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3)
屈就說與他知道,畢竟在外頭不比自家,哪怕這是嫡親的外祖家也不一樣呢。”
黛玉聽到這里忍不住落下淚來:“我知道了。”
她何等聰慧,自然明白林如海原先不說也是顧及賈家那邊,只是一個家族若太大,里頭齷齪的事情就難以避免,又怕她報喜不報憂,委屈只管往肚里咽,這才說了這話。
這話既然是叫陳景書來說的,那么林如海必定是托到了座師陳孝祖那里去了。
黛玉知道林如海有些讀書人的氣節(jié),平生很少主動開口求人,何況是請自己的座師,如今卻為她如此費心,她心中又怎能不為這一片慈父之心感動。
黛玉一落淚,陳景書倒是慌了,他有心給擦一擦,又想起這不是現(xiàn)代,他和黛玉已經是需要注意開始避嫌的年紀了,因此只好道:“快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若是林大人知道你剛來京城就被我招惹哭了,我以后也沒臉回揚州見他了。”
陳景書這般,黛玉就是想哭也難,擦了擦眼淚道:“你盡是胡說!”
陳景書兩手舉起投降:“行行行,我胡說,只要你別哭,就算我胡說。”
見黛玉情緒好些了才繼續(xù)道:“我不太好見你,何況你正在孝期也不好隨意走動,不過若是有事只管打發(fā)人送信來府上就是。”
黛玉點頭應了,陳景書又囑咐幾句主意休息,不要太過悲傷的話,兩人也不好再耽誤,只是匆匆分別。
只不過黛玉臨走的時候,陳景書卻發(fā)現(xiàn)外頭來接她的人卻多了幾個,想必是臨時趕來的,瞧著穿著打扮比之前幾個仆婦還要精細一些,恐怕品級也高點,心里不由哼了一聲。
大約是終于想起來,林如海如今雖只是個四品御史,卻也還有個頗為看重他的一品大員做老師呢!
因這事,陳景書回去的時候就不太高興,哪知道回去時剛走到大門口,就見家里門房正在驅趕幾個白皮膚紅頭發(fā)的人。
噫!老外?!
陳景書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年頭連眼鏡懷表座鐘玻璃之類的東西都能出現(xiàn)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了,那么出現(xiàn)幾個老外也很正常嘛。
陳景書雖好奇,一時卻也沒湊上前去,而是對紋枰問道:“這就是洋人?看樣子不像是第一次來呀。”
陳孝祖府上的門房還是頗為規(guī)矩的,往常來的人無論身份地位,都是客氣禮貌,從不仗勢欺人,如今對這幾個老外這么不耐,想來是被煩了不止一次。
紋枰倒是熟悉事務:“這幾個鬼子好像是想要要傳什么教,還想在咱們這里蓋他們的寺廟,要傳播他們的那些歪門邪說,唉,來了好幾次了,老爺剛開始還見過他們兩次,好言好語的說本朝立國時就把他們那個什么神給禁了,可這幾個鬼子還不甘休,少則一月多則兩月,總還要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年頭鬼子還不是單指某島國,大家把這些長相與自己不同,顯得十分奇怪的老外們統(tǒng)稱為鬼子。
當然了,這算是不太友好,具有貶低意味的稱呼,正常的稱呼就叫洋人,若是尊敬的,會稱呼他們的具體國別,比如某某國人,不過這年頭大晉好像很少有人能分得清這些老外到底是哪國人。
陳景書聽了紋枰的話倒是有了幾分興趣,看來這幾個老外應該是傳教士之類,來大晉想要傳播宗教,蓋教堂什么的,能夠不遠萬里來到大晉傳播信仰,而且還能學會一口流利的大晉官話,可見這幾個傳教士也不是一般人,這種傳教士多數(shù)在原本國家也是很有學問的特權階級人士。
想了想,陳景書對紋枰問道:“我想跟那幾個人聊聊,算不算麻煩?”
紋枰笑道:“這有什么麻煩,大爺有興趣,只管把他們叫來問話便是。”
他只以為陳景書大約是沒見過這種相貌怪異的人,因此有些興趣,何況這幾個鬼子對陳孝祖來說除了煩人些,也確實算不上麻煩,因此并不當什么大事。
得了紋枰的肯定,陳景書便走上前去道:“先不忙要他們走。”
正在趕人的門房一見是陳景書開口,立馬笑道:“大爺認識他們?”
陳景書搖頭:“不認識,有點好奇。”
那幾個外國人見了陳景書一句話就叫門房不再驅趕他們,頓時眼睛一亮,連忙上前道:“這位大爺你好,我們是來自……”
“等等,等等!”陳景書連忙打斷他:“我不叫大爺,我姓陳,你們叫我陳公子就行。”
這幾個外國人雖然會說大晉話,但總帶著點口音,用這種神奇的語調叫他大爺,聽起來簡直酸爽。
那幾個外國人來了大晉快三年,一直被拒絕簡直快要絕望,這會兒突然遇見了陳景書這么個對他們言語友好的人,當下喜不自勝,陳景書問啥他們說啥。
因他們都取了大晉名字,那領頭的叫盧克思,這名字聽得陳景書嘴角一抽,不過想想好像和盧卡斯相似,這倒是個外國人名字的音譯。
可惜大概為這幾個老外取名的人不太懂外國人的名字,就以為他們是姓盧,于是另兩個一個叫盧明禮,一個叫盧守安,行吧,總算是有個稱呼。
陳景書請幾人去附近酒樓,要了個雅間坐下說話。
盧克思很激動,陳景書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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