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老頑童
    呂長發(fā)就在休養(yǎng)所里看報紙，問問了哪些將軍，把張紹智叫來說：“去年有個叫劉桂仙的人，在東城區(qū)搞了家私人的飯店，生意非常好。~~~~年底的時候，卻關(guān)門了。今年聽說他買了房子，可能還要繼續(xù)開張。你有沒有把握也弄一家飯店？”
    開飯店，需要烹飪的技術(shù)，要房子，要設(shè)備，另外，還要人手。自己初來咋到，一片陌生，置辦這些很困難。張紹智想了想，說：“首長，飯店需要房子等條件，只怕我一時難以置辦，要是能開個小商店，我晚上進貨，白天買貨，這樣，我一個人才能忙的來……”
    呂長發(fā)扭頭問邱萍：“邱萍，你在北京看見過私人的商店么？”
    “沒有看見，”邱萍說，“商店都是國營的，哪里有私人的商店，我還沒有聽說。”
    呂長發(fā)對張紹智說：“私人的商店，暫時沒有，能不能開，根據(jù)我的信息，中央還沒有這個政策。小張，我看，商店的事情，你還是不要考慮了，開個飯店吧？”
    “首長……只是條件不具備……”張紹智為難說。
    “飯店不就是幾張桌子，幾條凳子嗎？還要什么條件？”呂長發(fā)說，“這個還不容易，我找休養(yǎng)所供給處要幾張桌子。”
    “老呂，你說的那么容易，供給處的桌子你說舀就舀的？”邱萍說，“你以為只是在6324廠啊？再說了，飯店不光是要桌子和凳子的，房子呀，材料呀，人手呀，都是必須的。別的不說，就舀大米來說，都要供應(yīng)證件去買的，開飯店需要的大米不是一斤兩斤的，到哪里去舀供應(yīng)證？”
    這一說，呂長發(fā)才認真起來。考慮良久，才說：“這樣，既然老頭子現(xiàn)在實行的是讓一部分先富起來的政策，允許私人開飯店，我想還是有辦法的。這樣，小張，你回招待所，把開飯店需要的東西寫一分材料給我，我給你想辦法。”
    張紹智忐忑不安謝過回招待所。
    這邊，邱萍說：“老呂，你也年紀一大把了，老頭子叫你休息，你就休息吧，別再折騰了……”
    “邱萍，我跟你說，我還沒有老，才剛剛六十歲。<<>>老頭子多大？比我大吧？他都在為社會主義建設(shè)動腦子，我整天玩，還是個事情么？老頭子說我們這些老家伙老了，腦子僵化了，我倒要做給他看看，我呂長發(fā)還沒有老，還可以為黨和國家做事情的。現(xiàn)在老頭子提出要面向現(xiàn)代化，消滅貧窮，我不能袖手旁觀。想當(dāng)年，我們下放到6324廠，看見農(nóng)民生活苦，自己也生活苦，現(xiàn)在有這個好機會，，也要盡自己所能，讓農(nóng)民富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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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萍扁扁嘴咕噥：“你總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是說不過你，只要你高興你就去做。不過，老呂，我們休養(yǎng)所也有很多將軍不贊成鄧小平主席這個政策的，到時候你不要跟他們鬧出意見來了。”
    “我怕什么？”呂長發(fā)不屑地說，“**、四人幫我都不怕，還怕他們？現(xiàn)在也不搞批斗，要是他們說我，我就跟他爭論：‘老頭子說我們腦子僵化，你不爭氣，還不要我爭氣么？’看他們怎么說。”
    邱萍笑笑，說：“我不跟你說了，你要咋辦就咋辦。這個小張呢，看起來還真是個搞經(jīng)濟的人才，你就好好扶持他。”
    呂長發(fā)笑說：“這才差不多，才想是我的好老婆。”
    邱萍嗔笑：“老不正經(jīng)……”
    回到招待所，張紹智一邊思考，一邊寫出一個計劃和一個清單。次日，交給呂長發(fā)。
    呂長發(fā)看了，說：“桌子凳子，我去跟供給部的人問問，看能給多少。器具等，你去商店里買。豬肉、大米、油、面粉等，我也去問問供給部。醬油、蔬菜等，你自己去買。人手呢……這個是個大問題。北京城里，肯定是有人的，可是，工資和分工，你們一起合作的問題，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的，最好呢，就叫你家里人來。還有，就是烹飪師傅，這個，也是重要的問題。所謂飯店，就是招待比較高級的人的，有錢的人，出差在外的人，要符合他們的口味。這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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