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女求男
    “她說擔心自己考不上老師，還說校長企圖沾染她……”
    “你聽她的，恐怕主要不是因為這個吧？”張朝霞笑說。<<>>
    “那是因為什么？”張紹智追問。
    “紹智哥，你別問了，我不好說的?！?
    張朝霞不說，張紹智也不再問。接著，張紹智就說要去張朝霞家看望她母親和家人。張朝霞先是不肯，但聽張紹智堅持要去，張朝霞也就同意陪同回家。
    張朝霞的媽媽李淼見到張紹智來了，笑容可掬，滿懷歡喜，收下禮物，趕緊招呼坐下，殺了一只母雞，千般挽留張紹智吃飯。無奈，張紹智只有留下。
    五個孩子，都是女的，張朝霞腳下是四個妹妹，15歲至9歲不等。這天，只有三個妹妹在家里，大妹妹張彩霞上初中住校。
    李淼吩咐老三燒火，自己則是跟張紹智說話。
    煤油燈下，張紹智發現李淼穿著白色的的確涼襯衫，五十歲了，還扎著兩個辮子。臉盤成棗子形狀的，五官很端正，不像是農村的老婦女。張紹智想，難怪張朝霞這么漂亮，原來她的娘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女。
    張紹智說了很多感謝的好話，李淼滿臉笑容，不停地稱贊張紹智為張洋毅找了個好工作，給了不少錢，家里日子才這樣好。
    接著，李淼問了許多關于城市的事情，張紹智一一回答，李淼感嘆說：“人們都說舊社會不好，我看，舊社會也有好的，無論什么人，都可以去城市賺錢。原來打倒資本家，不允許私人做生意，現在人們都巴望做萬元戶，與舊社會沒有什么差別了。”
    說時，回想自己的青春歲月，眼睛里充滿了對于城市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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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紹智不知其意，敷衍說：“無論是新社會還是舊社會，人們都是想生活得好點的?！?
    李淼嘆息說：“我很贊成你這個說法。你看我，一輩子就是跟土巴打交道，老了想享福都不能了?！?
    說時，張朝霞說可以吃飯了。
    吃了飯，李淼還要留張紹智說話，張朝霞說要回學校，張紹智只有跟著一起走了-====-
    路上，張紹智問：“朝霞，你不是說今晚不是你值班的么，怎么就要回學校？其實呢，我看你娘很有思想呢，想跟她繼續交談呢。”
    “交談什么。”張朝霞不滿地說，“你不知道我娘，自從我爹和我舀了錢回家，整天只是想吃好的穿好的，不愿意做事，還想我大妹妹失學回家做農活，我死活不肯，得罪了她?！?
    “你娘也真是，怎么這樣呢，小孩子不讀書，將來生活怎么好？難道她想自己的女兒跟她一樣一輩子做農民？”
    “哼，”張朝霞冷笑一聲，“還有更加離譜的……”
    “還有什么？”
    張朝霞突然站住，傷心說：“紹智哥，我也不想做老師了，我跟你去外面好不好？”
    “朝霞，你爹被我拐騙去了，你生怕他被我賣了吧？”張紹智笑說。
    張朝霞哭說：“紹智哥，我說的是真的?！?
    咋女生都是這樣喜歡哭的？張紹智緩和氣氛，繼續笑說：“那好，我也是說真的。要是你放棄了老師這么好的工作，我就帶你去北京，把你拐賣了。”
    突然，張朝霞撲上來，用小手輕輕垂到張紹智的胸前，嬌嗔說：“你把我賣了就賣了，你帶我去北京。”
    捶打了幾下，竟然依偎在張紹智的胸前不動了。
    山路上，四處無人，曠野無聲；黑夜里，樹影婆娑，陰影重重。怎么這樣有艷福，女生總是鉆進懷抱。張紹智順勢輕抱著張朝霞，安慰說：“其實呢，外面并不好的，做生意呢，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情，你呢，做個老師在我們鄉下也不錯，為什么要出去呢？要是你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等你放寒暑假了，我回來接你去玩玩，不是更好么？”
    “我在家里呆不下去了……”張朝霞哭說。
    “怎么呆不下去了？”張紹智感到很奇怪，“究竟有什么事情，你又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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