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終結(1/2)
“不到五分鐘，你能做什么呢？夜之女王。”卡爾靜視著明繁華，活像這五分鐘與他無關，“五分鐘，你可以逃出去。”
“五分鐘，我可以殺了你。”明繁華壓抑的聲音里全是怒氣。
“你殺不了。你知道我是誰。”
“至少可以和你同歸于盡。”
“那你得將我留在這兒超過五分鐘。你留得住嗎？手指怎么能捉住風？我們現(xiàn)在打起來就不怕份了你的米勒嗎？”
她的米勒？是的，她的米勒。明繁華轉身看見米勒仍靜躺著，他再也不會醒來了。蒼白的皮膚就像這月光一般，那是死亡的白『色』。她坐到了床邊，凝視著他。為了他，她拋棄了全世界。
“臨死之前，讓我告訴你點有趣的事吧！也讓你走得無牽無掛。”卡爾隱藏真相的笑容充滿了游戲味道，“殺死他的不是你弟弟，也不是那把刀，而是我。”
明繁華瞪向了他。
卡爾笑得很坦然。“在云上國見到他時，我在他的腦中下了暗示——死亡的暗示。” 文明的毀滅與重生22
“……”明繁華睜大了眼睛，“難怪……”
自云上國明榮夏拔出神刀，米勒主動要求以自己的鮮血祭刀時起，他每遇大事總是以自己為犧牲。在印度，為毀掉神刀不惜以命相搏；在中國時，更是以自己的身體為盾，接下了明榮夏刺來的刀刃。其實他可以不這樣做，但他選擇了求死不求生，這是違反生物本『性』的舉動。她為什么沒發(fā)覺呢？卻把這種行為當作了一種高尚品質(zhì)。
如果早一些發(fā)覺，或許還能……如果他有求生意識，也不至于這么快亡逝了。醫(yī)神伊斯特利爾頓沒有發(fā)覺，死神米克特蘭特庫特利也沒有發(fā)覺，大家都只看到他身體上的傷，把精神上的傷忽略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明繁華怒喊，長發(fā)飛舞起來，巨大的能量圍繞在她四周。
卡爾只是略微后退一步，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我說過，真要打，你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早些發(fā)現(xiàn)我在他精神層面上動的手腳，今天的悲劇是不是可以避免呢？或許可以吧。不過我也失算了，我的本意只是想不留痕跡地置他于死地，可沒想到他的死生居然牽動著世界的命運。世界末日提前了，距離末日還有三分鐘，這個星球會消失，地球也將受影響，至于影響多大，難以評估，不過星球主體應該能保留下來，盡管如此，生物的大規(guī)模死亡已經(jīng)不可避免了。女神，你一生熱愛生命，如今卻成了摧毀生命的劊子手。多么華麗的消失方式，這才佩得上女神的尊號。”
“你這條邪惡的蛇！”明繁華咬牙切齒，蓄積的神力始終沒有發(fā)出。
“為什么不攻擊？”卡爾挑釁說，“讓我猜猜看。除了米勒，屋里一定還有別的寶貴東西。你剛才攻擊時已經(jīng)限制了力量，可能是怕誤傷到你親愛的弟弟，這次又是為什么呢？南方眾星的聚靈石在這里對不對？石頭碎了，南方眾星就會像七十年前的虎戰(zhàn)士那樣永遠消失。”
“我已經(jīng)決定將聚靈石給明榮夏。你休想得到！”
“我也沒興趣。我們有羽戰(zhàn)士的石頭進行研究就夠了。”
“明榮夏有了聚靈石就可以重新召集星戰(zhàn)士，他會更強大。他已經(jīng)答應做新世界的主宰，他會打敗你，為所有死去的生靈報仇！”
“這么說月亮女神已經(jīng)決定擁立明榮夏為世界主宰了。雖然基本上已是你的遺愿，但我仍感到十分欣慰。我可是早已經(jīng)決定擁立明榮夏的了。”
“什么？”明榮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卡爾神秘的微笑意味深長，“怎么，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卻不知道全部真相么？我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了，原來你只知道了一半。你指望明榮夏打敗我？那怎么可能呢！你知道你的弟弟是什么嗎？他其實是……”
地底深處傳來了爆炸聲，巨響淹沒了卡爾的聲音，只留下他的口型在動。明繁華瞪著他的嘴型，傻了眼。
“不可能！”她呆坐上床沿。 文明的毀滅與重生22
“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已經(jīng)確定了。雖然無法看出候補神將來究竟會繼承怎樣的神位，但我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一見到他，立刻起了共鳴。所以女神，你錯了。你所托非人，明榮夏永遠不可能為你實現(xiàn)擊敗魁扎爾科亞特爾的心愿。”
“不……”明繁華連連搖頭。燈光閃爍，最初的爆炸切斷了華桂城的電源。
昏暗的房內(nèi)只有兩個亮點。一個是窗，窗外的灰白地面反著宇宙的光，天空已全是地球的深藍。另一個是卡爾，他的金發(fā)映著透入窗內(nèi)的微光，白衣也是反光的，使他在一片昏暗中特別突出。
明繁華背對著光亮的窗，如同一張剪影，她似乎盯在著卡爾。“我還是相信他，相信我弟弟。他會做到的，他會戰(zhàn)勝他自己，戰(zhàn)勝命運。”
“但愿你心想事成。再見了夜之女王，從此地球的夜空中不再有女王。”卡爾敬意地欠了欠身，他的白『色』身影消失在暗影中。
明繁華坐于沒有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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