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丁七悟(加更)(1/2)
?丁七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小院,亦不知是如何走回唐家的。()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唯有耳畔不斷回響著燕景齊說過的話:
我把你留給她吧……我把你留給她吧……我把你留給她吧……
這不是催命的咒語,卻勝似催命的咒語。此刻,躺在唐家客房的炕上,他感到生不如死。
只是他還不能死,因?yàn)樗闹髯硬辉试S,他要他好好的呆在無雙姑娘的身邊。
亂了,亂了,全都亂了。他明明只是想替無雙姑娘說幾句好話,怎么就被易主了呢?在他丁七心里,無雙姑娘只是個值得敬重的外人而已,怎么可能與誓死效忠的主子相比?可主子怎么就……
丁七越想越亂,他始終無法理解,一向英明神武的主子怎么就突然做出這樣不符合常理的決定呢?
寬敞的大炕上,除了瞪著眼睛魂不守舍的丁七,自然還躺著敏感警醒的丁一。
對于丁七的一舉一動丁一都是清楚的,也知道他是去向燕景齊匯報無雙的情況。至于為什么是無雙而不是顧老的情況,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因?yàn)樽允贾两K也沒人和他說過無雙與燕景齊之間的過往。
丁一向來都是以冷酷、話少著稱。這回也是本想向往常一樣不聞不問的,可丁七身上撒發(fā)的死氣太過濃郁,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等了半晌,終于開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丁一的聲音不大,可以說壓低了又低??墒窃谶@夜深人靜的夜里,聽在混沌中的丁七耳里,還是倍感清晰、有力。
丁七明顯一愣,已經(jīng)忘記不遠(yuǎn)處還有人在的他終于有了意識,不禁苦笑:“呵呵,我還以為全世界只剩下我自己了呢!”
黑暗中,丁一蹙起了深深的眉頭,那雙如鷹般銳利的夜眼死死的盯著丁七,鄭重而又認(rèn)真的問道:“到底怎么了?”
或許是因?yàn)榻K于有了宣泄的出口,也或許只因他是丁一,自己的兄弟。丁七仰面頹然躺正,目無焦距的開始訴說著自己遇到的生不如死的經(jīng)歷和過往。
“……出門之后我真的想一頭撞死的,可卻被墨頭領(lǐng)阻止了。知道他和我說什么嗎?呵呵,他居然也讓我好好呆在唐家,好好保護(hù)無雙姑娘、保護(hù)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說可笑不可笑?哈哈~唔~”
“小點(diǎn)兒聲!”黑暗中,丁一及時起身過來捂住已經(jīng)癲狂、不顧一切的丁七。“你瘋了嗎?會把人吵醒的!”
此時的丁七正處于頹靡、渙散的狀態(tài)。剛剛發(fā)笑是因?yàn)檎f到讓他覺得可笑的地方了,被丁一這么一捂,也就安靜了下來,甚至是異常安靜。
“墨頭領(lǐng)是那么跟你說的?”抓住重點(diǎn),丁一又問了一遍。
丁七閉眼,輕輕點(diǎn)頭。
“唉~”見他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丁一長嘆,“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么遇到事兒腦子就不轉(zhuǎn)了?”
丁七睜開眼睛,不解的望向他,自己想的難道不對嗎?
“你就沒想過,主子其實(shí)是真的想讓你保護(hù)無雙姑娘,而不是厭棄的懲罰?”
“怎么可能?”丁七先是眼睛睜大,然后又苦笑的閉緊。原來丁一也會安慰人了,這根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剛剛也說了主子和無雙姑娘是見過面的,還發(fā)生過那樣的不愉快,可是結(jié)果呢?你就沒想想,在主子身邊二十年,有誰能逃脫主子的死令?”
“是、是啊,我想到過啊,所以更佩服無雙姑娘了!”
“你覺得那是無雙姑娘的勇氣戰(zhàn)勝了主子的決定?嗤~”冷酷的嘴角不屑的微揚(yáng),丁一為丁七的漿糊腦袋感到鄙夷?!叭绻皇侵髯泳W(wǎng)開一面,你覺得無雙姑娘能逃過死劫?”
“……”
“還有,你不覺得,其實(shí)一開始主子就沒想過要無雙姑娘的命嗎?你也說了,無雙姑娘說那藥是墮胎藥!”
“是啊,無雙姑娘是說過那是墮胎藥,明朱也沒否認(rèn)??蓻_撞了主子不是應(yīng)該取命的嗎,或許那只是適合孕婦的死藥。”丁七終于能正常思考了,可是明顯的,腦回路還不是特別清晰。
丁一覺得自己真是夠有耐心的,居然帶著個‘低齡兒童’思考問題。
“年初主子中毒就是在十全鎮(zhèn)修養(yǎng)的。什么毒不清楚,但不致命卻能讓主子咬牙切齒的,恐怕也就那幾種。而估算起來,也正是那時候無雙姑娘遇到的傷害、懷了身孕?!?
“啊~”丁七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騰的坐起身來,完全不敢相信,“你是說……主子他和無雙姑娘……十香媚骨散?”越想越不可思議,丁七的瞳孔都在放大。
“我沒說。”但確實(shí)是這么想的,再聯(lián)想到上次主子來唐家的情形,丁一越發(fā)肯定了。
“可你就是這個意思???”
看著丁七還是那副傻愣愣的樣子,丁一真想一腳把他踹下炕去。真是豬一樣的隊(duì)友!
“夜深了,睡覺。明天還有好多活兒要干呢?!?
估計那傻子暫時沒有尋死覓活的念頭了,丁一重新鉆進(jìn)自己的被窩,閉眼開始睡覺。
而被他視為傻子的某人,依舊維持著雕塑般驚恐的坐相,黑暗中托著下巴一驚一乍的自言自語。
“……靠,難道無雙姑娘肚子里的娃娃是主子的……媽呀,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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