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驟變山中夜(二)(1/2)
貓兒咧嘴一笑,快活地撲了過去,卻在瞧見那兩人時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已然興奮地撲入到癲婆娘懷中,歡快地喚道:“娘娘,娘娘怎么在這里,”
癲婆娘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貓兒,自然高興得很,抱住貓兒親昵而含糊道:“四處走走,貓兒怎么獨自在此地,”
貓兒嘆了一口氣,“我和銀鉤走散了,”此時,貓兒懷中的小白團探出腦袋,沖癲婆娘吱吱叫了兩聲,
癲婆娘見那小東西竟和貓兒長得有幾分相識,都沖自己吱吱叫著,心里喜歡,抬手去拍了拍小白團腦袋,問:“這小東西是什么,”
貓兒笑瞇了眼睛,“不曉得是什么東西,我叫它小白球,就是因為追它,我才和銀鉤分開的,”
癲婆娘問:“那眼下你打算如此,”
貓兒堅決道:“我得去找銀鉤,就不信了,這滿山溜達,還能將人丟了,”
癲婆娘笑著摸了摸貓兒腦袋,說:“今晚就在這里吧,別走遠,待天亮后也好尋人,將火堆生旺些,沒準兒銀鉤就尋來的,”癲婆娘雖不喜歡銀鉤風流成性,卻也沒說其它,
貓兒點頭應下,轉頭去看嬈汐兒,問:“胸口還痛嗎,”
嬈汐兒淡淡應了聲,口氣越發尖銳,“還好,總之死不了,”
貓兒微愣,癲婆娘輕聲訓斥道:“汐兒,怎可如此說話,”
嬈汐兒轉開臉,望向火堆,不再說話,
這時,林子里有些腳踏積雪的吱嘎聲輕輕傳來,若非耳力極佳,定然不會發現,
癲婆娘示意眾人禁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撥弄著火堆,
那兩個人由遠及近,速度卻是極快的,頃刻間站在火堆前,也不顧及他人感想,自顧自地坐下烤著火,
那兩人一身怪異裝扮,額中皆畫了個艷麗葫蘆,
貓兒怎么也沒想到冤家路窄會到這種地步,雖然不曉得癲婆娘和“西葫二老”之間的具體恩怨因何事牽扯而出,但既然他們與娘娘有仇,自然就是與自己為敵,眼見那兩人坐下,便起了殺心,手還沒等向后摸去,便被癲婆娘按住,示意她稍安勿躁,
其實,癲婆娘是恨極的,那按著貓兒的手都在瑟瑟發抖,有種無止境的恨意在胸口撞擊,仿佛要把人撕裂般無法隱忍,但,癲婆娘清楚的曉得,自己和貓兒決計不是那二人的對手,而且還有個豪不會武的汐兒跟著,若真動起手來,定然沒有勝算,
貓兒經歷多了,也知道剛才自己有些魯莽,暗自收斂了躁動心思,看癲婆娘行事,
嬈汐兒眼瞧著那二人的異樣裝扮,心中有些害怕,自然往癲婆娘身邊靠靠,尋求保護,
“西葫二老”在火堆旁暖和著身體,眼中毫無他人影子,仿佛天下唯他們獨尊的樣子,狂傲可見一番,
黑胡子的西葫老人暴躁道:“這回追來離國,就定然不能讓他逃走,必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死而妄想,咯咯……咯咯咯咯……”說完,若蹦豆般詭異笑起,
白胡子的西葫老人用極慢的口氣說道:“切割他的肉,來喂養我的蟲蠱,蟲兒最愛新鮮血肉,”
黑胡子怒目而爭,“不,要讓他寸寸腐爛,然后喂養我的蟲蠱,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白胡子慢聲道:“一人一半,這回我不與你爭,非要讓那小子后悔為人,”
黑胡子大笑,“好,竟敢在‘因果盛會一筆書’戲弄你我,非折磨得他不成人形,”
白胡子輕笑,面部表情極其猙獰,“寸寸攪爛他的手,讓他還敢搶我們的寶貝,剃我們胡須,”
兩個西葫老人越想貓兒的悲慘下場愈發亢奮,那面部表情在燭火的跳躍下行同厲鬼,格外駭人,
癲婆娘與貓兒皆聽出二人所謂何來,定是記恨貓兒砍了二人胡須, 更讓二人在‘因果盛會一筆書’大丟顏面,這才打聽了貓兒所走方向動身追來,只是,二人卻不曉得,眼前那千嬌百媚的女兒家就是自己欲碎尸泄恨之人,
嬈汐兒將二人對話聽得明白,而她亦聽癲婆娘稱贊過貓兒在“因果盛會一筆書”的“壯舉”,這人選自然不難對號入座,
嬈汐兒眼波轉動間,見那兩個怪人因暖和后起身要走,當即喚道:“貓兒,你的小白團呢,”
貓兒不知有計,低頭去尋,喚道:“小白團,”
本欲走的西葫老人瞬間停住腳步,斜側著臉,眼睛瞬間轉到貓兒身上,若兩根刺般帶著狠毒荊棘,
貓兒一開口,就曉得事情不秒,當那二人狠毒目光掃來時,當即操出身后大菜刀,直接劈向黑胡子投來的暗器,
白胡子利爪同時襲來,那動作與他說話速度恰恰成了反比,簡直是快若閃電,
癲婆娘射出毒針將那白胡子逼退,迅速起身應戰,
兩方人馬呼嘯間動起手來,動作之快容不得一點兒言語,
貓兒菜刀耍得極其威猛,不但快若迅雷更是幻化無窮,令人近不得身,更是防不勝防,
然而,那“西葫二老”亦不是等閑之輩,二人行走江湖數年,雖然看似為敵,總為爭搶一物而大動干戈,實則卻是相輔相成,武功套路互補,若是一致對外,威力加倍,
兩人本就是江湖中武功登峰造極的高手,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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