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尋仇(1/2)
“水銀城中的各位，我是深思——現(xiàn)在的水銀城中央計算機。這座城市已由我接管，我說的話，希望你們每字每句都能聽清楚。聽不清也不要緊，不過我不會再說第二次，以后將用你們的『性』命來補償這次疏忽。
“自大航海時代起，創(chuàng)立‘羽蛇’六百多年來，我們只有一位魁扎爾科亞特爾，過去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任何企圖分裂‘羽蛇’的行為都是不可饒恕的，無論是誰，都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當(dāng)今‘羽蛇’，只有卡爾?埃赫卡殿下才是‘羽蛇’的神位正統(tǒng)傳承者，殿下即位于西元1943年，統(tǒng)治‘羽蛇’至今。所謂的繼承者神無真人不過是眾多候補者中的一個，他毫無特別之處，是個徹頭徹尾的偽神。在有正統(tǒng)神位傳承者的情況下，候補者是不允許存在的，這是‘羽蛇’為維護統(tǒng)一與強大而制定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所以，我希望那些受神無真人欺騙的成員立刻清醒過來，為維護‘羽蛇’而戰(zhàn)，誅殺篡位者神無真人……”
已經(jīng)與中央計算機融合的深思向全城發(fā)出了通告，水銀城里所有居民專心聽著。城中安靜無比，只有深思的話語在回響。誰都知道，深思一直以來對卡爾?埃赫卡誓死效忠，他的出現(xiàn)意味著水銀城的敗落，甚至神無真人的失敗。對住在水銀城里的“羽蛇”成員來說，他們的命運到了岔路口，是要繼續(xù)跟隨神無真人，還是棄暗投明，生死攸關(guān)。因為只要他們身在城中，控制著中央計算機的深思能在任何角落殺死他們，而以深思的『性』格，他不會給定罪者任何解釋的機會。
人們在安靜地思考將來的命運，寢宮中的神無真人已經(jīng)怒不可竭。他沒想通深思是怎么進到城里的，也不愿去想了，答案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他的城市落入了敵人手中，他要想法奪回來。
他試圖召回該隱，但深思已經(jīng)切斷了宮殿與外部的通訊。他不敢踏出寢宮，因為那樣做的話，將經(jīng)過宮殿的防御系統(tǒng)，現(xiàn)在它處于深思的控制中，難保深思不會利用防御系統(tǒng)來殺死他。他也不能派老張出去，老張是唯一可以保護他的人了。換句話說，他其實已被深思關(guān)在了宮殿中，等著深思煽動他的部下來將他殺死。
“老張，我該怎么辦？”神無真人向仆人求助。
老仆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一切都會過去的，我的殿下。您要耐心等待，一定要有耐心。”
“等待？再等下去，我只有死！”
“不。該隱先生知道深思控制了中央計算機，不用您吩咐，他會采取行動的。請不要擔(dān)心，現(xiàn)在您哪兒也不能去，外面的危險更加不可估計，而且該隱先生可能隨時會來，您不希望他找不著您，對吧？” 文明的毀滅與重生31
老張一番話打消了神無真人想沖出去的念頭。神無真人很害怕，聽到了深思在廣播里的通告，他有種從天頂墜下的打擊感，他的地位、身份完全被否定了。不管深思是否有道理，有實力就足夠了。盡管神無真人不承認自己已經(jīng)失敗，但他確實已無法控制局面，一切希望懸于該隱一線。神無真人抱著這最后的希望祈禱——局勢終會逆轉(zhuǎn)的。
安靜的宮殿內(nèi)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有人在小心地靠近，不過那腳步聲不顯慌張，十分穩(wěn)健。
“誰？滾出來！”神無真人沖著門外黑漆漆的空間大喊，他害怕地往老張身后靠。
一名披著長風(fēng)衣，身體纏滿繃帶，如同木乃伊的人站立在門外。黑暗中繃帶飄舞，仿佛幽靈。
神無真人看見他手中的槍，明白了。“來殺我？就憑你？無名小卒！”
繃帶人發(fā)出沙啞的聲音，“被一個無名小卒冒犯，覺得憤怒么？你其實也只是個小卒而已。”
“你是誰？”神無真人瞪著他問。
繃帶人低沉而緩慢地說，“我是誰不重要，反正你從沒有見過我。還記得麻生美紀嗎？”
“誰？”
繃帶人發(fā)出嘲諷的冷笑，“想不起來了？也難怪，說不定你連她的名字也沒問過。可是我永遠記得，你殺了我的妹妹。我活到今天就是為了這仇恨。”繃帶人舉起了槍。
神無真人驚慌地躲入老張身后，命令老張快殺了這個人類。老張雖然護住了他，可他沒執(zhí)行神無真人的命令。“快殺了他！快殺了他！”神無真人急切地催促，但老張無動于衷。
“讓開！”繃帶人對老張下令。
老張也不會聽他的話。老人開啟了沉悶的嗓音。“你走吧！這里不需要你。”他對繃帶人說，“荒木休是你殺的，已經(jīng)殺了一個，該知足了。救你，不是為了讓你繼續(xù)復(fù)仇。”
繃帶縫隙間的充滿殺意的雙眼怔了怔，繃帶人依舊舉著槍，但不說話。
“他是誰？他殺了荒木休？”神無真人在老張身后問，聽老張的話似乎認識他。眼前的人明明是個普通人類，竟然殺了神選戰(zhàn)士，他不信。 文明的毀滅與重生31
“我的生命只在于復(fù)仇，既然讓我知道了他是殺死我妹妹的兇手，我不會放過他。”
“我什么時候殺了你妹妹？你妹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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