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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宋天朝 > 18章(二上)瘦死駱駝謝靈運會稽傲居 落駕鳳凰彭城王東府拍案
18章(二上)瘦死駱駝謝靈運會稽傲居 落駕鳳凰彭城王東府拍案(1/1)
?18章二上)瘦死駱駝謝靈運會稽傲居落駕鳳凰彭城王東府拍案
“今日終見謝客!”羊璇之不禁感慨連連,面無愧色當著眾人面對謝靈運一揖倒地,“羊璇之給謝兄弟陪不是了!”謝靈運滿眼潤濕,顫聲道:“與諸位一聚,方知我謝靈運實實走了不少彎路,回想起來,實在有愧?!救淖珠喿x.】今日始作頭,如何?”謝惠連笑道:“兄長真正看開了!”羊璇之道:“原擔心謝客有些不適應,心情不佳,現在看來多慮了?!睆埮嘀恋溃骸爸T位兄臺,莫要只顧著說,菜都涼了?!避饔旱溃骸安恢辈恢?,謝客剛才所吟之作且書下再喝也不晚?!薄皩O!”張培至忙從包裹內取出一應筆墨紙張,攤在石桌上。
謝靈運也不客氣,提筆疾書。
此色,圓月已至中天,“醉月亭”沐浴在銀色的光影中,山下東陽河內流金溢彩,輝煌奪目,煞為耀眼。不時有秋蟲啾啾間斷間續傳來,天地沉寂空落。
眾人已是喝得有樣,張培至臉紅脖粗,端起酒杯道:“各位仁兄,小弟經此一聚,恨不能歸隱此地,做一天下至閑至樂之人,未嘗不是好事!”大伙紛紛稱是。說起歸隱,話題自然談及陶淵明。謝靈運搖頭道:“陶兄生前與我最是相好不過,當年在廬陵王麾下,何等自在。不過,我并不以陶兄為隱,至于天下稱頌陶兄為隱士之言,想是誤傳。”荀雍正端杯在手,聞言大愕。羊璇之奇道:“謝客此話何解?”謝靈運笑道:“隱為何意,不知也。真正隱士天下不外乎三種。知其名、知其事,如何稱隱?此其一;其二,或知其名,不知所蹤者,此至多稱得上小隱。世間真正的隱士,我們何能知其名,更何能知其生世!陶兄之隱,只能稱為遁。但與他真正惡棄官場,屢次解綏辭相比,我謝靈運實無其度量啊?!贝蠡锫犃四话底渣c頭稱是。這世上真若隱遁,誰可知曉?一旦知曉其事其行,又何其為隱?
張培至笑道:“諸位,前去二十里有一東陽湖,可曾去過?”著璇之指了張培至笑道:“培至兄弟當真忘性,上個月我們剛從東陽湖回來莫非就忘了?”何長瑜掩嘴笑道:“培至兄弟,一條四斤重的大鯉魚險些將你拽入湖中,已成笑談,莫非也忘了么?”張培至亦是喝得有樣,迷離著眼道:“兄弟哪里就能忘了?只不過驀地想起一人而已。”謝靈運道:“你是說十年前隱居東湖,號稱‘東湖散人’的龐通之?”張培至笑著點點頭。荀雍奇道:“龐通之此名早有耳聞,莫非他就在東陽湖隱居?上次張兄弟為何不說?”張培至委屈道:“我也是剛剛聽說的么!”“龐通之?”謝靈運看著遠處黑暗的天幕,微微一嘆道,“當年,我與龐通之有過一面之緣。今日培至兄弟既已說起,我倒有一個想頭!”
羊璇之奇道:“什么想頭,謝客直言!”
謝靈運雙掌一拍道:“莫如乘此酒興,駕船前去東陽湖,看看老龐去!”眾人不禁有些面面相覷。張培至下意識看看天色,已近子牌時分,離天亮已不足三個時辰。況既無預約,又無準備,莫非謝靈運在說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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