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用心良苦(1/2)
“哼,總算說了句人話,香玉山那賊子,確實是個寡廉鮮恥的人渣。”
單婉晶輕哼一聲,說道:“傳說香玉山傍上了一位異人女子,為討好她,曾于天庭廣眾之下,狗一般跪在那異人女子面前,替她……”
說到這里,她修長玉頸泛起一抹霞紅,眼中滿是羞恥鄙夷之色,似乎香玉山所做之事,實在過于羞恥,以至于她難以啟齒。
“總,總之……”
單婉晶略過香玉山所做之事的具體細(xì)節(jié),直接說下文:“香玉山百般討好那異人女子,終于得了那異人女子歡心,得賜靈丹妙藥,舊疾盡愈不說,還練成了一門名為‘嫁衣神功’的絕世武功,更得了一件異常歹毒凌厲的寶物……
“香玉山恃此弒殺蕭銑奪權(quán),又誅盡異己,獨掌巴陵幫大權(quán)。之后整軍備武,密謀起事。籌謀一年后,于去年在羅縣起兵,一番攻城略地,又于去年十月,在巴陵正式立國,恬不知恥宣稱繼承西梁法統(tǒng),定國號為大梁,自立為王。”
說到這里,她挑釁似地看著歐陽靖,道:“你們這些天外異人,不是最喜歡殺那些稱王稱帝的梟雄嗎?你怎不去殺了那香玉山,奪他寶物?在此欺負(fù)女子,算什么英雄?”
“婉晶!”東溟夫人瞪了單婉晶一眼,又飽含歉意地對歐陽靖說道:“歐陽先生,小女嬌縱慣了,說話沒大沒小,您千萬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歐陽靖呵呵一笑,“我從來不和小姑娘一般見識。”
單婉晶氣呼呼道:“誰是小姑娘啦?你……”
“婉晶你閉嘴!”東溟夫人厲斥一聲,抬起皓腕,指向谷口:“你去谷口望風(fēng),不經(jīng)我允許,不得再出現(xiàn)在歐陽先生面前!”
單婉晶委屈巴巴說道:“娘……”
東溟夫人眼神凜然:“娘讓你去谷口望風(fēng),聽到?jīng)]有?”
說話間,指著谷口的纖纖玉手,微微顫動了幾下。
單婉晶眼角微不可覺地一跳,略帶乞求地看著東溟夫人。
東溟夫人不為所動,眼神凌厲地指著谷口。
對視一陣,單婉晶低頭嘟嘴,不情不愿地轉(zhuǎn)身,往谷口行去。
單婉晶走后,東溟夫人再次致歉:“歐陽先生,妾身在此替小女致歉,請您大人大量,莫與她計較。”
歐陽靖深深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夫人用心良苦,在下佩服。”
東溟夫人眨眨眼,作不解狀:“先生何出此言?”
歐陽靖不置可否地一笑,舉步往洞中行走:“故事聽完,該去看看寶庫了。”
東溟夫人垂下眼簾,眸中幽光一閃,輕移蓮步,跟上了歐陽靖。
正往谷口行去的單婉晶,忽然回頭,望向山洞洞口。
見歐陽靖與東溟夫人先后走進(jìn)洞口,她眼眶霎時一紅,眸中淚光閃爍。
“娘……”
她輕喚了一聲娘,眼中閃過一抹決然,驀地施展凌波微步,化作一道驚鴻般的幻影,轉(zhuǎn)瞬之間,便出了山谷,消失得無影無蹤。
山洞中,歐陽靖背負(fù)雙手,沿著那明顯是人工開鑿出來的甬道緩步前行。
走出十余步后,他忽然說道:“婉晶姑娘,應(yīng)該離開此地了吧?”
東溟夫人笑道:“小女太驕縱,留在這里,徒惹先生氣惱,還是讓她去谷口望風(fēng)好了,免得被哪家探子鉆了空子。”
歐陽靖輕笑道:“我的意思,夫人應(yīng)該很清楚,何必裝糊涂呢?”
東溟夫人眼神不變,柔和的聲線,亦是毫無波動:“恕妾身愚鈍,聽不明白先生言外之意。”
“聽不明白就算了。”歐陽靖搖頭,嘆息:“總歸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東溟夫人聞言,呼吸一窒,瞳孔微縮,藏在水袖下的一雙玉手,不禁緊握成拳,指節(jié)隱隱發(fā)白。
“夫人呼吸亂了。”歐陽靖頭也不回,繼續(xù)漫步前行:“怎么,夫人很緊張?”
東溟夫人強(qiáng)笑:“先生說笑了,無緣無故,妾身為何要緊張?”
歐陽靖淡淡道:“不緊張就最好了。”
說罷,不再多言,徑直走進(jìn)了前方一座寬闊石窟中。
這石窟,半是天然,半是人工。
石窟左右兩壁,各有一座長十米,高兩米的鐵架。鐵架之上,整整齊齊擺滿了步槍。
地上,則密密麻麻碼放著大量的綠色箱子。其中幾個箱子已經(jīng)打開,現(xiàn)出整箱的澄黃子彈。
歐陽靖只隨意看了兩眼,便不再停留,離開石窟,沿山洞甬道繼續(xù)前行。
東溟夫人默不作聲,腳步輕盈,跟隨在他身后。
行走之際,她總是若有意若無意,堵在甬道中央。
倘若歐陽靖想要退出去,必會被東溟夫人堵住去路。
不過歐陽靖并沒有出去的意思,一路腳不停步,來到了第二座石窟中。
這座石窟比前座稍大,里面擺放的武器,則是五花八門,種類繁多:手槍、沖鋒槍、狙擊槍、輕機(jī)槍、火箭筒、手榴彈、催淚彈……應(yīng)有盡有。
但歐陽靖仍只是稍微打量一眼,便繼續(xù)前行,穿過此石窟,前往尚未打開的第三層。
一邊走,他一邊問道:“第三層有機(jī)關(guān)?”
東溟夫人道:“是一座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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