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樓下有悶騷(完)(2/2)
,說是陛下發了脾氣不肯用飯,問她如何處理。
得,這里還有個正經要她養的小屁孩。
唐竹猗匆匆讓人給她更衣,想了想還是吩咐侍女,讓在長公主府的奴仆中找個忠厚和睦些的夫妻,把那小男孩帶過去養著。
她進了宮,小皇帝已經極其欺軟怕硬地吃完了一碗飯,還朝她討好地笑,膩在她懷里撒嬌,求著長姐陪他習字。
唐竹猗想了想,讓人到長公主府去把駙馬召了進來,由他應付著小皇帝那老學究一般的刨根究底,自個躲到了一邊,發著呆就打起了瞌睡。
宮里擺了晚宴慶賀長公主歸來,觥籌交錯好不歡快。
侍人站在門口,看見小皇帝一左一右地牽著長公主和駙馬,畫面好看得像是一家人。他嘴上一磕巴,差點就沒喊出聲來,回過神后,那墜在最后的“駙馬”就喊得格外地高昂,愣生生在殿里回旋著繞了幾圈。
擺宴的太清殿里一片寂靜,所有聲音都被蒙到了鼓里。
有幾個消息靈通些,知道一頂小轎被送到長公主府的是誰的,忍不住就用余光去看上首的韋相,而那些個老忠臣,眼里激動地含了滿眶的熱淚。
幼帝孱弱,長姐監國是他們早認了的,如今荒唐的長公主都回到了正軌上,他們激動得熱淚盈眶都是輕的。
唐竹猗一入殿就感覺到了四面八方的視線,她轉頭將那幾個最顯眼地瞪回去,落座在自個的座位上自斟自酌,完全沒在意崔子袁站在她身后,無處落座。
宮宴上已經快三年沒有崔駙馬的位置了。
崔子緒將將要起身就被坐在他上首的崔家家主瞪了回去。
宰相看了眼站在長公主身后的駙馬爺,端了酒盞和同僚們暢飲。
最后還是和姐夫待了一個下午的小皇帝看不過去,連聲叫醒了正沉迷在酒香中的長姐,眨著大眼睛朝她身后示意。
若不是下午和這位姐夫相處,發現他頻頻轉頭去看靠在桌上,睡得頭一點一點的長姐,他根本不會冒著他長姐翻臉的危險,多管這件事。
唐竹猗放了酒盞,眉頭皺起,一副不想搭理但又要給小皇帝面子的模樣,招招手吩咐侍人,“給駙馬爺找個位置坐著,不行就在本宮身后置個小案。”
崔子袁落座,朝阿弟和父親點頭示意無事,轉回頭來就看見坐得離御階最近的韋相,后者朝他舉了舉杯,手腕一翻就將樽中的清酒倒在了地上。
這是用以祭祀亡靈的舉措。
眾目睽睽,只有前面專心看著演奏琴箏的樂師們的長公主沒發現。
崔子袁沒有反應。
崔家勢弱,自然不能和宰相抗衡,而原本他能儀仗的那人,從一至終都未曾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慶宴之后,長公主又在宮中宿了半月。
這次雖駙馬也得以留宿宮中,但誰都知道,那位進入了長公主寢殿的,并非是這位駙馬爺,而是宴上那位彈琴的樂師,喚作岳橈沉的。
半月之后,長公主似是膩了這位岳橈沉,將他打發到了吏部當個小典薄。
就在眾人都在等著長公主接而會寵幸誰時,唐竹猗帶了一隊禁衛軍,直接砸了兵部尚書府上的大門,將他的庶出長子拖到府門口,當著一眾人的面,扒光了外衣,只著褻衣打得鮮血淋漓,大聲哭嚎不休。
府外喧囂不止,府內正房的大堂中卻噤若寒蟬。
唐竹猗面前已經砸了一堆的茶盞碎片,可她的怒氣仍舊未曾平復,來回踱步間,看見一個打扮得楚楚可憐的婦人頻頻朝府外看去,劈手端了桌上的一疊棗泥糕,連點心帶盤,砸到了那婦人臉上。
“如何,你家養的好狗敢在街上來咬本宮,本宮連打都打不得了?”
她像是氣笑了,奪了站在一旁的禁衛腰間佩著的刀,劈手過去就將那婦人的鬢發削了一半,落下來就似個瘋婆子。
“那狗東西連本宮都敢調戲,若父皇在,滅你滿門都是輕的。”
大統領覺得長公主這是胡鬧,禁軍又豈是單單靠臉面就能擔好職責的人,棄用又怎么如此草率。
他強忍了怒氣,低頭去看那被挑出來的畫像,當先一個便是他查了好久,發現是宰相那邊的人,正準備尋個由頭將他發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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