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島(五)(1/2)
“你們古代男子何曾為女子考慮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們何時將她們當人看了?在你們眼里,你們便是天,她們不過是你們腳下的螻蟻,可以任意霸占,從來不會覺得心中有愧,從骨子里將它看作了天經地義之事。而我們那里所推崇的是男女平等,我們接受著同樣的教育,可以做相同的事,更重要的是,女子也可以為官。與古代相比,法律更受益于女子,因此你才會認為那個時代的條條框框讓你覺得沒了人身自由。”李翩兒說完后,狠狠地咬了一口果子。
風隅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后轉過了身,抬眼望著李翩兒說道:“這些有違綱常話,你在我面前說一說還可以,切不可當著外人的面說這些,因為這畢竟已不是你所在的時代,我怕你惹禍上身。”
“說不說無所謂,只是我沒事才不會多管閑事,為這里的女子打抱不平呢,她們又與我沒關系,我只是一個身臨其境的看客。”李翩兒攤攤手,對風隅玿的話不以為意。
風隅玿看著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有對她行事作風的了解,終是有些不放心。他想以后他得看緊這個小妮子了,以免禍從口出,說出些什么其他更加敗壞世俗綱紀的話來,或是將她自己離奇的身世給泄露了出來,這些對她都是極為不利的。
李翩兒又吃完了一個果子,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道:“我的嘴腫成這樣,丑死了,本小姐決定今天不回去了,過幾天再走。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不回去?那睨打算在這里怎么生存?沒有飯吃,沒有水喝,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風隅玿訝然。
李翩兒對他說的那些問題表現的毫不在意,說道:“這個島上那么多吃的,餓不死人,渴了還有椰子。至于住的地方,我可以自己動手,用葉子樹枝在林邊搭個簡單的帳篷就夠了,能擋風避雨遮陰就行,這些難不倒我,以前經常野營的,有一次帳篷丟了,我就與好姐妹搭了一個純天然的。”
風隅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李翩兒一人丟在荒郊野外的,而且現在李翩兒不愿走,說白了還是他害的,他當然得負責了。但這些又不能直說,他這樣冷傲的一個人,更不想將自己對她的關心和在意暴露出來,這讓他覺得沒面子。可是又得找個正當的理由留下,思來想去,他只能說道:“我也不走了,我不喜別人笑話。”
“隨你,我要去搭帳篷了,你隨意。對了,昨天我那把刀,你放哪去了?”李翩兒轉身向樹蔭外走了幾步,發現兩手空空,頓住了步子。
那把刀以及風隅玿裝野果的布袋,都是李翩兒昨日用到的東西。布袋自然是她裝過食物后丟下的,而那把刀,則是她為了砍芭蕉葉,特意從客棧的柴房順了出來。
風隅玿指了指海攤上那反扣的小船,說道:“船底下放著,我去拿,在這等我,我幫你搭,省時間。”
李翩兒本想拒絕,但事實擺在那,光憑她自己根本就完成不了,因為有些細節部分需要兩人協作才行,她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幫手。
待兩人將住處建好,已到了暮色四合之時。這個簡陋的三角屋棚在剛進樹林處離地而建,當時李翩兒看到船,靈機一動,將它拖過去固定在了四棵距離與船身寬度差不多的樹之間,然后在船舷上橫鋪了一排比船身寬度長很多的枝干,又用樹皮將它們一一綁了一個結實。
這樣,屋棚的整個地板就懸空了,晚上不至于被爬行動物騷擾。只是一個矩形肯定是不行的,李翩兒又在上面鋪了一層柔軟的細樹葉,細樹葉上面又是一層芭蕉葉,盡可能做到了舒適。
忙了半天,李翩兒筋疲力盡,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就這,所有的力氣活還是風隅玿干的,她只是負責指點風隅玿如何做,順便搭把手,再重點的活便是砍做屋頂的樹葉和蓋屋頂。
晚上,天氣雖然不冷,但他們依然在屋棚前生了一堆篝火,用來照明和烤食物。而且有了火,便有了安全感,這個小島上雖不至于有大型動物,但待在這種荒野中的人往往會無形的缺乏一種安全感。
“好餓,烤好了沒?我都兩腿發軟,全身無力了。”李翩兒癱坐在三角門口,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風隅玿將棍子上的螃蟹翻了個面,遞給她一個果子:“快了,餓了就再吃一個果子。”他同樣也餓得不行了,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但在李翩兒面前并沒有表現出來。
李翩兒無奈的將頭一歪,慢吞吞的接了過去,嘆息道:“這個根本不起作用,早知如此,昨晚就不該貪嘴,吃那個海龜蛋了,不然本小姐早就回去大吃大喝了。”
風隅玿聽了這話,面頰不自覺的抽了抽,他贊同李翩兒的說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不過他不后悔,最多就是現在有家歸不得,挨挨餓而已,但有心愛之人相陪,足矣。他安慰道:“你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
“誒?大公雞,這些天下來我好像發現你變了,沒有以前那么討厭了。我懷疑你良心發現,心腸變好點了。今天還真是謝謝你了,不然,估計現在都弄不好。”李翩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
風隅玿腹誹,什么叫心腸變好了,他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頂多就是平日里對下人苛刻了些,嚴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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