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木卿灼(1/5)
?蘇慕歌覺得十分奇怪。
自重生在這具肉身以后,她完全無法感應到原主的魂魄,可以認為原主人的魂魄已經離體。那么她所占據的,僅僅是一具最普通的肉身,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意識,如何會有本能?
或許只能用凡人界的一句俗語來解釋,從前的蘇慕歌,當真是愛慕秦崢愛進骨子里去了。
揉了揉太陽穴,她覺得糟心透了。
“蘇師妹,你竟幫著北昆侖?!”
陸敬南的鞭子落在桃花扇上,立刻被禁制反彈回去,臉上頓時多出一道血痕。再想出手已經失去機會,秦崢生就一個好斗分子,嫌棄院中地方太小施展不開,便御劍而起,飛向靈獸閣外的一大片敞地:“咱們出去打!”
陸敬北立刻追上。
陸敬南氣急敗壞,只能將一肚子火氣撒在蘇慕歌頭上。一拍靈獸袋,召喚出自己的契約獸,一只黃鼠狼和一只鬃毛惡犬:“阿黑阿寶,給我上!”
“陸師兄,我不是故意的。”
蘇慕歌一面說著,一面向后退了一步,掌心凝起一道靈力。
“怎么打起來了?”
初夏在前廳感應到靈力激蕩,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眼前的景象委實嚇了她一跳。連忙抽出自己的馭獸鞭,抽在那頭正打算攻擊蘇慕歌的黃鼠狼腦袋上。
馭獸師的鞭子,是以特殊材料制成,打在妖獸身上異常疼痛。
黃鼠狼嚎叫一聲,轉身就朝初夏猛撲。
于是攻擊蘇慕歌的,只剩下一只鬃毛惡犬。奇怪的是蘇慕歌居然放棄使用馭獸鞭,由著它將自己撲倒在地,僅僅以雙手掰扯住它的上下顎。
一滴滴腥臭的口水滴落在她的肩膀上,鬃毛惡犬一發力,終于擺脫了蘇慕歌的鉗制。
正準備下嘴撕咬,卻發現目標突然消失了!
它茫然的看向自家主人。
陸敬南使勁兒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一直盯著,蘇慕歌根本沒有時間使用隱身符箓,不對,哪怕使用隱身符箓,也不可能在一瞬間突然消失吧?!
就在他震驚之際,不過一息,蘇慕歌又結結實實的出現在鬃毛惡犬背后,蘊滿水紋靈氣的右手緊緊鎖住它的咽喉:“陸師兄,我再一發力,它的脖子可就斷了喲。”
“別別,有話好好說!”
陸敬南急了,對于馭獸師來說,契約獸就如同自己的孩兒,甚至比孩兒還要親。要知道一頭玄級靈獸實在難求,更何況從收服到馴養,期間花費他多少靈石和心血啊!
掌心白光越聚越多,蘇慕歌微微一笑:“今日不過一場誤會,還望陸師兄多多擔待。”
猶豫片刻,陸敬南咬牙點頭,算是認了。
原本他還打算去找青木長老告上一狀,眼下看著自己這位小師妹,可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怪不得一入門就能進入精英堂。
蘇慕歌松了口氣。
就在方才,她終于和銀霄簽下契約。
本以為萬事大吉了,一道傳音倏然震聲壓下,三人只覺得心蕩神搖,慌忙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少時,聽見一個沉悶地聲音道:“蘇慕歌,你過來本座洞府一趟。”
這聲音是青木長老蕭卿灼的。
蘇慕歌微訝,那個陰陽怪氣的瘸子,居然會主動召見自己?
收回馭獸鞭正預備走,陸敬南一個閃身擋在前面,急吼吼地道:“我沒告狀!”
“我……”
“我發誓!”陸敬南豎起兩根手指,臉都急紅了,“我真沒向長老告狀!”
“我也沒說是你告的狀呀。”
蘇慕歌忍不住笑了笑,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繞過他向青木長老的洞府走去。靈獸閣內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除非青木長老正在閉關,否則不可能察覺不到,這一點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在昆侖能夠混到長老級別,根本不會理會小弟子間的打打鬧鬧。
他因此事傳召自己,必不尋常。
蘇慕歌站在洞府門外報上姓名,眼見洞府石門緩緩開啟,她便順著引路燈走進一條長長的甬道。洞內蕭卿灼一襲灼灼紅衣,倚著一只九尾白狐席地而坐,手中捏著一顆獸糧,饒有興味的逗著一只金毛小鼠。
明明在笑,卻讓人有股不寒而栗之感。
雙膝微微一彎,蘇慕歌跪下請安。
她跪的并不憋屈,就算擱在從前,見到蕭卿灼她也是要行禮的。
十洲三島最是看重道統傳承,前昆侖掌門空華圣君座下共有四名入室弟子,蕭卿灼便是他老人家進階化神大境界之后才收下的關門弟子。原本也是昆侖驚才絕艷般的人物,可惜五百年前在一次歷練中身受重傷,至此修為一直停留在金丹后期,再也沒能進階。
但在地位上,同金光師父、逍遙道君是差不多的。
只是金光師父每每提及自己這位師弟,就忍不住扼腕嘆息。
算算日子,再有不過短短十年,他的壽元便要盡了。
蘇慕歌跪了許久,蕭卿灼才淡淡開了口:“你是不是覺得,以你天靈根的資質,入我靈獸閣委屈了你?”
“弟子從未如此想過。”
“確實委屈了。”蕭卿灼取過帕子拭了拭手,徐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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