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期一振(1/2)
?感受到刀上持續(xù)下壓的重量,柳月痕雙手握緊吞吳,向上一挑,隨即側(cè)身用吞吳帶著那把刀前傾。靠著慣性,她左腿點地帶著吞吳轉(zhuǎn)了半圈,此時刀正擦過她的發(fā)尾落下。
彎曲的右腿迅速伸直,帶著疾風,直接將那團光芒踢出了鍛冶所。
站在外面的太郎太刀就聽見嘭的一聲,有著水藍色短發(fā)的男子從鍛冶所飛出,男子在半空打了一個轉(zhuǎn),隨后半跪著將刀插在地上。緊接著審神者從屋內(nèi)疾馳而出,手中那把奇怪的刀發(fā)出微弱的金色光芒。
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太郎太刀沒有上前阻止,只是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雙腳點地借力,柳月痕如同一柄利劍向外飛馳而出,在接近長廊邊時,借力跳了起來,霸王刀法順勢使了出來。
鐺—
男子急忙將刀抽取,雙手握住刀柄,想要站起來架住那把閃著微弱金光的刀。剛一觸碰到那柄刀,男子就感覺猶如被烈火灼燒,剛離地的膝蓋又重重的跪了下去,男子發(fā)出一聲悶哼。吞吳壓著刀直接砍進了男子的肩膀里,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被藏藍色的布料吸收。
男子抬頭,金色的眼眸中閃著恍惚。他由下而上,仰視著面前這個壓得他只能跪下的女孩。此時的他已經(jīng)完全忽略了上那已經(jīng)被血液浸濕衣服的肩膀。因為透過那女孩濕潤頭發(fā),他看到那雙被金光映襯著的猩紅,從那猩紅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燒毀之前的...記憶。
“真美啊!”他喃喃道。
喵喵喵???
正準備施加壓力,將男子斬于吞吳之下的柳月痕愣住了,隨后她抽出吞吳向后退了幾步。而隨著吞吳一起抽出的是灑落在地上的鮮血。血液滲入土地中,消失不見。
再次將刀插入地上,男子左手捂著傷口,整個人靠著刀支撐著。他低頭不語。
“主人!”
“主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今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完全聽不見了。
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螢丸眼尖的見到默不作聲站在一邊的太郎太刀,便詰問道:“太郎太刀!一期一振這是怎么回事?主人有沒有.....”想要問柳月痕有沒有受傷,卻猛然想到也許受傷的是.....一期一振。
太郎太刀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看向螢丸,只說了四個字,“塵世苦短.....”
“你!”正當螢丸因為太郎太刀答非所問而惱怒時,一直低著頭沉默的一期一振抬起頭,眼神迷離的注視著柳月痕,用相當虛弱的口氣說著:“要回去了嗎……回到那,火焰之中……可是……還是好想……看一看,看一看那美麗的回憶啊。”
說完,他便倒地失去了意識,留下幾人沉默的沉默,面面相覷的面面相覷,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沒過多久,久未見人的歌仙兼定尋了過來,柳月痕見到他,吩咐他與太郎太刀一起將一期一振抬入手入室,特別囑咐不要讓他死了。
說完這些的柳月痕,將吞吳刀身上的血甩落,反手插回刀匣,離開現(xiàn)場,緊接著螢丸與今劍跟在她身后,也一同離開了,只留下滿腦子問號的歌仙兼定和從被喚醒起就目無表情的太郎太刀。
一路上多次想要套話的歌仙兼定完全被太郎太刀所無視,直到將一期一振放入池子里后,他完全放棄了套話,因為他面前的那個家伙完全就是個啞巴!氣急的歌仙兼定甩了甩頭,也不管太郎太刀,只隨口讓他自己找地方住,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手入室。
即使是歌仙兼定的離開,他也無動無衷,矗立在池子邊上,他看著池子中閉眼沉睡的一期一振,嘴巴翕動了下,終究是沒有說出聲。
——
甩下螢丸與今劍,直到回到屋子里關(guān)上門,柳月痕才捂著嘴咳起來,血從指間滴落在榻榻米上,形成點點紅梅。
糟糕,白天本來平復(fù)的內(nèi)傷又被牽動了。
柳月痕右手捂著嘴,左手撐著榻榻米,單膝跪地。她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焚影圣訣裹著霸王刀法在她的經(jīng)脈中肆意闖蕩。靠著門,她艱難的移動著身體,將自己雙腿盤起,擺成五心朝天的姿勢,念著明尊琉璃體入定。
閉上雙眼沉浸在打坐中的柳月痕,突然感到胸口一陣溫暖,接著一股暖流從心口四散開來,游走在身體中,配合著明尊琉璃體,修復(fù)著受到損害的經(jīng)脈。
如此,一夜過去。當太陽升起的那刻,柳月痕睜開雙眼,內(nèi)視了一番經(jīng)脈,她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因禍得福,她的經(jīng)脈經(jīng)過破壞修復(fù),現(xiàn)在足足比之前寬了一倍有余,能容納更多靈力。
打開房門,她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下樓后,她給予了坐在和室中等待她的幾把刀一個真實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
幾把刀猝不及防,全部都愣住了,這是第一次,柳月痕對他們露出了最真實的笑容,仿佛再進一步,就可以窺探那顆脆弱跳動的心。
——
柳月痕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開一期一振以外,太郎太刀也沒有出現(xiàn),便詢問著歌仙兼定。歌仙兼定讓她先坐下試試他今天新做的中式料理蒸餃,自己去將太郎太刀帶來。
柳月痕應(yīng)了一聲好,與螢丸今劍打了招呼以后,開始享用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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