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替身姨太太(5)(2/2)
歡的就是這款。
于是他在那疊畫像里找了找,摸出一張來遞過去。
“這個曾家,我原是看不上的。但若是你喜歡這款,納回來玩玩也無妨。”
宋槿低頭看了眼,畫像上的人坐在海棠花邊,懸著皓腕低頭練字,側臉纖柔溫婉,有三分像了十七姨。
他驟然間就聽明白了常建擎的話,厭惡地伸手把畫推開,“我沒有這個意思。”
常建擎笑了聲,全當他是年輕臉皮薄。
“你莫看這曾家說是詩書傳家,這教養出來的姑娘,雖是弱聲弱氣了點,可床榻上的滋味半分不比窯子里的差,就連你十七姨那樣的,叫起來也是嚶嚶有韻,讓人罷不了手,且這柔弱攀附著你的滋味,全是任你索取玩弄的……”
說著常建擎就想到了昨夜的曼妙滋味,臉上也帶出了幾分。
猛然回神卻是因為感覺到了直直地朝他而來的殺氣,他立即斂了眸色,抬手就按在了槍把上,轉頭就看見了坐在桌邊的宋槿。
宋槿正垂著眼,感覺到盯在身上的視線,疑惑地抬頭朝他看過來,“父帥?”
常建擎盯著他看了幾秒鐘,銳利的目光將他上下剮了幾層,才松了握著的槍,“無事,剛才被窗外的飛鳥驚到了。”
他看了眼桌上的畫像,此時已是興致寥寥。
“我昨日收到了栗泉那邊的戰報,北邊那群老頭子看我上次沒去開會,心里不爽得厲害,怕是要有些小動作。既然你如今還無心成婚,就去那里幫我看看。”
宋槿起身干脆地應了“是”,又說了兩句栗泉的狀況,才從書房里出來。
背后的視線一直未曾移開。
常建擎等著他出了門,低頭瞧見那桌上鋪著的畫像,握了旁邊擺著的匕首,一刀下去就將那畫像割成了兩半。
然后拿了硯臺,抬手扣到了那被割下來的頭上,糊住了那張臉。
不過帶回來打發時間的玩物,最好不留了,不留就是。
宋槿大步出了二門,嚇得靠在門邊和幾個小兵說笑的邱副官立即站好,疑惑地朝他身后看了看,“今日十七姨太身體不適?”
若不是,大少在飯點回來,都是要過去用飯的。
宋槿面無表情,并不接他的話,“讓人備車,去軍營。”
邱副官瞧他臉色,敏銳地感覺到他心情糟糕得很,再不敢多說,應聲退下。
直到車開出了許久,宋槿才涼涼地從鼻腔里輕哼了聲。
常建擎,他居然敢,居然敢那樣說殿下,用那么骯臟的詞匯,用那么惡心的語句,他剛才要不是想到大帥府里外都是他的人,去帶走殿下又要時間……
他要殺了他。
什么最疼愛的兒子,最深愛的原配。
如果不是他手下握著一個團的親兵,如果不是宋家如今得了勢,常建擎才不會惡心兮兮地裝出這幅用情至深的模樣。
何況,上一輩子,常建擎讓他去送死時,可是絲毫未曾猶豫。
后來背叛生他養他的國家,因著錢權就屈服時,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宋槿靠在椅背上,渾身的氣勢壓抑到極致,像是要把所有靠近他的人都卷走撕碎,扔到不知何處的深淵之中。
邱副官被他嚇得瑟瑟發抖,轉頭和充當司機的小兵搭話。
“剛才你出來得慌慌張張的,在里面遇見了什么?”
他邊說就邊擠眉弄眼,提醒那個小兵,一定要說十七姨太的事,和緩下大少渾身可怕的氣場。
那小兵愁眉苦臉的,被他瞪著又不敢不說,說得支支吾吾的,“出來時,大帥正往十七姨太那里走,叫了人備水,又讓侍候的人都退下了……”
“大帥那臉色嚇人得厲害,跟前幾個月去見九姨太時差不多……”
前幾個月,大帥去見那九姨太一面,當晚九姨太就暴斃了。
抬出來的尸體上滿是斑駁的鞭痕,一張臉更是直接被劃花了。
邱副官簡直想一個巴掌扇在自己嘴上。
他問什么不好,非要問這個,而且他昨天咋就那么多嘴,將將好和大少講了之前盛寵的九姨太。
宋槿驟然睜開眼就盯住那小兵,兩個字吐得滿是刀光劍影,“停車。”
小兵立即就踩了剎車,因為停得太快,車輪又正好越過一個土坡,整輛車都震了下,車頭發出沉悶的“砰”的一聲,冒出了一大股白煙。
此刻的大帥府,竹猗正被常建擎掐住了脖子,整個人按在床上。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又是進門就驟然發難,竹猗連反應的時間都無,背砸得生疼,剛剛結痂的傷口又滲出了血。
常建擎看著她因為驟然間難以呼吸而變得紫紅的臉,嘴角露出興奮至極的笑,伸手就要撕開她身上的旗袍。
“弄死你之前,和我玩場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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