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第二百零七章 鐵血柔情(下)(3/8)
松,她立即向后退去,逃之夭夭。
弗雷德沒料到她還有這么一招,臉上滿是面粉,看上去就像是白無常似的,狼狽不堪。
他用手背擦著臉,悶哼了聲。
見他皺著眉,一臉痛苦,她不禁問,“怎么啦?”
“面粉進眼睛了,過來幫我吹吹。”
聽他這么說,林微微不疑有詐,急忙走了過來。正打算拉低他的臉,就被他牢牢地一把抱住,然后一大坨涼冰冰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臉,她尖叫著逃開。
“好啊,弗雷德,竟敢暗算我!”
她顧不得擦臉,也急忙雙手抓了一堆奶油,用力地甩向他。他一低頭,奶油噗的一聲貼上了窗口,他呵呵地笑了起來,笑容未老,就被下一波攻擊擊中。
身為警督,他弗雷德可不是吃素的,怎么能讓這小女人一再得逞呢?扔了面粉和奶油,他飛身向她撲去。
林微微稍不留心,就被他撲倒了,將她鎖在自己的身下,他撐起她的一方天地。看見這個平時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此時正頂著一身的面粉和奶油,模樣滑稽,她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伸手刮下粘在他臉上的奶油,放嘴里吃了,“戰(zhàn)爭期間,材料有限不能浪費嘛。”
本來曖昧的氣氛登時被她這么句調(diào)皮話給破壞了,他眼角彎彎,唇角一揚,那笑容尤其明媚。湛藍(lán)色的眼珠,就像是一塊寶石,將陽光的燦爛全都反射了出來。她看得一怔,也跟著呵呵地笑了起來。
一場大鬧天宮,廚房亂得不成樣子,剛做好的奶油也廢了。于是,兩人梳洗干凈后,只得再重新開始。
“這里還是我來吧,你在會讓我分心。”他將她推了出去。
林微微向他扮了鬼臉,不情不愿地回到廳里,擺弄了一會兒圣誕樹,又實在舉得無聊。弗雷德在廚房里忙著做飯,那她就來收拾房間好了。
各自有事做,時間過得飛快,太陽走完了一天的路程,漸漸地下山。廚房里飄來了食物的香味,他將烤鵝端出來的時候,她正在餐桌前準(zhǔn)備餐具。
弗雷德拿出柜子里的干紅,問道,“微微,喝酒嗎?”
“醫(yī)生說可以嗎?”
“喝一點沒關(guān)系。”
“好。”
他找來打火機,逐一點亮了房間里的蠟燭,關(guān)掉電燈后,只見一圈燭光在那里搖曳,煞是好看。那微弱的火苗形成一片光海,美麗而動人。
雖然她知道,這只是西方人的節(jié)日習(xí)俗,可她的心還是被感動了。比起戰(zhàn)線的殘忍,弗雷德帶給她的是天堂,是希望,是溫暖,是浪漫。
為彼此斟上酒,兩只玻璃杯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為帝國,為我們。”他道。
“為生存,為幸運!”她道。
兩人仰頭一口干盡。
“弗雷德,和你在一起真快樂。”她由衷地嘆息。
“因為有得吃?”他笑話她。
“是啊,還有就是,我的喜好你都知道。”
他不置可否,伸手又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抿了口,燭光柔和他的輪廓,讓他看起來既親切又溫柔。
“你和魯?shù)婪蛟谝黄鸩豢鞓穯幔俊?
她點頭,但隨即又搖頭,“小的時候很快樂,沒有政治的牽扯、沒有戰(zhàn)爭的阻擾。不過現(xiàn)在……”
聽她聲音低了下去,他不禁追問,“現(xiàn)在怎么樣?”
“現(xiàn)在他有自己的追求啊。”
“他的追求不該是你嗎?”
她也倒了點紅酒,道,“要是我就好了。”
“不是你還會是誰?”
“帝國啊,還有元首。希特勒,他是橫在我們之間最大的情敵。”她憤憤不平地喝干酒,酒精讓她思想活躍,牢騷也多了,平時不敢說的,現(xiàn)在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
弗雷德一邊喝酒,一邊聽她抱怨,唇邊始終笑意不斷。直到她再次伸手去拿酒瓶,準(zhǔn)備倒?jié)M第三杯酒,他這才出聲。伸手按住她的手,道,
“別喝了,一會兒醉了,可就沒有圣誕禮物了。”
“咦?”她有些驚訝,問,“我還有禮物嗎?”
見他點頭,她又道,眼中閃過歉意,“可是我沒有東西送給你。”
“沒關(guān)系,等回柏林補上。”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用餐,氣氛融洽。林微微依然是眼大胃小,裝了滿滿一盤,可吃了沒幾口就飽了。怕她的腸胃一會兒又鬧革命,弗雷德也沒勉強她。
酒足飯飽,弗雷德起身打開了唱片機,輕柔的音樂傳出,很是悅耳。
“親愛的女士,有這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圣誕圓舞曲嗎?”她調(diào)皮地向他眨眨眼。
他挑挑眉,彎腰做紳士狀,向她遞出了邀請。
微微一笑,將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伸手拉她起來,轉(zhuǎn)了一個圈,拽入自己的懷里。按著音樂的節(jié)拍,他帶著她踏出了舞步。皎潔的月光灑入窗內(nèi),與柔和的燭光相互輝映,這一刻美好得,叫人不忍忘卻。
弗雷德執(zhí)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下,道,“只要你需要我,就握著我的手。我想告訴你,我愿意被你握著,一輩子。”
他的話很輕很柔,卻帶著十足的分量,吹進她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