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云寨巨變(下)(1/4)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人算計我,我亦算計人。
吳黑馱和張伯瑞在商量著算計馬六,算計他們的人和馬,豈不知早已掉入馬六的陷阱,一步步皆被馬六算無遺策,心里還坐著殺人奪馬的春秋大夢;而正想著殺人奪寨的馬六亦不知道,自己屠的那個屯會給自己的計劃帶來什么樣的改變……
唉,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大概就在說此吧,所謂世事弄人亦不過如此而已。
……
而此時,黑云寨的聚義廳中正燈火輝煌。
“大當家的,我總覺得這樣不妥,我們還是穩妥點好,不如咱們直接拿弓箭手解決掉他,要不在外邊埋伏幾隊人也行”
還沒說完就被吳黑馱直接擺手打斷了,“伯瑞你就是太過謹慎了,我吳駝子的功夫好歹在連云五大寨中也算排的上號的人物,難道還怕他一個小小的馬六?再說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日后傳出去我在這連云山還抬得起臉?”
見張伯瑞還要繼續說,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就這樣吧,你也不要再說了。”
見吳黑馱如此固執,聽不進自己的話,張伯瑞也只得罷休,他已經對這個大當家徹底的失望了,眼下之事,不成功只怕連命都要沒了,還要拿里面干啥。
也恰在此時,外邊傳來響動,一個短小精悍的半大小子從門縫處鉆了進來,“大當家的額,馬六正往這兒走呢,就快到了。”
“幾個人?”張伯瑞忙發問。
“一個,我看得清清楚楚,就他一個人,甚至連他那把常在身邊的大腰刀都沒有帶。”
吳黑馱大笑一聲,真是天助我也,本來以為他們幾個人過來還有多費一番功夫,沒想到就他一個人,兵器也沒有,看來連預備埋伏的弟兄都能省了。
張伯瑞的腦子卻在飛快的轉動。
不對,有地方不對,此事有詭異。可是到底哪兒不對張伯瑞也說不清楚,他就是有種很不妙的感覺,馬六的身邊一向跟著八指和大猿,他們今天怎么沒有一塊來?事出反常即為妖,張伯瑞已經感到一絲不妙的氣氛,似乎有什么……
就在馬六進聚義廳的時候,賀川風也恰好爬到了千丈崖頂。這不僅是個技術活,還是個力氣活,可把他累壞了,微微喘了幾下氣,調勻氣息,覺得恢復了幾分力氣后,他把繩子垂了下去,開始往上拉虎子。
等到虎子被拉上來時,他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幸好疤叔有一身的功夫,有了繩子,他自然不用賀川風去拉,自己很輕松的就能上來,畢竟徒手攀崖這個時代無人可會,可是借助繩索飛鉤爬墻,大多數的江湖高手還是會的,不能小看了古人啊。
而在疤叔拽著繩子一蕩一蕩的往上躍時,虎子忽然轉過身,兩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賀川風,直把他看的有些心里毛毛的。
“小風哥,是你,是你對吧。”虎子的聲音雖然堅定,可是細聽還能感到里邊的一絲顫抖。
“虎子,說啥呢,什么是我不是我的。”賀川風有些莫名其妙,他還在納悶虎子咋一上來就胡言亂語起來,難道他想到了那次的……?
“小風哥,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說什么的,去年,五花蛇,孤星草。”
原來真是說這事兒,賀川風心里一松。
他打小與杏兒、虎子一塊長大,虎子是屯里收養的孤兒,一直住在賀鐵匠家里。他們之間的關系打小就極好,虎子對賀川風很是崇拜。暫且不說這個,那次知道虎子要用孤星草救命,他就一個人偷偷攀上千丈崖采了幾株,又故意讓杏兒撿到。說實話,那時候他還是冒著挺大的險的,畢竟那時候的力量比現在還不如,而他現在攀爬還有些吃力,當年就更加吃力了,可是虎子是他從小到大的兄弟,所以冒這個險,值得!
他本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的,不過看著虎子那微紅卻透著執著和渴求的眼睛,心里一軟,還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既然虎子都猜到了,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索性就承認了。
見到賀川風點頭,心里早已猜的差不多的虎子終于確定了這件事,眼角驀地濕潤了起來,心情也霎時有些激動,正準備說些什么,疤叔恰從繩索上蕩了上來,賀川風也轉過了頭去看疤叔。
疤叔默默的看了賀川風一眼,“看來賀鐵匠這些年也沒有閑著啊,竟然能調教出你這樣一身奇技,著實不簡單。”作為一個高手的他自然能看出這手本領練習的困難之處,不僅需要極為強大的指力、腕力、臂力,對身體各部位的姿勢和動作的要求更是苛刻到極點,其間還伴隨著身體的連續轉身、騰挪、跳躍等極限動作,即便是疤叔這種在刀尖上滾慣了的人都看的心驚膽戰,那可是一個不小心就粉身碎骨尸骨無存的,單單這份心理素質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對于疤叔說他的本領是他叔教的,賀川風卻沒有做聲,只是微微笑了笑就有把頭轉向一邊。疤叔卻把這當做了他的默認,心里默道,如今看來那個賀鐵匠的身份果真神秘而又不一般呀,當年那一戰自己可沒占到絲毫上風,還差點被逼得泄了老底。搖了搖頭,老疤又不禁自嘲一笑,如今自己不也和人家一樣隱居在這個山野之地嗎,還管人家的身份干嘛,遂不往下想了。
賀川風只所以不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