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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洞房花燭夜
找書?新婚之夜去書房找書?
一個念頭在林浣的腦海里劃過。
忠順王……他……他不會?林浣只覺得不可思議。且先不說忠順王歷來軟玉溫香的荒唐名聲,便是一般的皇子王爺身邊也皆都是有人的。便是早年自律沒有。大婚之前,宮里長輩也會賜下教授人事的宮女子。而忠順王……
林浣想起之前完全談不上任何技巧的笨拙舉措與經久無法突破的急切與慌亂。再抬眼去看忠順王。忠順王披著外衣背對著林浣,林浣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可從他僵直的脊背看出他如今的窘境。
忠順王確實不會。找書?找的怕是春/宮/圖吧。
屋子里,二人皆都沉默。忠順王是不知再如何開口。而林浣,雙肩劇烈顫抖,便是極力壓抑,仍舊自喉嚨里鼻間傳出強忍的微弱笑意。
“不許笑!”
林浣被這突然地大喝嚇了一跳,只見忠順王橫眉怒目瞪著她。林浣斂了笑意,盡量將頭低到被子里,男人的自尊,可絕對不能碰。
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忠順王撇過頭去,抬腳要往外走,林浣忙喚道:“王爺!”
不論如何,總不能讓忠順王出了這扇門,新婚之夜守不住自己的丈夫,她這個王妃便也不用做了。可是……林浣只覺得身下躺著的白絹灼灼發燙。明日一早若元帕上沒有落紅,不論是什么原因,她還有林家都會被世人所詬病。
林浣攥緊了被角,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和聲音平穩下來,“王爺!要不,不然,咱們再試試吧!”
忠順王皺了皺眉,他不是不想,只是,他看得到她之前的痛楚與隱忍,女子第一次本就難受,若他莽撞間傷到了她……
“那個……你出門子的時候,家里有沒有給你壓箱底?”猶豫了半晌,忠順王仍是問道。
林浣愣愣地看著忠順王,一時竟沒有明白過來。忠順王蹙眉又道:“三哥給過一本,我前前后后事情太多,沒來得及細看。你……有沒有?”
林浣臉一紅,這才領悟過來,忠順王是在問她要壓箱底的春/宮/圖,這東西賈敏昨夜確實給了她,還對她說教了好一頓。伸手指了指一邊的箱子,“有!放在箱子里頭。”
忠順王斜了她一眼,“有怎地不早說!”
林浣一噎。這種事情,她怎么早說?何況,她恐怕是怎么也不會想到,新婚之夜會是這般的情景,會有這樣的狀況。且她兩世單純乖娃娃,一時哪里想得到這上頭來?
忠順王在箱子里翻找了一陣,林浣的嫁妝是才搬進來的,放進臥房的也便只有隨身的兩只。忠順王翻來翻去,并沒有見著,轉頭喚道:“你的東西,你自己下來找!”
林浣愣眼看著他,嘴角一抽,那種東西?讓她下去找?
忠順王瞅見林浣的驚異和不情愿,面帶了一絲惱怒,卻轉而又笑了起來,隨意裹了裹外衣,坐在桌前,翹著二郎腿喝起酒來,“我不急!”
林浣瞠目結舌,他不急!他當然不急!便是他意氣甩下她去了書房,旁人也不過偶皺一下眉,荒唐王爺的荒唐事不在乎再多添這么一筆。可她……便是有心軟心善的人同情她兩句的時候只怕也不忘嗤鼻笑話,這新娘子做的可真是古往今來,世所罕見。可謂“前不見古人”,且也鮮有“后來者”。
林浣一時氣得雙手再被子里微微顫抖。
而忠順王卻越發得意,總算是扳回了一局,誰叫她之前沒眼色的偷著樂呢?
林浣咬了咬唇,好容易忍住沒有抓起枕頭便往忠順王身上砸的沖動,瞧了瞧自己身上已是□,沖忠順王道:“你……你先背過身去!”
忠順王嘴一撇,不是早就看光了嗎?這會子還用得著避諱?心中雖不以為然,但身子還是偏了偏。
林浣扯了床邊的外衣裹了,磨蹭著下床,從箱子最底層掏出一個烏木盒子,反手背身遞給忠順王。忠順王接了,一打開,上面是一本春/宮/圖。春/宮/圖下面是一方木刻。正是佛教的歡喜佛。只這尊歡喜佛卻有些不同。歡喜佛本是藏傳佛教密宗的本尊神,講究陰陽結合,以欲制欲。因而歡喜佛的塑像是男子懷抱女子,赤/身裸/體的交合模樣。
后人在其基礎上做了一番改善,另上了發條,一拉藏在后頭的繩子,模型便會自動運轉,展示男女交/合姿態。
春/宮/圖,忠順王并不是沒有看過,只是,這個時空并沒有經歷相對開放的大唐,也沒有在春宮圖造詣者頗為有心得的唐伯虎的出現。如今的圖卷,可以說,略有些模糊,朦朧,并不真切,即便看了,也是似懂非懂。到得真槍實戰上總會遇上這樣那樣的問題。因而大周朝女子婚嫁,壓箱底還會附送歡喜佛。
林浣背對著忠順王,耳朵里傳來模型吱吱的聲響,只恨不得將耳朵捂起來。她這輩子加上輩子,都是乖乖女,半分出格的事情都不會做。可如今這般情況……這般情況……
林浣只覺得又羞惱又委屈,心里正對忠順王一通謾罵之時,身子突地一騰空。林浣“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人已被忠順王抱在懷里。
夏日中旬的月色透亮,穿過薄薄的鮫紗窗射進來,大紅的帳幔在微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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