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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說嫂子很特別，我很喜歡她。”布景一下子又綻放開了笑容。
    沈婭妮腹誹，她剛才屁都沒放一個，哪里特別了？
    好歹這群人里還能有個和沈婭妮投緣的，沈旭堯的臉色才算好看了點，環視這一圈都是心懷鬼胎的，他牽起沈婭妮道：“我們回家吧。”
    “嗯。”沈婭妮點了點頭。
    “沈大哥你們還沒吃就走了嗎？要不我跟你們一起走，順便請你們吃個飯，也好和嫂子多認識認識啊。”布景說話間攬上了沈婭妮的胳膊，腦袋湊到沈旭堯那邊詢問他。
    “今天就算了吧。”沈旭堯看沈婭妮臉色不好，回絕了布景。
    布景臉色閃過了一絲失落，但也大方的松開了挽著沈婭妮的手：“那我就不做電燈泡啦。”
    沈旭堯頷首，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牽著沈婭妮離開了康宅。
    “沈大哥對嫂子可真好。”布景走到康婉琪身邊，捧著臉唏噓著。
    康婉琪笑了一聲：“那你就用熱臉多去貼貼沈婭妮的冷屁股，看看到底是誰好。”
    周圍的女孩子都笑了出來，布景的臉頓時就漲的發紫，眼圈也紅了。
    她們這群千金小姐嘴上說著看中身份，平日里就瞧不上她這個小老婆生的女兒，可她們難道忘記了嗎，沈旭堯和沈婭妮一樣也是從那個山溝溝里出來的，她們還不是一樣舔著臉要貼上去。
    布景暗暗的咬著牙，垂著腦袋在一邊后來都沒說話。
    沈婭妮性子看著淡淡的，其實要面子的很，沈旭堯記得沈婭妮來初潮的時候，他傻不愣登的不知道，抱著她滿村跑，邊跑邊喊救命，她被顛的話都說不出來，直到整個村子人都跑出來要救她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讓她喘口氣。
    她當時就狠狠的踢了沈旭堯一腳，捂著被弄臟的褲子嗚嗚直哭。
    這件事鬧了個大笑話，沈婭妮足足一個星期沒跟沈旭堯說過話，門都不肯出一步，出去就有懂的長輩看著沈婭妮笑，說婭妮是大姑娘了，可以生娃娃了。
    今天她被這么多自詡名門的少爺小姐跟看猴似得看了老半天，她一定氣死了吧。
    沈旭堯在心里嘆了口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沈婭妮的要面子，早就被磨滅在了殘酷冰冷的現實里，如果要面子，不會明知道被欺負還留在書店工作，如果要面子，不會點頭哈腰只為保住刺繡的工作，如果要面子，她也不會去夜色陪酒。
    要面子，是活不下去的。
    “妮妮，你就沒有什么想問問我的嗎？問問我的這十年，是怎么過來的？”
    華燈初上，沈婭妮側首，看到的是沈旭堯剛毅的側臉，帶著緬懷過去的一點哀傷。
    她知道，誰的這十年，過的都不會好。
    “那天在醫院，康小姐說你是他的未婚夫。”她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只要她問，沈旭堯覺得就是好的，因為她太會把心思藏在心里了，悶著，發酵了，就是隔閡。
    “哼，她整天瞎說，如果我是她未婚夫，為什么我一次沒去醫院看過她。”
    “她的腿真的是為你斷的？”如果是，那他也太絕情了，可他不對康婉琪絕情，那又怎么跟她交代呢？
    沈婭妮覺得挺糾結的。
    “這件事，我覺得有蹊蹺，我還在查。”沈旭堯想到之前查的線索突然斷掉，眉頭就皺了起來，這事比他想象的復雜，但是他絕對不會用拋棄沈婭妮的方式去報答康婉琪，如果老師非要逼他，大不了斷了這一雙腿，還給她好了。
    沈婭妮突然覺得，沈旭堯的日子過的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我今天……給你丟人了吧。”她沒見過這種場面，肯定傻的跟包子一樣，等宴會散了她就會是d市上流社會飯后談資，丟臉的只會是沈旭堯而已。
    沈旭堯看她那失落的樣子，伸出大掌揉了揉的頭發：“傻妮妮，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怎么會丟人。”
    一直以來，都是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沈婭妮的呀。
    五歲的沈婭妮被買回去的時候洗干凈了換上沈孫氏為她準備的布衣，烏黑發亮的頭發貼在臉上，皮膚白的像陶瓷，眼睛黑的像葡萄，嘴巴紅紅的小小的，攪著手害怕的坐在那看著他。
    而他剛從泥巴地里爬出來，臟的都看不清楚臉。
    他想靠近她看個仔細點，可她皺起小眉頭，嫌棄的挪了挪屁股。
    從那個時候沈旭堯就知道是他配不上沈婭妮，如果不是她被拐賣了，那她和他，一個是天上飛的鳳凰，一個不過是土里鉆的泥鰍罷了。
    而他的鳳凰，如今卻被窘迫的生活拔光了羽毛。
    是他的錯，都是他不好。
    “咕嚕嚕。”沈婭妮的肚子空的震天響，她捂著肚子好尷尬。
    沈旭堯嘴角拉開的弧度大大的：“估計家里也都吃過了，我帶你去吃點別的？”
    沈婭妮看了眼窗外說道：“我知道前面有家燒烤攤可好吃了，我們去吃那個吧。”
    提到燒烤她眼睛發光，沈旭堯喜歡她有點情緒的樣子，立馬就應了。
    雖然只是燒烤，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