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千雨對這只動不動就“揩油”的女鬼真是無言以對。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冷冰冰道：“放手。”
    聽到這毫無溫度的聲音，白若心才驚覺自己的失態，趕忙往后退了一步。
    擦了擦眼眶，白若心有些委屈說道：“對不起，我真是嚇到了……”
    剛才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呢。
    不過……
    轉頭看到那只惡鬼就定在離她不足一米遠的地方。
    黑色的大口讓人看一眼就毛骨悚然。
    “你怎么不收了他啊……”白若心下意識抓住了谷千雨的胳膊。
    幽冷的眸光掃了眼搭在胳膊上慘白的手，他冷漠說道：“這是生于異度空間的惡靈，除非外面那只惡靈消失，否則它就無法消滅。”
    換句話說，這只惡靈在外面那只惡靈沒死之前，是不可能殺死的。
    “如果在這里打散了它，它逃到別的幻象空間內，還是麻煩。”
    與其打散它的靈體，不如把它定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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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這里的都是幻象嗎？怎么真的有惡靈啊？”白若心聽完解釋，非但沒有釋懷，反而有點郁悶。
    虧她剛才還以為這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呢。
    結果竟然是真的？
    谷千雨再晚來那么幾秒，又或者沒回來，那她豈不是真的要死了？
    “這種被困在異度空間的惡靈是不會無緣無故過來的。”
    而且，他用意識去找出口的時候，用羅盤確定過附近沒什么東西才離開。
    一聽這話，白若心更不開心了，問道：“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我讓他來的？”
    谷千雨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只女鬼，沉吟了下后，說道：“也許因為你是生靈，所以才會吸引這東西。這一點倒是我疏忽了。”
    生靈比起普通的靈體，對這些惡靈更有吸引力。
    聽師傅說過，因為生靈是介于人鬼之間，所以它們的身上既有鬼的死氣，又有人的生氣。
    這種生死集于一身的靈體，在那些惡靈或者靠著靈體為生的東西眼中是極好的食物。
    他剛才倒是真的忘記這一點了。
    這也不怪谷千雨，他做了這么久的靈媒師，看到的生魂一共也超不過五只。
    眼前這一只也算在其中。
    白若心聽他這么說，心里一萬個羊駝飛奔而過。
    可誰叫人家是boss呢，她這個小小的“助手”哪里敢責怪人家？
    “你找到出口了嗎？”白若心收拾了下情緒問道。
    “這里到處都是死氣，沒有生路。我想，那只惡靈是將我們困在了最下面的第九空間，所以……”
    “所以你沒找到沒？”
    谷千雨的話很少，難得說了這么多。
    可白若心卻懶得聽那些，說來說去不就是沒找到？
    她有點幸災樂禍，她還以為谷千雨是無所不能的呢。
    沒想到，他也有不行的時候啊？
    可白若心又笑不出來，一是她不敢，二是谷千雨找不到出口，那她也出不去。
    “不過，既然有了這只被你吸引來的惡靈，那我們倒是可以試試看別的辦法。”
    “什么辦法？”
    “沿著它來的地方去找找，也許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