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不被理解的慈母心(2)(1/3)
“離婚”這件事,薛建平編得太真,甚至,說到最后,竟忍不住地將自己代入了進去,言談舉止間一幅“本就如此”的憤懣、怨懟、懊惱和不甘。
而,這樣的情緒,和薛將軍數十年如一日地嫌惡杜秀英,打心眼里瞧不上杜秀英這位小兒媳婦有關。
即便,當事人薛建平和薛玲祖孫倆,聽了薛建平這番巔倒是非黑白,卻又嚴絲密縫,沒一處紕漏的話,也會忍不住地懷疑自己當初所見所聞,所做所想是否確實如薛建平所說那般,否則,為什么他們竟會有一種“入戲”的感覺呢?
然而,杜秀英卻并不相信。畢竟,論對薛建平性情的了解,所有薛家人加起來,也不如她一根小指頭。不過,這世間,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嘛?——難得糊涂。
“到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關鍵時刻也知道應該向著誰,如此,也對得起我這片為她無怨無悔、不求任何回報的慈母心了!”
杜秀英這般感慨了一番,將自己帶著薛玲和李文斌相親這件事,就此蓋棺定論后,才又仿佛終于想到了什么似的,帶上了幾分神秘地炫耀道:“你知道,李文斌是賭王長子嫡孫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嗎?”
“長子嫡孫?”意味著什么,以前的薛建平不太明白,即便從旁人的三言兩語中察覺到了些什么,也并沒有放在心上。而,如今的他,又怎會不明白,并生出類似于“物傷其類”的感慨呢?只是,即便如此,自認這些年的閱歷,已經修煉到“遇事鎮定,處變不驚”的他,此刻,不知為何,心底突然生出無盡的苦澀和頹然,下意識地反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雖然,在這一刻,憑借自己這些年對薛建平性情習慣的琢磨了解,讓杜秀英敏銳地感知到了薛建平心底的悲愴和絕望。但,許是薛家男人特有的大男子主義;又許是每一個男人,不論自己在外面如何地卑躬屈膝,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總是一幅“沒什么事是自己不能解決”的云淡風輕裝X姿態;總之,杜秀英并沒有往深處去想。
眼下,杜秀英就一邊自得于薛家人對薛建平的疏遠和冷待,方便了她牢牢地將薛建平捏在自己手心里,一邊卻又驕傲于自己雖出身低微,卻在嫁入高門后,并沒有像周圍大多數女人那樣,嫁人后就放棄自己的事業,轉而過起“相夫教子”的生活,而是在工作上保持著和薛建平“共同進步”的無話不談,甚至,很多時候,還能幫到薛建平的速度,生活中更是家里家外一把抓,還很好地盡到了“夫人外交”的職責。
就如此刻,杜秀英就微抬下巴,一臉的神秘中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驕傲和自得:“我跟你說過,我和陸高官的夫人是好姐妹吧?!”
雖是問話,卻帶上了幾分肯定的語氣。而,薛建平那想也不想地點頭動作,和伴隨而來的思索,也讓杜秀英越發地得瑟了:“外人只知道孫夫人出身于商家,卻并不知道孫夫人的娘家是港城數一數二的豪門,更不知道孫夫人的小妹,當年十里紅妝地嫁給了澳城賭王。”
“你是說……”薛建平倒抽了口冷氣,雖然,在外人看來,中了杜秀英這么個灰姑娘使出來的“美人計”,數十年如一日被杜秀英拿捏在手心里的他,頗有幾分“扶不起來的阿斗”“朽木不可雕”。但,到底是受著薛家精英教育長大,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們,放在大院里確實有些不起眼,放在人群中卻個個當得起“人中龍風”的說法。這種情況下,再如何地“傻白甜”,也不會蠢得聽不出杜秀英的話外之意!
“對!”杜秀英重重點頭,一臉的遺憾和嘆息中,有著“一片好心喂了狗”的無奈和悵然,“我就是想著,倘若,玲玲嫁到李家,不僅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就學會許多經商方面的技巧,更能在關鍵時刻求助于李家那些有著很多商戰經驗的長輩,從而順風順水地將自己的事業版圖擴大到全國甚至全世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完全沒個細致的統籌安排。”
當然,和李家這樣的豪門聯姻,也意味著和港城澳城的豪門都扯上了關系,那么,往后,別的不說,單單在需要用商圈方面的人脈錢財的時候,就只需要說上一句話,完全不需要像其它家族那樣,為此而東奔西走,只恨不能做出“求爺爺告奶奶”的謙卑恭敬姿態,讓這些來自于各地的投資商看到自己的誠意,進而大發善心地揮揮手,就投入一大筆資金開辦工廠或公司。
至于旁的?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可惜,玲玲完全不能理解我這片苦心,就連老爺子也因此而怨恨上了我,唉……”
薛建平的臉就跟打翻了的調色盤一般,青白黑紫什么顏色都能看見,摟著杜秀英的胳膊,也因為瘋狂的“腦補”而下意識地用了幾分力,直到,聽了杜秀英那痛苦的嘶吼,見到杜秀英那淚眼朦朧的模樣后,才驀然清醒過來,緊接著,就是一番發自肺腑的愧疚和歉意。
直到,再次將杜秀英安撫下來后,薛建平才仿若漫不經心地說道:“玲玲是我們老薛家五代單傳的‘小公主’,她的婚事不是你我能輕易做主的,不過,阿國、阿富、阿民和阿強四兄弟的婚事,卻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需要上心的。尤其,阿國和阿富這哥倆已經27歲,翻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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