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喜歡棕竹?”
薛玲抬手,揉按了下自己的額角,實在受不住棕竹一直在自己耳旁“嚶嚶嚶”的啜泣聲“待會我找個花盆移幾株出來,明兒你帶到辦公室,擺到墻角。要不了多久,就會長得和家里這盆一般無二了。”
“會不會……不好?”說來,薛將軍早就相中這盆翠綠欲滴的盆栽了。只是,和院子里那些栽種在土壤里,即便認真觀察,卻也能察覺到少了幾分靈動感覺的植物相比,眼前這盆棕竹,時常給人一種“成精”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移栽幾株,擺放到辦公室那個人來人往的地方,真不會招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聽出薛將軍話外之意的薛玲,笑得猶如偷吃了一大盆美味小魚干的貓咪一般,那叫一個得瑟、張揚和滿足“爺爺,你知道,這盆棕竹,我種了多少年嗎?”
“十年。”這話,薛玲沒摻假。雖然,嚴格說來,她還在杜秀英肚子里的時候,這盆棕竹還只是一株被雜草掩埋住的幼苗。自她出生,長大后,這盆棕竹才受了她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木系異能的滋養,而由一株被人輕易就忽視掉的小幼苗,在短短幾年時間里,就長到了足有當時的她兩個那么高。
可,即便如此,這盆棕竹真正“開智”,或者,應該說是能將自己的精神體移到身體上任何一根細小分枝上,也是在薛玲的靈魂和身體完美地契合在一起,準備出發來到京城尋薛將軍的時候。
若非如此,即便薛玲按照上一世的記憶,在最短的時間里,就撿回自己修煉了多年的木系異能——九級巔峰,但,想要將這株陪伴自己長大的棕竹帶回京城,除了將整顆棕竹從土里刨出來,就再沒有第二個選擇。
“離開g軍區的時候,我從那盆棕竹上,取了拳頭大小的一截。”說到這兒時,薛玲特意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正常來說,就算我離開g軍區兩年多,那盆棕竹雖然不會再往高往橫了長,但,只要有人按時定期給它澆水和鋤草,它也會繼續保持著我離開時的狀態。”
不過,現在嘛?估計,早就變成一堆枯草了!
薛將軍“……”
“待會,我會截取半米長的五到十根枝條,移到花盆里。這樣的話,最多一個月,就能長成和家里這盆一般大小了。但,之后,就不能再繼續長下去了。”想了想,薛玲又解釋道,“因為,現在,這盆棕竹才是母株了。”
正常的植物,雖也有母株和子株的區別,但,到了最后,母株和子株已經沒多大區別。甚至,取得子株的人,若照料得好,不愁不能讓手里的子株一舉越過母株,成就讓世人追捧的又一顆母株。
而,對于已經“開智”,或者,應該說是“成精”了的植物來說,就算它們分離出再多的子株,得了這些子株的人,再如何地精心照料,也沒辦法讓它們長得比移植當前的母株還要旺盛繁茂,更不可能取而代之。
薛將軍張了張嘴,想問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末了,只能在心里寬慰自己算了,算了,人生在世,難得糊涂嘛!
然而,對薛玲來說,閑聊的話告一段落后,就應該說正事了“爺爺,上次跟你說的再承包十座山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薛將軍抹了一把臉,顯然是沒料到都過去那么久了,薛玲還惦記著這件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再包十座山,你要怎么解決開荒、耕種、施肥、采摘這些事情?”
“爺爺,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薛玲嘴角抽了抽,果然,哪怕到了現在,薛將軍依然不贊同她開農場,或者,應該說是走“種地”這一道!
這一點,由她得了后山地契后,想要買下和后山相鄰的兩座山,和三座山方圓百里的土地耕種這件事,每次提起的時候,都被薛將軍有意無意地岔開話題的舉動中就能夠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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