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兔死狗烹(1/2)
館主聽完林溪雪所言,并未做出任何回應,只是走到玉英身旁,服下身子,細致的探查了一番她的狀態。
玉英身上的傷勢大都被林溪雪以真言法治愈,此刻只是因為尸傀蟲啃噬腸胃,一時間難以行動,并沒有什么皮外傷。
然而,館主卻并沒有要善罷甘休的意思。
雖有白紗遮蔽,林溪雪看不清館主具體的表情,但見到館主一雙擰撐一團的柳眉,和微微垂落的眼角,也知道她此刻憤怒到了極點。
“所以,剛剛在問心室中,你對玉英用刑了?”
“是。”做過的事情,林溪雪不會不承認。
“受雇于人追蹤你的行跡是我書寓有錯在先,但瑾菡被你發現之后,自絕心脈而死,恩怨便是兩清?!?
“你潛入我書寓建造的密室,刺探情報為了自保,這是人之常情,我也無法怪你?!?
“但你為了得到情報而折磨玉英,單憑這點,我便不可能同你聯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談的?!?
館主的聲音冰冷似鐵,不容置疑。
“館主,你我何必這樣惺惺作態,這問心閣既然出現在你書寓的密室之中,可見此類手段你們之前便也沒少用?!?
“難不成,只需你書寓以這類手段折磨別人,落在自己人頭上,便覺得無法接受了?”
林溪雪明白這館主,其實就是極端偏袒自己人,但對于這種雙標行為,多少還是有些不屑的。
“自然,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書寓中的姑娘們便一天受不得這種委屈。”
館主倒也毫不掩飾自己的雙標,但林溪雪確實被這大方的雙標行為給說沉默了,一時間竟找不出應對之詞。
不過讓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她雖然對這種雙標行為有些不屑,但意外的并不厭惡,反而覺得如果坐在館主的位置上,想必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但冷靜下來想想,館主此刻之所以這樣說,只怕并非是出于理性分析,而大抵是見到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一時間在氣頭上。
所以,想必只要讓館主消氣,大抵還是有和談的希望。
想明白了個中關鍵,林溪雪便取出一大塊金子,在手中一捋一捏,便搓出了五枚金刺。
“方才我用竹簽刺入玉英的手指,如今我便以這金刺,向玉英賠罪,也表明自己的誠意。”
她主動解除了手指處的雷體運轉,無根金刺,依次從指尖貫穿到了掌心,一股鉆心的疼痛直接沖上了天靈,讓她止不住的悶哼。
“如何.館主可還滿意?”
館主見到林溪雪這種行為,自然也是吃了一驚,她之前從未想到竟有人能硬生生的自己將這金刺穿入手指的。
“不夠,我書寓中的姑娘們受了委屈,從來都是要加倍奉還!”
“好?!绷窒┮矐械猛憙r還價,別說是這點痛苦,缺胳膊斷腿她也不是沒經歷過。
她抽出金刺,補天石的氣息瞬間將這傷口愈合,而后她再次將金刺貫入指尖。
雖然這金刺對她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但接連的劇痛侵襲還是使得她冷汗直冒,面色發白。
她微微喘息道:“現在館主應當滿意了吧?”
館主側過身子,追問身后的玉英,道:“玉英,你現在可消氣了?”
然而玉英體內還有林溪雪種下的尸傀蟲,她哪里敢說半個不字,自然是連連點頭。
“回館主,屬下已經不生氣了,余下的事情全交由館主定奪,切莫為了玉英貽誤關乎書寓生死的大事。”
一方面這是因為尸傀蟲,她不敢生氣,另一方面也確實是她的真實想法。
看到館主為了自己討回公道,她心中自然感動,但一想到這可能會葬送書寓,她便莫名的有些擔憂,自然不敢再追究林溪雪的責任。
“好,既然如此,你便先行退去吧,我要和這位林姑娘好好談談?!?
玉英休息了片刻,已然緩過來了不少,此刻已是能勉強起身,于是向館主行了一禮,便退出了密室。
至此,室內只剩下館主和林溪雪兩人。
林溪雪拔出金刺,甩了甩血漬,便又重新在手指揉捏成了一團。
“還未請教館主名姓?”
“程煙綺。”
“程館主,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我的猜測,我已然同你說得清楚明白,你有何想法?”林溪雪開門見山道。
“很難相信?!?
“這又是為何?”林溪雪有些不解,她覺得自己的推理過程應當沒什么錯誤才對。
“因為,我書寓的規矩能夠存續至今,靠的不是別人,正是宴公子,他甚至愿意將真言法這等不可思議的神通傳給我書院的姑娘們。”
“現在你卻說宴公子要對我書寓不利,甚至還說,是想借你之手傾覆書寓,要我如何相信?”
這話傳入林溪雪耳中,卻如同驚雷炸裂,她構想中的書寓的靠山,居然就是宴游本人?
“所以,一邊是對我書寓扶持至今的宴公子,一邊是宴公子要求我們追蹤的目標,我憑什么要相信被追蹤的一方?”
“你說的那名千戶,的確來過書寓,身旁也的確跟著一位高挑女子,但你所說的寄身血影,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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