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7)
?成祥跟溫風至兩人一旦對上,便如天雷地火,不可收拾。
溫風至就差直接說出小莊是皇族中人來了,成祥聽了,卻仍是那副“你愛死不死”的表情,道:“我還是那句話,管他什么鳥,就算是皇帝老兒跟老子搶,老子也不會讓!懂了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況他一直阻攔溫風至見小莊,溫風至雙眉一揚,把佩刀拔/出:“既然如此,溫某跟你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你閃開還則罷了,若是……”
成祥腳下一勾,把之前扔在地上的掃帚利落挑起,單手一抄,沖溫風至挑起下頜,笑道:“你的廢話怎么比老子還多!”
兩個人一個使刀,一個掄掃帚,虎狼相爭,你來我往……斗在一塊兒。
來圍觀的寺眾越來越多,還有些來拜佛的香客,有人認出成祥,便道:“那不是成捕頭么?”
成祥百忙里掃帚一甩,把溫風至逼退,他則向著圍觀的百姓舉起掃帚示意,笑嘻嘻地打招呼,于是又迎來諸多歡呼。
很快驚動了監寺出面,才將兩人分開。
金木寺主持難見,監寺卻時常在外應付來往的香客施主等,知道溫風至乃是守備副將,自然萬分歡迎,當下便斥成祥:“休要在此胡鬧,引得眾人喧嘩,成何體統?再鬧的話,就把你跟那名……一起趕出!”
監寺和尚素來看不慣成祥胡作非為,更因成祥帶了女子進寺,頗有微詞,私底下也跟本真抱怨過,奈何本真說人命關天,自然要網開一面……因此監寺才隱忍。
此刻見成祥又跟官員動手,自然越發氣憤。
成祥也知道這監寺為人,當下嘻嘻笑道:“可是他先拔刀的,我之前正規規矩矩掃地,見他來了還笑臉相迎了呢,沒想到這人不識禮數,迎頭就給我打了個嘴巴?!?
溫風至見他笑得全無正經,更是滿口飛花,便道:“成捕頭,你之前言語之中對我多加挑釁,現在怎么又不敢承認了?”
成祥雙手拄著掃帚頂在胸前,略帶羞色地沖溫風至笑:“挑釁啥呀挑釁,我挑釁你了嗎?我是挑你下巴還是香你嘴了?溫大人不是我說你,你好好地一個大人,怎么總想這些四六不著調的事兒呢?”
溫風至大開眼界,同時很想教訓成祥,那叫挑釁,不是挑/逗……監寺越聽越不像話:“行了行了,這是佛門凈地,你若再胡說,我可真要去見主持了!”
成祥這才道:“我正也懶得說呢,我得去看我的……”他笑得心滿意足,拖著掃帚,轉身往內走。
溫風至見他邁步進了大殿,忽然想起一事,張手叫道:“站??!我的黃……”
眨眼間,那邊成祥忽地一個箭步竄進殿內,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風至望著那人如風的背影,忽然又生出一種此人不去當飛賊……也甚為可惜的想法。
黃昏將至,晚霞滿天。緋紅色的霞光自西邊山頭爬過來,蔓過窗臺,照的一室綺麗,輝煌燦爛,美不可言。
小莊望著滿目紅光,良久都反應不過來,就好像人仍在忘川河邊,她仿佛看到了那傳說中的彼岸花,那樣艷麗火熱的紅色,一如此刻的晚霞。
明明已經了無牽掛,居然……又被生生地牽扯了回來。
外間忽地又傳來熟悉的聲音,小莊連忙閉上眼睛。
是成祥的聲音,帶幾分小小委屈般,道:“師父,我跟你說,那姓溫的的的確確不是好人,別看他長得人五人六的,其實滿肚子壞水兒,變著法兒要算計我跟小莊呢。”
有人回答:“他所來不過是想接那女子回去,我瞧他并無惡意,而那女子的傷勢已然安穩,不如且讓他接下山去吧,金木寺又非女子能逗留的所在。”
話音剛落,成祥便叫起來:“師父,你怎么能這么不近人情?我們小莊剛緩過一口氣來……你可別這樣啊,這樣讓我快不認識你了,簡直不像是慈悲為懷的有道高僧,像是閻王爺派來的催命小鬼兒……”
“孽徒!”
“嗷嗚”一聲,想必是某人吃了虧。
小莊微驚之余,是難以自禁的笑意涌現。
隔了有一會兒,腳步聲才復又響起。
成祥進門,碎碎念地小聲說著:“說兩句就打人,還本真呢,不如改名叫本嗔……”
一字之差,意境卻天差地遠。
小莊氣虛體弱,情緒波動之下,竟輕輕地咳嗽了聲。
成祥即刻就跳了過來,驚喜交加地:“小莊!你醒了?”
小莊睜開雙眼,望見面前有著兩個黑色大眼圈兒的成祥,一時幾乎有點兒認不出:“成爺?”
成祥探手,小心翼翼護著她:“你別動,要什么跟我說,我給你拿?!?
小莊道:“我昏睡多久了?”目不轉睛地打量他的眼圈兒。
成祥關切地看著她,這幅平時難得一見的嚴肅,偏偏是配著兩個青腫透紫的眼圈,看在實在是……
成祥道:“沒多久,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快一天了吧?!?
小莊低頭:“多謝成爺照料我。”
成祥望著她一笑:“說這個干什么?應該的?!蹦切θ菥贡韧硐歼€暖,看著人心里也暖意融融。
小莊想了想:“成爺,這是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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