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章(2/3)
也難怪徒明諺與忠平王感情深受,彼此相處也多隨心隨意,倒與世人常說的“天家無情”截然相反。
林浣一直知曉徒明諺的不甘心,知曉他的隱忍與“上進”,只是,到得今日才知道,徒明諺與忠平王對于奪嫡的志在必得。只因為勢在必行。誰都不會愿意再回到那段時日,那段難以言說,不堪回首的時日。在宮里,要想生存,就必須爭取。
林浣摟著徒明諺,道:“我小的時候,家里人口簡單。父親雖有幾位姨娘,卻都并不大去。只有我和哥哥兩個孩子。父親很疼我們,也一直把我當男孩子養,親自給我啟蒙,親手教我描紅。哥哥比我大好幾歲??筛赣H給哥哥上課的時候卻也總是帶上我。一樣的教養,只卻不沒有對哥哥的嚴厲。哥哥那時候不服氣,倒被父親白白訓了好一頓。
后來,我知道有父親寵著,闖了禍便嫁禍給哥哥。其實,父親哪里不清楚我這點伎倆。卻是任我妄為,從不罰我,只罰哥哥一人。有一次,因著什么我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母親惱極了,尋了戒尺打我手心。父親不在家,著實受了好幾下。父親回來瞧見,和母親大鬧了一頓,只說女孩子家便該好好捧在手里,嬌養著。母親氣不過,堵著氣,好些日子沒理父親?!?
不過多是些兒時雞毛蒜皮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只林浣說的仔細,徒明諺也聽得認真,二人盡皆沉浸了進去。徒明諺拉過林浣的手心,皺眉道:“還疼不疼?”
林浣撲哧一笑,多少年的事情了,哪里還會痛。且那時,母親也不過做個樣子,何曾下重手。
林浣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接著道:“只是后來,父親突然便沒了。母親本就身子不太好。聽了消息,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我和哥哥在姑蘇,族里的人天天來鬧。實在沒了法子。我只得跳進了池子里,借此嚇跑了他們。”
說至此處,林浣身子不由微微發抖起來,似乎仍舊能夠感覺到那一年寒冬池水的冰冷。這回,倒是輪到徒明諺摟了林浣在懷里,輕拍安撫著。
林浣笑道:“我沒事。都過去了。只是有時候會想起父親母親,想著便是情愿再受母親幾百幾千下的戒尺也是不能了?!?
徒明諺也學著林浣之前安慰他的話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林浣點了點,“咱們現在就很好,以后會更好!”
徒明諺會意,附和道:“是,以后會更好!”
這一夜,徒明諺與林浣誰都沒有睡,彼此相對著,你一句我一句,訴說的那些童年的記憶。好的壞的,高興的難過的。很多很多的過去,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在此之前,林浣不曾開口的。也是徒明諺從不曾告訴過林浣的。
兩人一不注意,天色便已透亮了。只二人誰也不覺得困倦,倒都有幾分意猶未盡。只徒明諺還需的上朝,這才停下,有幾分不舍的起了床。
又過了幾日。陳家的案子終于有了結果。陳總兵故意挑起夷族與大周戰事,又裝扮成夷族人燒了村子以求嫁禍,此等為一己之私,禍國殃民,陷國家民族于不義者,不可輕饒。皇上判了午門斬首。陳家凡男子流放三千里,三代不能回京。女子皆沒入賤籍。淑妃因被扯出數年前的宮闈之事,有謀害嬪妃之罪,打入冷宮。恭親王雖未被奪爵,卻遭了訓斥,撤了差事。
太后自得了消息便大病了一場,臥床不起。只這病是真病,還是假病,卻也無關緊要了。
林浣一邊替徒明諺整理衣裝,一邊問道:“那么韋家呢?父皇有何處置?”
徒明諺瞇了眼睛,笑道:“你是想問韋姑娘吧?怎么,擔心她會進府?我怎會因她惹你不開心?”
林浣瞪了他一眼,哼道:“王爺要喜歡,只管帶了回來便是,反正也不是沒進過咱們家,也算熟門熟路了,倒也省了不少事。王爺這般作態,若叫有些人知道,又該罵我輕狂。少不得還要擔個妒婦的罪名!”
自那夜之后,林浣與徒明諺的感情像是有了質一般的飛躍。此前便是二人有心親近,卻總似有一層隔閡在中間,斬不了,割不斷。只此番之后,這一層隔閡卻似是自動消失了。彼此說話間也越發隨意,沒了諸多顧忌。
“你還怕這妒婦的名聲嗎?”
“王爺這話可真有意思。名聲何其重要?天下悠悠眾口,三千唾沫都能把人淹死。能不怕嗎?”
徒明諺瞧著林浣一臉氣憤模樣,頓時笑得無比歡樂,握了林浣的手,道:“你放心,現在淑妃已是不成器了。太后若能知情識趣倒能再延壽宮頤養天年,若不能……”徒明諺鼻子一哼,“總之,她們再不能說道你半分!”
當初為了做戲故意與徒明諺冷戰,太后淑妃不就說她輕狂不知事兒?林浣眉眼兒一挑,笑了笑,又轉而說其他的。
“聽說這回立了大功的是義忠親王,王爺和三哥的算計,倒讓他撿了個大便宜?”
徒明諺撇了撇嘴,嘆了一聲,“哪里能事事如自己所料??傆胁蝗缫獾牡胤??!?
林浣嗤笑一聲,“王爺在我面前,也說這般官面話兒來誆我?”
徒明諺訕訕摸了摸鼻子,“我哪里誆的了你!大哥近年越發謹慎了,總要給他點機會讓他得意起來不是?”
“我瞧著,你這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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