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正人君子(1/2)
此言一出,門外的侍衛(wèi)果然沒再動了。
寧紹國,皇上對先帝萬分尊敬,每當(dāng)祭祀都是大操大辦,有先帝所制的狼刺鞭在她手上,他們哪里還敢動分毫?
厲王驚于她此刻的變化,但僅一瞬,他就閃身前來,拉過長鞭一抽,瞬間從她手中脫離。
他語氣冰冷,“你真以為本王拿你沒辦法?”
鞭子本來就是他的,他殺了她,照樣物歸原主。
他倒是有兩把刷子,胸腔還在冒著熱血身手卻矯健如初,可偏偏,他遇到了醫(yī)圣親傳弟子凌婉煙。
對于他這種過河拆橋的狗男人,她早在解毒的時候就留有一手!
她笑,“王爺,有些話我想單獨說與你聽。”
嬌嬌軟軟的話落在厲王耳畔,他目光中閃過一絲鄙夷。
他心想,她果然是要求饒了么?
真的是賤!
他拂手讓侍衛(wèi)退了下去。
可下一秒,凌婉煙巧笑嫣然,“王爺,你柔兒妹妹中的可是我精心配置的媚藥,余毒未清之前,如果沒有我的施針,她就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毒發(fā)哦!”
“王爺也不想你心愛之人,某天走在街上突然就賣弄風(fēng)情吧?”
“別的男人,可不會有你這般,正人君子!”
她將‘正人君子’四個字咬得很重,他想要她的命,她就一定要侮辱他!
果然歷王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他額間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整個人都即將要陷入狂暴。
可他竟然真的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給本王滾!”
他松開手,凌婉煙全身而退。
只是走了好遠(yuǎn),她還依稀能聽見厲王怒砸院子的聲音。
她則顛著鞭子,一路閑情肆意,在王府眾人的滿目震驚下,回到青竹園。
那是原主一直居住的院子。
身為正妃,卻住在厲王府中最為偏僻的別院,院內(nèi)小徑幽深,現(xiàn)在又入了秋,落葉紛紛更顯荒涼。
但她不在乎。
只要不跟那死渣男住得近,哪都行!
凌婉煙剛進(jìn)門,等候許久的曲曲就沖了上來,見到自家小姐安然無恙,她眼中自是滿目欣喜。
凌婉煙也沒跟她多說,而是先將她喚進(jìn)了臥房。
這小丫鬟身上傷痕不少,她準(zhǔn)備先給曲曲上藥,過后還得好好調(diào)理下身子,她才十五歲的年紀(jì),可別落了滿身病。
曲曲卻百般推脫,“小姐,沒有主子伺候丫鬟的道理,奴婢去給您打水洗漱。”
凌婉煙是好說歹說,終于把這丫頭給摁了下來。
她也不再反抗,而凌婉煙則是找出了些跌打損傷的藥物來,大大小小的瓶子擺了一桌。
她為曲曲細(xì)心擦拭著背部傷口。
就如同她剛穿越而來,曲曲那般對她一樣。
曲曲痛的嘶了幾聲,冷汗從她的額頭冒了出來,但她咬著牙沒吭聲,只是她盯著桌上那些小瓶子出神,真是好奇怪的小瓶子,花花綠綠的。
她默契的沒問。
她只是覺得現(xiàn)在小姐對她簡直是太好了!
想到她不自覺地哭了出來。
凌婉煙的目光落在曲曲背部的數(shù)十道傷痕上,新傷加舊傷,看得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又聽到她的抽泣聲。
凌婉煙問,“很痛?”
只聽曲曲細(xì)聲開口,“小姐,你不傷心嗎?”
凌婉煙自然知道她為何這般問,因為如果照原主的性子,那死渣男如此對她,此刻恐怕是難堪的要懸梁自盡了。
她冷哼,“那狗男人不配讓老娘傷心,以后你也莫要再提他!”
曲曲微揚著嘴角抿笑,她覺得自家小姐變化簡直太大了!
不過這樣也好,以前小姐滿心滿眼都是王爺,是被傷透了心,現(xiàn)在小姐想明白了,以后就不會再被他們傷害了!
凌婉煙繼續(xù)為她上藥,突然就想起宮宴上并沒有見到記憶里的父親。
她忍不住問道,“曲曲,你可知我父親現(xiàn)在何處?”
“國公?”
曲曲頓時驚愕。
自家小姐已經(jīng)很久沒有提及國公了。
她回稟道,“小姐,你忘了嗎?自你執(zhí)意要嫁給王爺起,國公就揚言……”
破碎的記憶襲來。
凌婉煙想起她出嫁的前一夜,凌國公那滿目陰沉的臉。
他說,既你心意已決,為父勸阻不了,就只當(dāng)我凌千鈞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
據(jù)記憶里,父親早就神神秘秘的為她定好了親,雖然原主并不知道對象是何人,但國公他自然也就不同意這門婚事,是原主那個戀愛腦非要嫁給這死渣男。
“小姐,國公還是很關(guān)心你的……”
曲曲怕自家小姐傷心,又補充道,“國公雖然嘴上那般說,但奴婢曾瞧見他派府上管家偷偷來看你,只不過近兩年國公大人他身子越發(fā)不適,二公子接管朝中事務(wù)后又命姜姨娘操持內(nèi)宅,管家便再也沒來過了……”
姜姨娘是凌婉柔的生母,當(dāng)然不會好心到來關(guān)心她。
“身子不適?”
印象中,父親身子硬朗。
凌婉煙鳳眸淺瞇,心中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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