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咋混的這么慘？”鄒凱把杜麗麗領(lǐng)到了車站旁邊的一家包子鋪，問道。多天以來的委屈，杜麗麗一股腦的全部發(fā)泄了，“哇”一聲，失聲痛哭起來。
    鄒凱嚇了一跳，“不是，先別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fù)你了。”
    幾分鐘后，杜麗麗調(diào)整情緒，而桌子上的餐巾紙少了半盒，老板看在眼里，好心疼。鄒凱沒敢再提那些事，不住的安慰：“知道你是為了啥，但也不能不管自己能力大小吧…你一個剛工作的弱女子，孤身對抗那么多的壞人，哪來的勇氣？”
    “你的錢，我會還你的。”杜麗麗回了一句。
    鄒凱氣的腮幫子都鼓了，伸手一攤：“不是那意思，全給你都行，可是要有意義吧。卡上還有點呢，要不一塊借給你？”
    杜麗麗伸手，“好，再借我點。”
    鄒凱臉都長了，“算了，還剩點生活費，算我沒說。”
    “請我吃飯！”杜麗麗索性點出了目前最為緊迫的事情，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鄒凱歉意的一笑：“忘了，不是故意的…老板，三籠灌湯包。”
    老板屁顛的端了過來，杜麗麗剛想張張嘴，鄒凱明白，“醋，拿點醋。”
    杜麗麗竟然有一絲暖意涌上心頭，鄒凱看著低頭狼吞虎咽的姑娘，溫柔的問了一句：“吃飯完，去哪？”
    杜麗麗扒拉了一籠，吐出兩個字：“回去。”
    一天過去了。
    一上午又過去了。
    快下班時，齊彥君匆匆進(jìn)了昌西拘留所的大門，再次申請見唐一凡，會客室內(nèi)，唐一凡的精神頭明顯好了很多。齊彥君微笑著問道：“咋樣，新的監(jiān)室還滿意嗎？”
    從昨天傍晚進(jìn)了單間，睡了足足二十多個小時，吃飯都沒喊起來。唐一凡報以感激的眼神，“謝謝。”
    “不用謝我，我是受人雇傭的，價格還不低。”
    “我想知道是誰？”唐一凡問道。
    齊彥君笑著說道：“客戶叫杜麗麗，訂金二十萬。”
    唐一凡內(nèi)心撲騰一下，一個小姑娘去哪籌集二十萬？看到唐一凡眉頭緊皺，齊彥君加了一句話：“所以，不要浪費雇主的錢。好吧，我們正式開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彥君，掛靠信誠律師事務(wù)所，主要接刑事案件，為你做的是無罪辯護(hù)。”
    唐一凡堅定地回答：“我沒犯罪，更不知道槍是哪來的。”
    “嗯，你的資料我都看了，能否成功，我沒把握，對方手里握了兩組證據(jù)……”齊彥君開始給唐一凡講，最后又說：“明天上午九點，刑事一庭開審，對方拿出證據(jù)后，你這樣……”
    …………
    貴龍大廈，一個中年男子，身穿不起眼的國產(chǎn)品牌運動服，頭上戴著鴨舌帽，眼神躲閃，走近電梯，隨手摁上了26層。
    隨著電梯打開，快步走進(jìn)樓道中，幾十米后，一個女子站在了他的身前，“您好，請問您找誰？”
    男子摘下口罩，露出冷峻的面孔。
    周嘉嘉當(dāng)即懵了，“李…李總…”
    “趙海燕呢？”男子便是李致遠(yuǎn)，語氣同樣冷冰冰。周嘉嘉呢吶回答：“在，在辦公室。”話剛說完，李致遠(yuǎn)邁開步子，繼續(xù)向前。
    寬闊的辦公室內(nèi)，趙海燕上身休閑的小領(lǐng)毛衣，下身闊腿褲，高跟鞋锃亮，左腳抬起來踩到落地大櫥窗根部，左手捏著手機(jī)，右手插在口袋中，正在跟人談笑風(fēng)生。
    余光掃到門口，眼神立刻大變，嘴唇哆嗦說道：“稍等，過會給你打回去。”
    沒等對方回話，立刻關(guān)掉通話，迎了過去，彎腰問候：“李總好，您怎么來了？”李致遠(yuǎn)哼了一下，問道：“不來，你能應(yīng)付的了嗎？”
    趙海燕不明白啥意思，“又出什么事了？”
    “明天唐一凡就要開庭了，知道嗎？”李致遠(yuǎn)一屁股坐到辦公椅上，語氣很生硬。趙海燕顯然準(zhǔn)備在不足，只能勉強(qiáng)回道：“知…知道。”
    李致遠(yuǎn)掃了一眼玻璃門，周嘉嘉會意，走過去把門簾拉了過去，輕聲說道：“李總，趙總，我先走了，有事喊我。”
    李致遠(yuǎn)沒有說話，趙海燕轉(zhuǎn)身點點頭。
    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二人，李致遠(yuǎn)抬起腿，放到辦公桌上，神態(tài)威嚴(yán)，趙海燕沒敢坐，躬身站在一側(cè)，李致遠(yuǎn)面色深沉，語氣嚴(yán)肅：“那好，我問你，幾點，在哪個庭？”
    “……”趙海燕無言以對。
    李致遠(yuǎn)拿起桌子上的簽字筆，直接摔倒了臉上，趙海燕強(qiáng)忍著疼痛，彎腰撿起來，“李總，我錯了。”
    “什么也不知道，竟然是捏著電話，胡吹亂扯，太令我失望了。”
    趙海燕陰晴不定，支唔回答：“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找丁浩軍，沒想到案子進(jìn)展如此迅速，超出了預(yù)料。”
    “這就是可怕之處，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人想弄死唐一凡，知道嗎？”李致遠(yuǎn)敲著桌子，大聲怒吼。
    趙海燕當(dāng)即回答，“我再去催一下，看丁浩軍那里什么進(jìn)展，還有，我去法院申請旁聽。”
    “晚了，法院早就下班了。”李致遠(yuǎn)冷冷的回答。
    趙海燕抬頭看了墻上的鐘表，晚上六點，可不嘛，頓時感到罪孽深重，“那我問丁浩軍情況…”李致遠(yuǎn)沒有回復(fù)，看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