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蓉兒的糾結(1/2)
潛游到海船遇襲處,沒費多大功夫,歐陽靖便在海底找到了沉船。
他從船首下方,被火箭彈炸出的大洞中鉆進了船艙,只見艙中一片狼藉,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箱子,輕的漂在海水中,重的凌亂地翻倒在艙底,構成立體迷宮一般的障礙。
“聘禮全都泡湯了!”
歐陽靖心中暗嘆,顧不得惋惜這一船價值萬金的聘禮,在艙中靈活地游來游去,繞過各種障礙,搜尋著需要的物事。
總算運氣不錯,沒過多久,便找到了堆放食物的船艙,又找到了好幾個完好無損的,密封著米酒、蜂蜜、果脯等飲食的壇子。
他用一匹飄浮在水中的紅緞,做成簡易包裹,將幾個壇子包了起來,背在背上,剛要出去時,忽見幾只橢圓形的物事正在不遠處緩緩漂蕩。
看到那幾只物事,歐陽靖不禁一樂:“運氣不錯,這幾個雪瓜居然還沒漂沒。”
雪瓜就是哈蜜瓜,只在西域出產,中土人士鮮能嘗到。歐陽靖這次專門帶了一箱哈蜜瓜,一路以硝石制冰,冷藏至東海,就是想讓黃蓉、黃藥師嘗嘗鮮,討好未來媳婦兒、岳丈。
他本以為,船沉之后,那一箱哈蜜瓜定會漂走,沒想到居然僥幸留了幾只下來。
當下將那幾只哈蜜瓜也攝了過來,放進背上包裹,這才原路返回,潛出了船艙。
離開沉船后,他小心翼翼地浮出水面,換了口氣,便再次潛入海中,向礁洞所在的荒灘方向潛游回去。
一路無事,歐陽靖順利回到岸上,穿上放在岸邊的衣物,回到礁洞前,搬開堵在洞口的大石,進去后又將大石移回,堵住洞口。
之后他來到黃蓉身前,看了看她的臉色,又輕撫她額頭,探了探她的體溫,見她病情還算穩定,并未再度發燒,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病情沒有反復,今晚當可安然度過。”
確認黃蓉無恙,他將尋來的那幾只壇子、哈蜜瓜放下,又仔細檢查一番,見那幾只壇子封口完好,未遭海水浸染,頓時稍微松了口氣:“飲食也有了著落,總算可以稍歇一陣了。”
說是歇息,他也并未睡下,只在黃蓉對面盤膝而坐,打坐調息,且始終保持著幾分警惕,留意著洞外的動靜,生怕被敵人尋了過來。
每調息半個時辰,他便會起身來到黃蓉身前,查探一番她的身體狀況。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夜晚過去,黎明已至,晨曦的微光,透過洞口處歐陽靖特意留下透氣的縫隙,灑入礁洞之中。
“嗯……”
輕吟聲中,黃蓉悠悠醒轉,眉梢眼角,仍透著幾分疲乏虛弱,但氣色比起昨夜,已是好了許多。
醒來后,她稍稍怔忡一陣,旋即飛快坐起,一臉緊張地左顧右盼,直到看到歐陽靖就坐在她對面閉目打坐,俏臉上的緊張之色方才散去。
“靖大叔,你……”
她剛想說點什么,忽覺胸口微微發涼,低頭一看,只見覆在身上的披風滑落后,胸口處竟是光溜溜的,渾無片縷遮掩。
黃蓉驀地一驚,飛快地掀起披風往下瞧了一眼,這一瞧,頓令她眼神猛然呆滯,兩頰染上片片紅霞,并迅速擴散到整張小臉乃至脖頸。
“我我我,我怎么會光著身子?我的衣服去哪兒啦?”
黃蓉心中一片慌亂,手忙腳亂抓起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手上動作時,她還悄眼去看歐陽靖,見歐陽靖始終閉目打坐,并未睜眼瞧她,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之后她連忙尋找自己的衣服,卻見自己昨晚穿著的衣物,就整整齊齊的疊放在身側。
找到衣物,她再偷瞄歐陽靖一眼,旋即從披風底下探出一只小手,作賊般飛快地抓住衣物,拖進披風之中,再以披風遮掩著身子,悉悉索索地穿了起來。
穿著衣裙之時,黃蓉緊皺秀眉,使勁回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冥思苦想好一陣,直到躲在披風底下把衣裳裙子都穿好了,她才隱約想起一點:“好像,好像是靖大叔把我脫光的?他,他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想到這里,黃蓉心中又羞又惱。
她緊咬銀牙,亮晶晶的雙眼恨恨地瞪向歐陽靖,恨不得撲到他身上,咬下他一塊肉來。
同時心慌意亂地想著:“這下糟糕了,身子被靖大叔這個大壞蛋看光了,這叫人家以后還怎么嫁得出去?咦,說起來,我好像就是要嫁靖大叔的?可是,可是我們還沒有拜堂成親,他還不算我的丈夫,怎么能看我的身子呢?”
一時間,對于男女之事向來懵懂,至今還以為小孩子是從胳肢窩里蹦出來的小黃蓉,不禁又陷入糾結之中,理不清歐陽靖脫光她衣裳,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究竟是合理呢,還是不合理了。
正糾結時,她忽然發現,歐陽靖閉合的眼簾微微顫動了一下,接著緩緩張開。
黃蓉本想氣勢凌厲地瞪視他、質問他,可真當他張開眼時,她卻情不自禁地,帶著三分心虛,三分羞澀地轉開了視線,質問的話兒也哽在喉頭,怎都說不出口了。
她在那里莫明糾結,歐陽靖卻是柔聲開口:“睡醒啦?感覺怎么樣?身子好些了嗎?”
聽歐陽靖這么一問,黃蓉這才猛地意識到,昨晚自己可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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