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反擊（五）
    面對著劉石的提問，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我根本不愿意回答。只要一想起來，我一直尊敬的彭警官，盡然也是我的敵人。為什么要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為什么？我不明白，原來我一直最尊敬的人，也擁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他們黑暗的一面。
    我還能夠相信誰呢？
    事實就是，我只能相信我自己，其他的人，誰都不能相信。過度的信任別人，只會給別人可乘之機，也讓你受到傷害。在受到傷害之后，你才為你過去的愚蠢而感到后悔，并從此用冰冷的外殼把自己包裹起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內心，而這才是在亂世中唯一生存下去的方法。
    不要和我說所謂的感情，那些所謂的感情，只不過是用來傷害你自己的工具而已。
    “哈哈，你說不出話來了吧！我想你一定知道了，彭寧松的過去吧。”
    “恩，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了。”我抬起頭，不帶著任何憤怒的情感，平靜地和他對話。因為，他說的的確是事實，是我眼睛所看到的，我沒有任何理由辯駁。
    “那么，鐘寒云先生，你來告訴我，你現在，內心的想法是什么？”
    “抱歉，我無可奉告，比起彭寧松，我更討厭像你這樣的家伙，恃才放曠，不知廉恥。”
    “哈哈，多謝夸獎，要知道，臉皮厚也是一項技能，在工廠的時候，彭寧松也不是和你說過類似的話嗎？但可惜，你現在領悟的太晚了。”
    “不晚，當你認為晚的時候，這恰恰是最早的時候，劉石，可惜，你也永遠不會領悟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的確，但根本領悟不了，因為，人都需要反省自己，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而劉石，這三點，都沒有做到。他自然也不會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鐘寒云先生，你難道還想要為彭寧松說話嗎？你難道還沒有看清楚他的丑惡嘴臉嗎？”劉石用著嘲諷的語氣譏諷我。
    “不，我看清楚了，我不僅看清了他的，也看清了你的。你和他也不過如此，只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了！至于彭寧松，我還看到了他善良的一面，如果他要真的是一個壞人的話，他絕對不會在唐人街的示威現場救下我和馬紅霞；也不會在我失去希望的時候鼓勵我；也不會在教堂時與鮑爾·懷特曼斯特當面對質；也不會去救雷恩的母親；也不會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悲傷；也不會把這一切事情的真相都告訴我。而你，我則是沒有看到一點善良，你僅僅沉溺于自己的想象之中，把自己塑造成拯救世界的英雄，貶低別人，可是你非但拯救不了世界，反而還讓我更加厭惡你！”
    “哼，npc就是npc，腦袋一點都不開化，既然你選擇與我為敵，那么，我必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犯我者，必諸。”劉石已經明白了我要與他為敵，他后退了幾步，從身后拿出來一挺m249機槍，那正是查克的武器。
    我急忙抱起音奈，躲到了桌子的下面。剛躲到桌子下面，我就聽到了一陣機槍的掃射聲，就好像春節時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一樣，響徹云霄，讓人不得安寧。
    “劉石，你為什么會拿著查克的機槍？”
    “當然是在雷迪米·陳殺死查克之后了，然后我就趁機殺死了雷迪米·陳，多虧了雷迪米·陳，除掉了我的心腹大患，也省得我再動手了。”
    “混蛋，查克雖然和你有過節，但在外敵面前，我們還是應該團結一致的。”
    “誰和你們是一伙的了，你們的想象力還真豐富啊！我早就想要找一個適當的時機，背叛你們！和你們這些愚蠢的npc在一起，實在是浪費我的才能，和你們待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我都感覺惡心，我都想吐！”
    “混蛋！”想到查克的死，我就恨不得把這個家伙千刀萬剮，但他的手上有強大的資本，根本讓我無法攻擊。除非是等到他換子彈的時候，要不然我連頭都不敢探出去。
    對了，我不把桌子掀起來不就行了嗎？正好用桌子來當一道天然的屏障，但就是糟蹋了上面可口的飯菜。
    “對了，音奈，這個給你！”我把放在兜里的另一條銀色的十字項鏈遞給了音奈。
    “這是？”音奈接過那條項鏈，很是吃驚地看著我，然后把它掛在了脖子上。這樣，兩條項鏈就團聚了，但是，它們的主人卻永遠無法相見，只能在睡夢中思念著對方。
    “同一個人，不可同日而語。人類終究都是有罪的，無論我還是彭警官，還是別人，概莫能外。罪也，罪也，此天譴也。”我深深地嘆了口氣，感嘆道。
    “哎，這一切，還是因我而起，不怪他們。”音奈并沒有責怪人類的意思，而是把罪過都攬到了自己一個人的身上。
    “音奈，這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那些可惡的人類，利用了無知的你，犯下了這場罪行。”我說著，開始雙手頂著桌子，然后用力往上一推，桌子就在空中騰飛著，然后我急忙拉著音奈，躲到了立起的桌子形成的屏障后。
    “哦，還不錯嘛，竟然想出了這樣的保護措施，但是，我可不是吃素的。”劉石說著，扔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