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末節(jié) 狗拯救了城市(1/2)
大廈頂層,懸浮的銀『色』光球包裹著一只黃金鈴鐺,鈴鐺每十五分鐘振動一次,它一動,周圍的銀光就如水面激漾的波紋,一圈紋路擴散了出去。
“考約爾克兆圭……”昌蒂科欣喜地伏在明繁華身旁,對她耳語。
明繁華立刻從冥想中回過神來,她的神『色』不比昌蒂科平靜,望向門外。“你來了?”
門外站著米勒,進屋后,向明繁華行禮。他懷里的死狗明繁華注意到了,后面還跟著一只活的。
“身體怎么樣了?”她關心地問。米勒不該到東京的戰(zhàn)場來。
米勒不愿說話,昌蒂科明白他們想要單獨談,告退了。
米勒撫『摸』著死狗的『毛』皮,“女神,任何生命都有盡頭……這是死神常說的話。我認為他說得對,把這句記住了。”
他說得傷感,明繁華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傷又加重了。米勒似乎還有話,她讓他繼續(xù)說。
“我在東京發(fā)現(xiàn)了它們。”米勒指的是懷里的狗與腳邊坐著的狗,“它們是一對,一只死了,另一只守在它身旁,本來『潮』汐之鈴會殺死它,倪云杉發(fā)現(xiàn)了,保護著它。倪小姐打算把它帶去安全的地方,可它哪里也不去,要與同伴在一起。造成這個悲劇的是我們,如果我們沒有來東京。” 文明的毀滅與重生
“我知道,已經死了太多……”明繁華握住他的手,“不過你不會離開我。我就快成功了,還活著的人類正撤離東京,我贏得了賭約,所以你不會死了。”
“死神承諾讓我永遠不死?”
“是的,永遠活著,就像他那樣,千萬年。”
米勒并不覺得高興,反而搖頭,“那么我不是連個死的盼頭也沒有了?”
“怎么這樣想?”明繁華不解地急問。
“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要我如這條狗一般,守在你身旁,看著你的軀體慢慢腐壞,對我來說是多么殘忍。我擁有了不死之身,又有什么用呢?還不如現(xiàn)在就死了。”
“為什么總想到死呢?你就不想活下去嗎?”
“因為我已經見到了永生,在孤獨島,死神的宮殿里,永生的死神散發(fā)著死亡的臭氣,孤單沒有生氣,那不是真正的活著。無辜的生命正在這座城市中消失,以前我們痛罵人類,為了自己的歡愉殘害生命,可現(xiàn)在,我們在干什么?為了使一條生命得到永生,用無數(shù)生命去獻祭!這完全違背了我們最初的宗旨,我們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
明繁華望著米勒。由于情緒激動,他捂住肩上的傷口,疼痛使他彎下腰。腳邊的狗也望著他,發(fā)出嗚鳴。
看著黑『色』的血滴落地板,明繁華眼眶中起了淚光。“你也曾為我尋遍世界,追尋可以破除封印的太陽石,你為了我,也曾抹殺過生命。為什么我就不能為了你毀滅一座城市呢?對我來說,你與世界同等重要。假如有一天,你不存在了,我會守著你的身軀,直到它化為微塵。然后我也化為微塵,整個世界都化為微塵,因為失去你的世界已經不是我要的世界了。”
米勒低頭看著懷中永睡不醒的狗,明繁華的話緩慢溫情,卻又冷得可怕。兩人陷入了沉默。明繁華抱起了另一只狗。
頭頂?shù)墓鈭F又爆發(fā)了一次,銀『色』光濤將摧毀除這幢受月神保護的大廈以外的任何物體。
“沒有了我,你還有世界可以愛。這個世界還值得愛。”米勒只看懷中的狗,不敢抬頭。
明繁華發(fā)現(xiàn),那只狗死硬骯臟的『毛』皮上起了點點濕痕……
見到明榮夏撤出了東京,伊藤史絕望了,不僅他的首相生涯到此為止,東京也徹底完了。不過他仍對明榮夏救出了部分市民而表示出了感激。 文明的毀滅與重生
明榮夏非常惋惜,他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嗎?救出的人數(shù)連東京人口的百萬分之一也達不到,到現(xiàn)在仍未逃出的人恐怕已沒有了生機。
到頭來還是姐姐勝了。她以東京向死神換回米勒的生命。她將再無忌憚,她將要把世界踩在腳下,荼毒人類了嗎?
突然人們高叫起來。“太陽!太陽出來了!”
明榮夏抬頭往上看,月亮正在移動,刺眼的金光從月亮身后『射』出,就像寶箱剛打開時的模樣,里邊的黃金珠寶『射』人眼目。
對鷹戰(zhàn)士來說,太陽重放光芒如同久旱的泉眼重新冒出了清泉。他們感到力量正在填滿空洞的身軀。
“女神怎么了?她這是宣告勝利,還是放棄了?”皮埃爾醫(yī)生望著太陽,又看向明榮夏。
“惠齊羅伯契特利,我們可以再進城一次。”阿特爾科瓦爾科酋長主動說。力量雖然未完全恢復,可如果遇上星戰(zhàn)士,戰(zhàn)斗已經不成問題。他知道明榮夏心愿未了,一定會再入東京。
這次進入市區(qū)完全不同于上次。神刀上的黑火由于日食已經結束而消失了,但鷹戰(zhàn)士們卻又重新生出了金『色』的光之翼。他們飛翔天際,轉眼已到了市中心。
明榮夏還記得發(fā)出銀光的那座大廈,不過它已經不發(fā)光了,它的位置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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