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他是個壞人(1)(1/2)
竹猗從海盜船長的界面回來,略歇了一口氣,又接連執行了三個任務。
但這次的運氣顯然沒有之前好,不同世界的三個任務里,她壓根都沒有見到宋槿的人影,卻是聽到了她當長公主的那一世時的那個宋槿的好些風流韻事。
這事說來也湊巧,她落腳的時間,正好就是那位宜華長公主逝世的第九年。
宜華長公主逝世已久,按說,當時的皇城之中,應是不該再有她的傳聞,但事情如此湊巧——有人機緣巧合下得了一箱書,據說是當年那位艷冠皇城,少年稱相的宋槿的真跡,而從真跡中,翻出了被妥帖收藏的幾本字帖。
字帖上,赫然便是宜華長公主的字跡。
濃黑的字卻沒有被人描紅,只在邊角之地,留著那日漸成熟的字跡,一筆一劃,認真地描摹著,擠在可憐兮兮的夾縫里。
那還略顯稚嫩的字跡若說不能證明是宋槿的筆跡,可扉頁上龍飛鳳舞地寫著的“宋槿”二字,卻是證明了這本字帖的使用者。
正是那當朝前任丞相,宋槿。
很快,當年宋槿曾在長公主府被宜華長公主養大的事情很快就被人再次拿出來說到,好似一夜間帶來生機的春雨,那些被埋藏在土層身下的事,就如春草般冒出頭來,街頭巷尾,隨處可聞。
宜華長公主隱居于長寧行宮的那幾年,宋相打理朝政自是盡心盡力,但皇城人都知,每到了除夕年節,宜華長公主回皇城之時,皇城的戒備就會比往日,比宣帝萬壽節是更周密十倍,就差沒圍成個鐵桶。
早前還都說是宣帝看重長姐,但如今想來,看重的那人,莫不是宋相?
不然,為何每年的年宴,都是宋相這個外人負責?每年皇帝親迎長公主時,宋相為何都會迎至城外,翹首以盼?當年長公主靈樞葬入皇陵,據聞也是宋相一手打理,此后,宋相又為何辭官歸隱,不能尋跡?
幾日之前,種種蛛絲馬跡已被挖掘開來,人們自是對這些皇家密事好奇至極,何況另一位還是年歲小上許多,辭官多年還引得人們津津樂道的宋相。
直到宣帝強撐病體,發了一條禁令——再有妄議者,斬!
至此,皇城熱極一時的流言消減,眾人閉口不言,居然也沒人知道,在他們說起這些往事,或者說,在那一箱真跡被發現之前,那位驚才絕艷的宋相,早已追隨著他心中的信仰,死在了宜華長公主的墓前。
一位白發蒼蒼的婢女聞此噩耗,痛哭不止,竟是纏綿病榻,死在了昏睡中。
而就在送走芫荽的那一晚,竹猗從寢宮里出來,抱著懷里盛著宋槿的骨灰的小盒子,坐在了她在長寧行宮最愛的那棵桃樹下。
春已深,她來得太晚,竟然已錯過了花季。
書房她最愛翻閱的那幾本話本里,被夾了八朵灼灼的桃花。
每一朵的花瓣都開得正好,再不復當年她看見的那枝可憐兮兮的花骨朵。
竹猗捧著盒子,生了個火盆,將那些話本扔進了火堆里,看著它們慢慢化成灰燼,“宋槿,”她叫這個名字,居然都已經有些生疏了,“我都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居然做了這么多的事……”
她打開腳邊的另一個盒子,將里面保存完好的布老虎扔進了火堆里,“前塵往事,我們就先不論,你雖做得狠了,卻也不能算錯……如今這里沒有我的骨灰,怕是不能與你合葬的,只能讓這些東西陪陪你了……”
所有一切都被火苗湮沒,化為灰燼。
竹猗不是不舍,但她知道,她不能將其他界面的東西帶回到她所在的世界中,就像她永遠不能主動告訴宋槿,她想與他白頭偕老。
她的每一次白頭里,不是都有他的。
“姐姐?”
正在低頭玩著玩具的龍鳳胎突然發現姐姐不動了,抬起頭來望了竹猗一眼,看見她滿臉的淚,立即就慌了手腳,站起身來給她擦眼淚,“姐姐不哭……”
“姐姐沒事。”
竹猗擦了下淚,站起身來,“你們好好玩,姐姐先去洗個臉。”
她轉身往洗手間走,卻看見宋淇瑄正站在她身后,正好看見了她滿臉的淚。
“阿竹。”宋淇瑄一時詞窮,竟不知要說什么。
到現在這一步,他也不知自己當初幫著她,用中央系統找人的舉動是對還是錯。如果讓阿竹早日斷了念頭,會不會,她會不會情根深種,更不會落到現在這樣,找不到人,整個人每天都失魂落魄的地步?
但他試了,中央系統里的確是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蹤跡。
甚至他都不敢告訴阿竹,之前她遇見的那個盧特,身上雖有幾分那個宋槿的殘魂,但卻不如之前幾個的那樣明顯,以致于性格也有如此天差地別。
“二哥,我沒事……”
竹猗說到半道的話被門鈴聲打斷,她正好一抹臉,轉身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難得登門的銀面。
竹猗立時想到他前幾次登門的緣由,再看他那雙通紅的眼眸,心里立時就狂跳了幾下,將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說出了口,“你來是因為他……”
銀面并沒有否認她的猜測,他只看著竹猗,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我知道他在哪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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