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四章(2/3)
見了,忙道:“嫂子可別總慣著他們。”
賈敏瞪了她一眼,“他們才多大,正是愛吃甜食的時候呢,偏你就攔著。說什么吃多了不好。他們不過丁點大,便是再吃又能吃上多少。我雖回了京,卻一直忙亂著,如今好容易有空逗逗他們,你倒還不叫我親近親近了不成。”
林浣一時苦笑不得,無奈搖了搖頭。
徒墨然與徒心然最是機靈,見林浣沒了話,忙一人塞了塊糕點在嘴里,不住地叫著,“舅母!”倒讓眾人一陣失笑。
“慢點吃,沒人與你們搶。只今日我在這里,你母親也不敢阻你們么的。放心吃吧!”賈敏用帕子替二人擦了嘴角碎屑,將糕點盤子推到二人面前,二人瞧了瞧賈敏,又瞥了眼林浣,端了盤子便往一邊去。
林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又有丫頭添了新茶水果上來,趙謝二人親捧了遞給賈敏與林浣。賈敏接過,示意二人尋位子坐了,又與林浣道,“聽說太上皇最近身子又不好了?”
“自當年勤親王次子一事,病了一場,之后雖好了,只這身子卻也大不如從前。如今又逢甄家之事。想太上皇當年如何重視甄家,四下江南都是甄家接駕。若說那時,甄家可謂風光無限。只卻誰知,竟落得如此下場。說到底終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上頭給幾分臉面,便開起染缸來。枉負了圣恩,落得這般田地,也無怨于人。”
話雖是這般說,但暗地里幾方爭斗,多年籌謀,林浣與賈敏又哪里不明白?會心一笑,淡然不語。
賈敏忽而想起一事,皺眉道:“這幾日,老爺總是早出晚歸,便是我也難見上一面。王爺這頭……”
“該做的終究還是要做的。”說了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林浣便閉了嘴,又笑著瞧了眼徒墨然與徒心然,與趙謝二人道:“這糕點甜膩,吃多了恐會積了食。于腸胃上不好。”
話未說完,趙謝二人已是明了言外之音,這是讓她們帶出去消消食,只消食是幌子,不過是林浣有意支開,欲和賈敏說話罷了。趙謝二人對視一眼,只笑著與賈敏林浣告了罪,便牽了徒墨然與徒心然出去。
其實,勤親王之事也并非不能對二人說,到底既已成了姻親,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且二人日后都是要當家作主的。也該知道一些,所以,此前說話之時,賈敏與林浣都未曾避忌。只是,賈家與甄家和勤親王之間隱約的聯系勾當,因著賈敏的身份,卻是不好叫晚輩知曉。
林浣嘆了口氣,接著道,“若不是因著太上皇,甄家之事時又如何會輕易放過勤親王?只不論如何,便是緩一緩,也只能是一時。該做的終歸是要做的。”
賈敏點頭附和,“況且,那時出手也未必是最佳時機。如今甄家倒了。勤親王誠惶誠恐,為了保命,不免便會心急,一心急便容易壞事。”
林浣一抬頭,與賈敏相視而笑。隨后又招了青瓊過來。青瓊上前,手里端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林浣接過遞給了賈敏。賈敏正自狐疑,正要打開,卻被林浣一把按住,“嫂嫂回去再看吧!嫂嫂放心,我既有這些東西,便是說,這些事一時還能壓得住。只,這一項項,都關系重大,我不怕你知道上頭的意思,遲早是要辦得。我如今給了嫂子也是想嫂子心里有個底。”
賈敏面色越發沉重起來,握了盒子雙手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林浣自知她心思細膩,想來怕也是猜到了幾分,知她如今怕是沒有心思再呆下去了,便也不再留飯。果不然賈敏怔了一會,便遣人去喚趙琴過來,起身告辭。林浣也不再留。
謝婉又是疑惑又是好奇。林浣待娘家素來極好,徒明諺又一向默許,往日里姑嫂相聚便是大半日,何曾如今日般去的匆忙?只心里覺得怪異,又不敢問,只得放下來。
晚間,青瓊一邊兒替林浣揉肩一邊兒道:“包攬訴訟,害人性命,放印子錢。這許許多多,哪項不是大罪。王妃將這罪證給了太太,便不怕太太露給了賈家?”
林浣失笑,“罪證可不在我手里。那不過是副本,便是毀了也無妨。這些都是鐵板上定釘了的,便是賈家知曉,心里有了防范也翻不出變數來。我不過是念著嫂子一二十年來,為林家也算盡心盡力,且前次哥哥假借受傷養病潛入京里。嫂子一個人在揚州,可謂步步驚心,卻仍是替哥哥擔了過來,如此,才為哥哥在京里爭取了不少時日。因著她這份心,我也總要還上一分。
讓她知道也沒什么。況且,你覺得,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便是勤親王也怕是沒幾日快活日子了,賈家能全身而退不成?”
青瓊輕笑,也不再生別論。
次日便聞得賈敏去了賈府,林浣自管照料徒墨然與徒心然,也不去多問。只后兩月,賈家非但沒有停歇,反而更是鬧得滿城風雨。這一出一出的消息傳來,讓林浣一次比一次吃驚,只嘆自己終究小瞧了賈家。不是小瞧了賈家的本事,而是小瞧了賈家的卑鄙與無知。
八月,賈府一片陰霾,不為別的,只因府里內宅當家管事的二人,王夫人與王熙鳳都病了。且吃了許多藥,總不見好。請了大夫無數,卻始終不頂用。至得九月下旬,竟是皆都沒了。
林浣冷笑不已。賈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眾人皆知,要說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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