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瞞天過海(1/2)
凌婉煙清澈的瞳孔一縮。
黑夜里,男人清晰的臉部輪廓如天工雕琢,如淵的黑眸深邃,透著一絲不羈與冷峻。
竟是寧洛淵。
“皇叔?
而寧洛淵的大掌還按在她的皓腕上。
見到身下女人黑發(fā)凌亂地散落在枕間,白皙的臉蛋下眼睫凝著些水霧,紅唇微張,夜色中透出一種極致的美。
他的黑眸漸深。
但凌婉煙見他沒答話,她就掙扎著起身,完全沒注意兩人在這種近距離下,
她一動。
兩人的身體便隔著單薄的衣裳摩挲。
又是剎那,寧洛淵他面上表情直接凝固,扣住她手腕的掌心收攏幾分。
他嗓音低沉,“別動!”
好似還透著警告的意味。
凌婉煙倒也不是沒感覺到,她往旁邊縮了縮,小心翼翼拉開距離。
正是此時,安靜的夜里,屋頂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打斗聲,可眨眼間隙,院外就已經(jīng)是沉重的幾道悶響。
“殿下!這厲王府的女眷內(nèi)宅越來越難進(jìn)了!今夜竟有高手在屋頂貓著!要不是屬下……”
穆風(fēng)剛點亮燭火,見到床上兩人,他到嘴的話被卡在了喉嚨。
“這……”
是我能看見的嗎?
一只枕頭橫空飛起,“滾出去!”
穆風(fēng)屁滾尿流地跑了個利索。
兩人同時起身,凌婉煙略感尷尬,率先打破沉默。
“咳,皇叔你怎么來了?”
寧洛淵站立的板正,身形修長挺雋。
他背著雙手,眉峰稍冷,聲線漸寒:“不來,本王這病怕就沒人治了。”
此音落地,凌婉煙臉色霎時慘白。
這是有人要?dú)⑺?
她往門外奔去,見到風(fēng)吹起的一張認(rèn)罪書,以及滿地的黑衣尸體,她心里明白了,還真像是寧夜景的行事風(fēng)格!
心中止不住冷笑。
原主這是愛了一個怎樣的狗男人,才會在事情還沒定論前就迫不及待的要她命?
再抬眸,她眼底覆上寒霜,袖中掉落劇毒,挨個在黑衣尸首上揮灑。
等掩蓋住落在尸首上的劍痕。
她的紅唇冷勾,“皇叔,我想借穆風(fēng)在清晨時將他們物歸原主!”
“僅此而已?”
寧洛淵就站在她的身后。
他長眸淺瞇,有句話他得問出口,“本王說過,能許你一切,不用豈不是可惜?”
凌婉煙聞聲回頭。
恍惚間,她好像在他眼底窺探到了覆蓋著腥風(fēng)血雨的凌冽殺意。
轉(zhuǎn)瞬,那雙幽深的眼里又并無情緒。
“嗯?”
凌婉煙好像沒大明白。
眨著眼,“我不是正在,用……?”
她還用的挺自然的!
想到明日那狗男人見到這些尸首的反應(yīng),她心中那是無比的期待。
可寧洛淵鼻尖輕哼,也沒說話。
他指尖響動,穆風(fēng)從樹上落下,苦著張臉領(lǐng)了命。
他堂堂晏王麾下首衛(wèi),又是送食盒又是扛尸體,他這是遭了什么老罪?
而寧洛淵眼底幽深,往床榻上拋下一套玄墨流云錦袍。
落下一話,“更衣,跟本王去趟侯府。”
這不就巧了!
凌婉煙完全沒被刺殺影響,迅速換好衣裳出了門。
院子梧桐樹下,寧洛淵背著臥房的燭火柔光長身玉立,風(fēng)卷過他腳下黑袍掀起一地落葉,猶如畫中謫仙,溫雅矜貴里又添了幾分神秘與高不可攀。
此時,他回頭。
見她亦是玄色滿身更襯肌膚如雪,淡眉鳳目里又平添了幾分冷艷。
他挑眉上前,沒說一話,攬腰直登屋頂。
凌婉煙自覺將手勾了上去。
-
定安候府。
兩道黑影駐足于老候爺門前。
凌婉煙有半分不解,開口問道,“不是去找世子夫人嗎?”
她以為侯府世子是他的軍中校尉,寧洛淵便是能管起別人媳婦中沒中毒的閑事來。
實際上。
寧洛淵沒這閑情。
他將她帶進(jìn)候爺屋里。
進(jìn)了門,凌婉煙才看見白日里還算朗健的老候爺,此刻躺在榻上,臉上又是痛苦虛弱之色。
“這是怎么回事?”
她搞不明白了,上前搭手診脈,竟然發(fā)現(xiàn)候爺又中毒了。
她整個臉都黑了。
寧洛淵沒有解釋,只淡說道,“解毒吧。”
不用他說,凌婉煙也是這番打算。
而此時,房門推動,走進(jìn)一個肩寬背厚,挺拔如松的男子。
他行著軍禮拜在寧洛淵面前,眼神閃過狐疑,“殿下,此人可信?”
“柳之堯,本王帶來的人,你懷疑?”
凌婉煙才剛在老候爺身上下針,聞聲后也瞥過頭來。
倒是第一次見這位世子。
但她沒有理會。
便聽到世子沉聲道,“不敢懷疑!父親這招瞞天過海騙過了宮中御醫(yī),之堯謝過殿下,不然我侯府恐怕要遭大難了!”
凌婉煙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心里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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