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分道揚鑣(2/4)
她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即使是帶著些許玩笑的話說出來亦是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起伏,鳳天瀾看著眼前這張傾世絕代的臉,不知為何,有淡然的惆悵慢慢的籠罩過來。
“傾黎”她聽見他輕輕的喊自己的名字,微微愣了愣,抬眼便對上他幽深的鳳眸,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在自己身上,帶著與他的氣勢完全不同的溫和,他說:“他日再見,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他沒有道明所謂的“一臂之力”是指什么?但是他相信她明白。
沒錯,慕傾黎明白:他坦白了。雖然沒有明說出來,可是就在此時,他將他的野心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一統(tǒng)天下,他要自己助他一統(tǒng)天下。
慕傾黎就這么與他相視著,居然說不出話來,她能感覺到他眼眸中蘊含的真誠和挽留,就在那一刻,她差一點就點頭說好。
最后,她霍的轉(zhuǎn)身不再去看他,佯裝出冷冽的聲音回道“隨緣吧!”然后邁步離開。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她不敢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點頭答應(yīng)他。
沒有人知道,包括鳳天瀾自己,其實那個時候,鳳天瀾很想問她:你可愿意留下來?為了我留下來?
可是直到那個白衣如雪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眼前,他張了張口,卻終究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時候,他忽然間覺得后背上的傷口傳來鉆心的炙痛感。
虎跳淵,高山峽谷的地形,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穿越在其中,整齊的排列在彎曲的山路間,猶如一條黑色的巨蟒爬行在山谷間,聲勢浩大,甚為壯觀。
山腰上,慕傾黎帶著施若然負(fù)手而立,看著那個身著銀色戰(zhàn)甲有絕世風(fēng)姿、君臨天下的人帶著浩大的軍隊從腳下山間一直遠(yuǎn)遠(yuǎn)的離去,黝黑的眼眸里,是誰也看不懂的深邃。
“公子,我們?nèi)ツ模俊笔┤羧徽驹谀絻A黎身后,眼見著那大軍漸行漸遠(yuǎn),輕聲詢問自家公子。
慕傾黎仰頭看了看天空,萬里無云,湛藍(lán)幽深,她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天啟。”
“天啟?”施若然幾乎驚叫“那是雨國的皇城啊!”難道公子是想去會一會那個雨國的太子——冷雨?
慕傾黎知道施若然在驚異什么?她微微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
任性夠了,她該去做自己該做的事了!紫微大帝,那個一統(tǒng)天下的人,到底會是誰?或許她該去那個皇城里見一見那個人。
“在天啟的是誰?”慕傾黎沒頭沒腦的丟出一個問題,不帶任何情緒。
施若然的反應(yīng)卻是極快“是小師叔羽鳩。”隨即還又補(bǔ)了一句“現(xiàn)在流云哥哥也在。”
流云?慕傾黎揚了揚,有些驚異“流云不是在東淼么?”
“本來是,可是自從東淼與南夏一戰(zhàn),丞相韓廷掌握了東淼的實際大權(quán)之后擔(dān)心強(qiáng)大的雨國會乘虛而入,所以派流云哥哥以出使為由去雨國打探虛實了。”施若然說的一板一眼,有條有理,完全不見平日里的稚嫩。
慕傾黎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她只是抬眼遠(yuǎn)遠(yuǎn)的望了眼那個已經(jīng)模糊的銀色身影,然后漠然的轉(zhuǎn)身“走吧!”
“是。”
風(fēng)卷雨擊里,歷史的帷幕怦然落下,在號角四起的年代里,生存,是唯一的長路。
鳳天瀾,我們朝堂再見!
(哎呀呀,第一卷戰(zhàn)場篇終于結(jié)束了,小黎知道慕傾黎和鳳天瀾的感情戲是少了一點哈,可是親們放心,在接下來的第二卷朝野篇中二人的感情會有意想不到的發(fā)展哦!期待吧!哈哈!求票票,求花花,求各種!!)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開口道“脫衣服。【無彈窗.】”那不動聲色倒像是佯裝出來的。
“嗯?”鳳天瀾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所以的盯著她看。
“后背的傷口裂開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啊?下意識的側(cè)了側(cè)頭,他反手覆上自己的肩膀,這才真的感覺到后背上傳來的灼痛感,可是此時,他卻莫名的高興,盡管她不愿意提及他們的過去,可是她還是關(guān)心自己。
“脫衣服。”見他只是揚起略帶溫暖的笑容,卻不見任何動作,她不由重復(fù)道。
見她側(cè)開頭不去看他,他反而更加高興起來,說話也不禁帶著更多的暖薰之意,揚起一抹絕世的微笑道“是,軍師!”我的軍師!
鳳天瀾這語氣,這表情,這在別人看來是天降紅雨、河水倒流的怪事,可是在慕傾黎聽來,卻只覺得這個人在揶揄自己,倒也不去在意,只是示意他過去桌邊坐下。
被鮮血染紅的中衣被鳳天瀾隨手褪下,白皙精瘦的后背立即露了出來,用來包裹傷口的紗布也早已為鮮血滲透,慕傾黎一層一層的將紗布褪開來,當(dāng)傷口暴露在眼前的時候,那傷口,何止是一個血肉模糊就可以形容的,傷口周圍的粘稠血液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被挖過腐肉的地方深深的凹進(jìn)去,有些皮肉翻了起來,那傷口,滿目狼藉。
她皺了皺眉,開始細(xì)細(xì)的為他清理傷口,也不知這人究竟是怎么折騰這傷口的,竟然能裂成這樣,幸得現(xiàn)下是初冬時節(jié),氣候寒冷,若是碰上炎炎夏季,這傷口非得發(fā)炎不可。那個時候,慕傾黎并不知道,讓這傷口裂開的罪魁禍?zhǔn)渍撬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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