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沖陣!(1/2)
呂玲綺又輕嘆一聲,收回視線,不忍看歐陽靖被射成刺猬一般,頹然倒地的慘狀。
雖他“有勇無謀”,但畢竟是為了救她父女二人,方才悍然沖陣,就此枉死,實在可悲可嘆。
然而就在呂玲綺收回視線的那一剎,箭雨臨頭的歐陽靖,忽厲嘯一聲,真氣外放,身上袍服,若充氣一般迅速膨起,同時抬起雙臂,掩住面門,正面撞進箭雨之中。
噗噗噗……
雨打芭蕉般的悶響聲中,那一百勁矢幾乎無一落空,盡數落在歐陽靖身上。
可這虎豹騎以鐵胎強弓射出,足以洞穿鐵甲的一百勁矢,落在歐陽靖那充氣鼓脹的外袍上,卻好像射中了一顆滑溜無比,又充滿彈性的皮球,竟是紛紛彈了開去,只將他外袍劃出一道道細小的裂痕!
便連他狂飆突進的速度,亦未因這輪箭雨有絲毫停頓!
歐陽靖沖陣之時,距那一百虎豹騎不過五十步。以他的輕功步法,全力沖刺之下,區區五十步的距離,也只夠虎豹騎射出那一輪箭雨。
甚至還不待那一百虎豹騎收起弓箭,擎出刀槍,歐陽靖便已飛掠至他們面前!
“殺!”
歐陽靖舌綻春雷,沉肩架肘,若一堵崩塌的山崖,轟然撞上一員虎豹騎座下戰馬。
砰!
戰馬悲嘶,攜背上的那員虎豹驍騎,騰空拋跌出去,將后方虎豹騎一連撞翻三人,方才轟然墜地。
與此同時,兩桿長槍,若毒龍出海,一左一右,朝歐陽靖斜刺而來。
歐陽靖不閃不避,雙臂一展,長袖一拂,袖口卷住槍頭,陡發巨力,往中間狠狠一拉,兩名刺出長槍的虎豹騎,當即身不由己,被連槍帶人,扯得離鞍飛起,于半空中轟然碰撞,雙雙骨斷筋折,吐血墜地!
歐陽靖縱身一躍,跳上一匹失去主人的戰馬馬背,策動戰馬,往陣中疾沖。同時嗆啷一聲,拔出鞍側懸掛的環首戰刀,手腕一抖、一震,刀身登時迸碎,化作數十刃片,暴雨般激射出去。
噗噗噗……利器入肉聲接連響起,十多個虎豹騎被刃片貫穿,身飆血雨,頹然墜馬。
見歐陽靖幾乎只一個照面間,便斬殺十多個手足兄弟,這支百人隊的百人將,頓時目眥欲裂,狂吼一聲:“賊子受死!”
怒吼聲中,這百人躍馬持槍,槍若游龍,撕裂空氣,挾凄厲風嘯,直貫歐陽靖心口。
單看這一槍的聲勢,便知這百人將有三星實力。若是在歐陽靖前往天龍世界潛修之前,不出二十招,這百人將便可取下歐陽靖首級,可是現在……
歐陽靖只在馬背上稍一側身,便輕松閃過這百人將含恨一擊,旋即大手一抓,擒住槍桿,發力一擰。
一擰之下,槍桿陡旋。那百人將霎時雙手劇震,雙手手心、十根手指,皆被猛烈旋轉的槍桿,磨得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歐陽靖再發力一推、一撞,那百人將雙手重創,拿捏不住槍桿,槍尾短錐猛地倒撞回來,噗地一聲,反貫入那百人將心口!
百人將噴血墜地,旋即氣絕。歐陽靖手持奪來的長槍,躍馬直驅敵陣。
方才剛與敵接觸時還好,只正面有敵。
現在稍一深入敵陣,歐陽靖身前、兩側、身后,瞬間皆是敵騎。四面八方,皆有叢槍攢刺、亂刀砍斫。更有一枝枝冷箭,以極刁鉆的角度,穿過人縫,或射歐陽靖本人,或射向他座下戰馬,令歐陽靖壓力陡增,只覺仿佛跋涉在泥沼之中,每前行一步,都極為艱難。
虎豹騎畢竟是虎豹騎,全員都是二星、三星強者。
就算歐陽靖一開始能先聲奪人,連斬十余驍騎、一員百人將,可一旦他身陷陣中,使虎豹騎人數優勢得以發揮,便再不能似剛才一般砍瓜切菜。
一時間,只見歐陽靖左沖右突,雖不時有虎豹騎被他挑落馬下,卻再難像之前一樣狂飆突進,只能步步浴血,咬牙鏖戰,艱辛前行。
不過雖戰得艱難,但歐陽靖反感覺前所未有地愜意。
他只覺整個人好似變成了一塊鐵胚,周圍的敵人,則變成了錘打鐵胚的重錘。每前行一步,便受一次錘煉;每斬殺一敵,便洗去一分雜質,精純一分本質。
酣戰之中的歐陽靖,并沒有意識到,他肺經之中的化血刀氣,受戰場濃烈金氣、沖霄煞氣浸染,已在他無意識間自行運轉。
這一次運轉不同以往,金行煞氣赫然漫出肺經,侵入他其余十一正經,乃至奇經八脈,甚至浸蝕進了他筋骨血脈!
受金行煞氣刺激,被歐陽靖做成吊墜,緊貼著他胸口膻中穴的女媧遺骨,亦不斷釋出道道五色氳氤,滲入他膻中穴,漫至他全身經脈、筋骨血脈,與金行煞氣交融,消彌掉金煞之氣對身體經脈的損傷,卻又保留下了金氣對身體有利的補益強化……
對于體內醞釀的玄妙反應,全神鏖戰的歐陽靖自是一無所知。
他只覺越戰越是痛快,越殺越是爽利。一身武功,不但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沖陣前行之際,也漸漸不再像初陷敵陣時那般艱難。
不知殺了多久,歐陽靖忽覺壓力陡然一空,前方不知何時,只剩下了一員虎豹騎,且這虎豹騎,已被他長槍貫穿了咽喉,正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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