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皇宮偶遇晏王(1/2)
寧紹國。
皇宮。
夕陽下,巍峨的宮墻如火如荼,給這座古樸的宮殿又添了幾分肅色。
穿著藥童衣裳的凌婉煙跟著太醫進宮,直達太醫院。
“王妃,雖然臣不知您為何要進宮,但臣也只能領您到此了!”
太醫雖然貪財,倒是個會來事的,他從太醫院的掌事房里找出了塊木牌,遞給凌婉煙。
“這是三日前已故藥童的身牌,還沒來得及銷毀,您拿著它方便行事。”
“另外,王妃的病情,臣是要登記造冊的,望王妃明白。”
凌婉煙頷首向他道了謝。
雖然作為皇親,但卻是無法自由出入皇宮的。
而凌婉柔特地請來宮中太醫為她看診,也是借著登記造冊的事情,好在宮宴上為她正名!
不然厲王帶著妾室入場,那就是離經叛道!
但她難道不懂,貪財之人,只會被更大的財富收買?
想讓她無法出席宮宴?
又豈知她早就已經身處皇宮?
告別太醫,凌婉煙獨身朝紫宸殿而去。
據她記憶里,紫宸殿位于皇宮偏僻之地,據說那是先帝還在時,一位寵妃的住所,可在那位寵妃誕下死嬰徹底失寵后,就荒寂了下來。
平時根本沒人過去,也鮮少有侍衛把守。
偌大皇宮,當今皇上更是想不起來這樣的一個偏殿。
用來藏過今晚剛好合適。
利用身牌,再加上凌婉煙天生的靈巧勁,穿過幾重宮殿,躲過侍衛的層層把關,再看她已經立足于紫宸殿門前。
可卻落了鎖。
難不倒她。
凌婉煙掏出細軟銀針,摸摸索索地準備開鎖。
渾然不知在不遠處,一位玄服男子,饒有興致地朝她這邊望了過來。
“那是誰?”
“哦,是我那侄媳婦。
“怎么還穿著藥童的衣服?”
“嘖嘖,瞧瞧這小身板,我那侄兒王府是窮到吃不起飯了嗎?”
男人滿目笑意,是笑她的滑稽。
寬大的男人服飾在她身上并不合身,再加上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要不是紫宸殿內空空如也,他定要將她認作小偷當場捉拿。
男人不動聲色的靠近,巨大的黑影將凌婉煙籠罩起來。
凌婉煙心中一緊,是誰?
眼底映入的是四爪蟒服的錦衣緞鞋。
能穿上四爪蟒服的,皇上一母同袍的親弟弟,北晏王!
寧紹國。
南厲王,北晏王,掌握整個寧紹國兵力!
不過厲王的兵力在南,多以安撫臨海地區的南寇亂黨為主。
南寇亂黨頻繁騷擾境內,使得寧紹國不甚其煩,偏偏那是一股凝聚的力量,打又打不散,勸又勸不走。
于是厲王通常是請旨以金銀珠寶化解干戈。
只不過南寇亂黨貪婪,這種和平的關系只能維持一到兩年。
而北晏王的兵力在北。
北方草原鐵騎威猛,力大如牛,沙場兵法更是千變萬化!
可盡管如此,立于北方的阿塔木還是被晏王打得向寧紹國稱臣納貢!
更是立字為碑,無詔書,不越界!
這是自寧紹立國三百年來,完全不亞于封狼居胥的一次偉大壯舉!
這才是寧紹國真正的戰神!
晏王,寧洛淵!
寧洛淵輕佻的嗓音響起,“小瘋子,誰讓你來此處的?”
居然被認出來了?!
凌婉煙知道晏王口中的小瘋子就是她。
畢竟在一年前,原主早就已經被那對狗男女折磨的時而瘋癲時而正常。
好時,像個正常人一樣。
不好時,只會傻笑。
既然被認出來,凌婉煙索性也不裝了。
只是她還是無法開口說話,人在屋檐下,她只能懦懦的轉身,朝之尷尬一笑。
可她不回頭還好,一回頭就對上了晏王那雙如墨的雙眸,攝人心魄。
在她心中,能打得北方那些蠻人跪地求饒的男人,定是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糙人模樣,可偏偏這晏王生得俊俏。
他劍眉星目,三千發絲盤起頭戴銀冠,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淺勾,好生儒雅。
凌婉煙笑得更燦爛了,無他,她是真的吃顏。
寧洛淵倒是也習慣,他能指望這個只會傻笑的小瘋子說什么話呢?
只是他深邃的黑眸微挑,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身牌上面。
“小瘋子!是誰給你這塊身牌的?可知這身牌的原主人是誰?”
凌婉煙不明所以地眨眼,她可沒有被晏王這副無害的長相蒙蔽,就那雙如深淵的黑眸早就告訴她,這個男人,危險!
他發現她私闖皇宮卻還好聲好氣在這跟她說話。
是想揪出背后幫她的人,一網打盡?
這些個宮中人物,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寧洛淵輕呵了一聲,“幾日前本王凱旋,皇兄賞賜我九天雪蓮,可卻被你這身牌的主人給私藏了!那可是千年難得的九天雪蓮,真是膽大包天……”
“皇兄大發雷霆,當場就賜死了這小小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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