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夜時三更(1/2)
他指腹蹭了一下臉,猩紅的血映入眼底,身上的躁意就更是藏不住。
明明是這個賤女人勾搭了外人,他是想讓她跪在他面前嚴刑拷打,偏偏這賤女人有使銀針讓人動作停滯的本事——
他想親自收拾了她,特別是看到她腳踹來的剎那,更是想一掌捏死她。
可見她摔下的時候,嬌小柔軟的身體入懷。
他心底一陣發(fā)麻。
但轉瞬又迎來她的一巴掌,那不好好收拾她怎么能行?
“來人!給本王將她丟回青竹園!鎖上!”
“我看誰敢!”
那鞭子至今還在凌婉煙手上,她一下拿出,侍衛(wèi)便不再上前。
可下一秒。
厲王伸手一抽,正好借機收了回去。
他狹眸微瞇,“王妃還是回去的好!你應該清楚本王想捏死你的話,就能捏死你!”
實則,他不想讓她死了。
那柔兒被他皇叔坐實的罪名,除非定安候能求情,否則是救不出來的。
國公府的凌裴卿與大理寺交好都不敢救人,他又何必再執(zhí)迷——
不如等他傷好了后要了這個賤女人!
以后就能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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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凌婉煙是被押回了青竹園,她一腳踹在了梧桐樹上,也難以平息她心中怒火。
一個落魄的王爺,怎么還會有這么多侍衛(wèi)相隨,她也是真搞不懂了?
不然,她絕對毒死那狗男人拉倒!
“怎么會有這樣的死渣男,那箱子金銀全被他扣了下來!”
凌婉煙覺得甚是對不起原主,畢竟原主到死都舍不得動用這個小箱子,如今卻被她毀在了手上,看那狗男人的架勢,現在王府庫銀日漸空缺,誰知道他會不會挪用?
曲曲也是失魂落魄,“小姐為何不與王爺說,這是當初夫人臨終前給你的呢?”
“說了你以為他能信?”
凌婉煙氣不打一處來,“這狗男人只信他自己,世子夫人中毒時是如此,現如今青樓女子到他跟前了,他都還覺得自己能行,盲目自信得令人發(fā)指!”
就連后來知曉了是他的柔兒下毒,至今也未曾聽過他的一句道歉。
高高在上的王,就算跌入泥塘,也是目中無人的。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盡快和離!
她細細一想,定安候被她所救,結果人人都以為是老候爺糊涂,劉大夫的把戲被她識破卻被封鎖了消息,世子夫人中毒,也不能對外稱是她半夜與皇叔去給她解的毒性。
軍營治傷又被某人下了封口令,她一個神醫(yī)至今名不見經傳!
“真是愁!”
此話落在曲曲耳中。
還以為是她是在愁如何去得了國公府。
她便好心提醒一下,“小姐倒也不必憂心,晏王殿下不是落下了話嗎?”
夜時三更——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凌婉煙捂著臉回房。
走了兩步,轉頭又問了一句,“我身上那婢女衣裳誰換下來的?”
曲曲捂著嘴便笑,凌婉煙瞳孔逐漸放大。
而后才聽她道,“自然是奴婢,晏王殿下正人君子,將小姐送回后便走了,未作停留!”
“正人君子?”
凌婉煙拍著腦袋回了屋。
可不見得。
轉瞬想到什么,她就去翻了衣櫥。
而后得知那身婢女衣裙沒被那狗男人翻出來,是被曲曲給燒了。
小丫頭倒是有進步。
夜已漸深,凌婉煙卻睡不著,一想到要與寧洛淵見面,她這小心臟就撲撲跳。
真的太令人尷尬了!
哪怕以往有肢體接觸,那也都是事出有因。
這次,誰知道他為何?
而在此時的晏王府。
寧洛淵一身流云席袍背手而立,想到昨日過分之舉也是一陣心煩。
”自殿下那日腳踹厲王后,行事張揚皇上已有疑心,但您軍營這招用的好,借著厲王之口說您沉迷美色日漸荒唐,想必日后便不會盯著您身邊人不放了!”
寧洛淵淺淺的嗯了聲。
又勾唇淺笑,“哪有那么簡單?若我那皇兄能輕易打消疑慮,他便不配再稱帝了。”
到底是功高蓋主,沒有哪個帝王能容,何況事實上他們還并不是同一血脈。
他竟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原來他的皇兄便是紫宸殿寵妃那死嬰,貍貓換太子的把戲,他的親生兄長斃了命,他那蠢侄兒還拿著個篡改的冊子來想讓他助力登上太子位——
呵,是在做夢!
只是這樣一來皇上那頭,也知他查明他身世一事了。
所以才又對著定安候出手,是在給他下馬威。
想及此,他幽深的眸底又暗了幾分,“姜氏母子的事查的如何了?”
穆風回稟,“確是此二人,早被安插在國公身邊,潛伏已久。”
寧洛淵手上把玩著一張泛黃的婚書,上面清晰的寫著凌婉煙的名,便是由此害得國公遭了罪,雖然當時他已經直言拒絕,國公嫡女不是他喜歡的性子,更何況此女還有心悅之人。
所以他并未落款。
卻依舊招來了他皇兄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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