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粉墨登場(十四)(1/2)
?(貓撲中文)關錦一大早到了警局就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氣氛很怪異,一種一點就著的硝煙味。
“又沒抓到人?”關錦事不關己地道。
鄭飛一臉暴躁,摔了下手中的筆錄:“撞到槍口上,一網(wǎng)打盡!”
關錦有些意外:“抓到了?那你們?yōu)槭裁纯瓷先ズ懿凰俊?
“那家伙昨天晚上跟個傻帽一樣帶著人在巷子亂竄,一下逮個正著。誰知道嘴巴倒是緊地厲害,連夜車輪審問,威逼利誘,這家伙竟然油鹽不進,這要放在革命年代,整個一個渣滓洞的斗士,男版的江姐!”熬了一夜的陳喬羽頹廢地趴在桌子上控訴。
“江姐是誰?”關錦不恥下問。
“江姐是位革命烈士,被敵人抓住以后,經歷嚴刑逼供,寧死不屈。”顧湘職業(yè)病發(fā)作,耐心地給關錦講解。
“關錦,你不是解離性失憶嗎?一般的知識和常識不會忘記的吧。”一直靠在自己小辦公室門口沉默的溫靖寒突然開口。
關錦的身體不可見地僵了一下,他慢慢抬起眼,跟溫靖寒對視著:“大腦是個很復雜的東西,誰知道呢?也許我從來就不知道,也許我是真的忘了。”
溫靖寒聳聳肩,微笑道:“也可能。不過,這也是件好事,你可以不受經驗所制,跳出慣性思維的框架,想想怎么撬開王炳康的嘴。”
關錦瞥了眼審訊室,“他真的能比得上革命烈士?我看未必吧。”說完他抬腿朝審訊室走去。
顧湘不放心地跟上去,其他人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心態(tài)也跟著去湊熱鬧。
審訊室里的王炳康,已經有點胡子拉碴的,臉上也帶著明顯的疲憊和煩躁。
“這就是革命烈士的精神面貌?”關錦懷疑。
“你別看他這個熊樣兒,一到關鍵問題上咬得死緊。”鄭飛恨恨道。
關錦抱著胳膊看了里面的人一會兒,順手拿過一旁空白的筆錄本,走過去打開門。
王炳康警惕地抬頭,看到關錦后不禁臉色一變。
關錦顯然沒有敘舊的意思,他坐到王炳康對面,把紙筆往桌上一放,架起二郎腿,一言不發(fā)。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說,他們還要深情對望多久啊?”林白打了個哈欠,眨眨眼。
王炳康似乎也坐不住了,在椅子上扭動了幾下,啞著嗓子道:“警官,我渴了,能不能給我杯水?”
“沒有。”關錦不疾不徐地說。
王炳康一愣,“警官,人民警察怎么能無視人權,虐待犯人?”
“你既然承認自己是犯人那就交代交代自己犯了什么事兒吧。”
“我……”
“老實交代,我給你痛快,要不然我們就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
王炳康顯然是被關錦那股比罪犯更陰暗的表情和語氣給嚇到了:“你、你想干什么!”
關錦輕輕轉著手里的筆:“我們談個條件吧,你老實說出你在這起案子里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你的上家是誰,我就用這只筆做個記錄。你要是繼續(xù)頑抗,我就給它換個用途,做個叉子怎么樣?插哪兒呢?不如,□的眼睛怎么樣?”關錦的口氣像在談早餐吃什么。
“什!什么?!”王炳康有點發(fā)懵,難以置信地道,“你開什么玩笑,難道你想刑訊逼供?”
“開玩笑?”關錦站起身,手里熟練地轉著筆,“你覺得我有那個閑工夫把你請到警察局來開玩笑?”
王炳康貼在椅子背上,似乎想把自己縮進椅子背里。
屋外的人看不到背對著他們的關錦的表情,鄭飛摸摸下巴:“哈,想不到關小錦還會恐嚇這一招啊,不過就他那小身板,太沒威懾力了。”
“是嗎……我怎么覺得,那個王炳康好像很害怕啊。”林白小聲咕噥。
關錦已經慢慢走到王炳康面前,王炳康瞪著眼睛望著他,脊背有些發(fā)麻。這是一種怎樣的表情,自己在這個小警察眼里似乎只是一個捻一捻就會死掉的螻蟻。王炳康看著他慢慢抬起手,伸向自己。
會死的,這個警察會把自己弄死的,他的表情是這么說的。王炳康想喊救命,但是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關錦突然嘴角一翹,一手按住王炳康的臉,手指撐著他的左眼眼皮,把他死死固定在椅子上,一只手握著水筆,毫不猶豫地飛速插了下去。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外面的人都來不及反應。丁丁的尖叫卡在喉嚨里還沒發(fā)出來,審訊室里就傳出一聲凄厲地慘叫。
鄭飛和顧湘抬腳要往里沖,被最前面的溫靖寒做了個手勢阻止。
“我說!我都說!!!”王炳康嘶啞著叫道。被撐開的眼睛不到一毫米的位置,他幾乎能感覺到那筆尖滾珠上的墨跡跟眼球若有似無的接觸。
關錦松開手,輕松地走回座位,放下筆,臉上萬年不變的淡漠,似乎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身后的王炳康,攤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衣服都被冷汗?jié)裢福锿馍l(fā)著寒氣。
關錦打開門走出來,對著目瞪口呆的眾人道:“該問什么我沒經驗,你們去問吧。”
林白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你、你要是沒控制好,真的戳上去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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