛元君叫住世子吩咐道。
“君父,這······”世子不解。
“叫你去,你去就是了!”衛元君不耐煩,不想多做解釋。
“是!”太子領命退出。
殿外夜色蒼茫,繁星燦爛。
【三】
清早,白府的下人,都早早起來,將府內外,打掃的一片清明。
白上卿帶愛女欣然去趙國求醫了,魏國已經派使者送來了豐厚的聘禮。
魏公子王族貴胄,人品貴重。白家對這門婚事自然極為滿意。全家上下都喜笑眉開地為大小姐若然操辦婚事。府里到處都掛上大紅色的沙羅,上上下下,一排喜氣洋洋的氣氛。
白夫人正在內堂端坐,若然和怡然也在殿內。眉英傳話說,世子角親自登門造訪,白上卿不在,白夫人到廳堂上接見了世子。
怡然見殿內都是魏國給大姐下地大箱小箱的聘禮。金玉象牙,珍珠玳瑁,齊紈魯縞等等,琳瑯滿目,炫目奪眼。
怡然邊翻看,邊嘖嘖稱奇。
“今天好像嫣然都沒照面。”大姐若然比較淡定,她好像突然想起嫣然,隨口問道。
“她呀!這回肯定正跟她那個慶卿纏綿呢?真搞不懂,二姐怎么會喜歡那個破落貴族,只要他一來,他們就整日黏在一起。爹竟然不反對,以我們家的家世和地位,和那樣出身的人糾纏在一起,真是掉價。”怡然手里拿著一個珊瑚手串,把玩著,一說起二姐,她的臉上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怡然,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覺得慶卿這人挺好的,一表人才,儀表堂堂。雖然家世差了點,可是有才華,有能力,現在這個世道朝為布衣,暮為卿士的人,俯拾皆是,你可不要瞧不起人,我覺得慶卿絕對是個人中之龍,即便困頓也是暫時的。哎?我怎么突然覺得慶卿好像有些日子沒來了,自從欣然失憶,就一直沒見他的蹤影。”
“大姐,你怎么忘了?前陣子他跟爹一起去魏國了,也才剛回來。”
“哦,對啊!”大姐恍然大悟道。
“大姐,你說爹不反對嫣然和慶卿在一起,是不是有意讓慶卿入贅我們家?如果是這樣,他可是大老鼠掉進米缸里了。”怡然突發奇想道。
“我倒沒想過這茬。”若然聽妹妹這么一說,想到父親一向對慶卿器重,心里覺得詫異,覺得怡然言之有理,不過她還是不動聲色地說。
“你們說誰像大老鼠掉進米缸里了呢?”白夫人聽了個話尾,滿臉悅色地進到內堂里。
怡然正要說,若然給她使了個眼色阻止,“娘,我倆就隨便聊。您不是去接見世子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世子已經走了。”白夫人進來坐下,吁了一口氣道,定定神。
“這么匆忙,什么事呀?”怡然上前幫母親捏胳膊捏腿,討好道。
“喜事!”白夫人興致勃勃,卻故意賣關子。
“娘,什么喜事,你快說!”怡然耐不住催問道。
“世子說,國君要在若然出嫁當日,親自駕臨祝賀。”白夫人滿面笑容。
“哇!大姐好大的面子!”怡然歡呼起來。
衛元君要親臨府上賀喜,這無疑給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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