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當初就不該放過(1/2)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說起折磨人的手段,自然是靳家的少爺,曾經手腕鐵血的羅莎琳德夫人的獨子,要來得更擅長。
墨修澤一邊說著,一邊不慌不忙地示意下屬打開那個一起帶過來的黑色手提箱。
靳烈風仿佛沒有看見旁邊的人的動作,他只是野獸一般地盯著墨修澤,身上的氣勢依舊囂張跋扈,就好像他身上捆綁的繩子,不過是女人手腕上裝飾用的手鏈,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當初,我不該放過你的!靳烈風冷冷盯著他:把你抓進帝宮的時候,我就該要了你的命!
覬覦阮小沫的男人,都該死!
何況是眼前這個,真的曾經在那個女人心中占有過一段時間的男人!
那套男士婚禮禮服,那張設計稿上的字,都是梗在他心頭上的一根刺!!!
墨修澤只是轉過頭去,輕描淡寫地道:可惜,晚了,我還活著,而且活得還不錯。
他的語調紳士而溫和,仿佛只是在和普通關系的人說話。
只是下一步,他從那只打開的手提箱里,拿出一管針劑的行為,卻叫人不寒而栗。
針尖朝上豎起,拇指按住針管的尾端,微微往上壓了壓,逼出針管中的一點空氣,順帶擠壓出一滴晶瑩剔透的針劑在針尖的頂端,圓圓的一顆,凝固一瞬之后,就順著針尖滑落下來。
靳烈風沒有去看那管針劑,只仔細地打量著面前衣著整潔干凈的墨修澤。
他盯著針尖的神情專注,背脊挺直,襯衫的下擺抽繩的款式,拉緊了抽繩,便是松松地收緊在了腰腹。
墨修澤仿佛是一個雙手從不曾沾染血污的藝術家,而不是一個一手策劃了一場陷阱的陰謀家。
我看見子彈射進了你的心臟。他忽然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卻說起了另一個,除非你的心臟在心室的另一邊,不然,你該死了,絕對該死了的!
墨修澤的心臟不可偏的,之前墨修澤被家屬從帝宮帶走后,醫院安插了他的人,墨修澤的所有檢查報告,帝宮這邊都有人監控的。
他心臟的位置正常,一切都和常人一樣。
聞言,墨修澤的神情微不可見地滯了滯,很快,他又笑著瞟過來。
那我要說聲抱歉嗎?
墨修澤拿著差不多準備好的針管,朝他轉過身來,眼底的溫度冰冷,語氣卻禮貌依舊。
我沒有死成,還真是讓你失望了。
伴隨著話音剛落,那管針劑,就不偏不倚地扎進了靳烈風胳膊上的血管中。
我學了些醫療的基本知識,這一箱子的敏感劑,我都可以親手操作。
墨修澤專注地注射著針劑,不緊不慢地說著話。
敏感劑,kw之前用來拷問一些嘴特別嚴實的人的藥劑。
連在戰場上長期經歷生死壓力、刀頭舔血的人,都扛不住的東西。
更不要說,他手上的,是最新出的針劑,效果是以前的數十倍。
靳烈風邪邪地扯了扯嘴角,跋扈地道:看來你死里逃生之后,過得也不怎么樣啊,還不如當初就死在海里了!
一個富家公子,不是醫學專業,在那之后,竟然需要懂這些東西。
現在即使看著光鮮,一時占了上風,也看得出來那一年多的時間,這個男人也并不好受。
墨修澤注射完了一管,本來該拔出針頭的。
可他臉色一沉,就著針頭扎進去一半的深度,猛地往下一按——
靳烈風的肌肉本能性地一緊,卻擋不住刺穿肌肉的力道。
從針眼處,他的胳膊毫無阻礙地被尖銳的針頭刺穿!
我若是當初就死在海里了,小沫她,不就還被你蒙在鼓里,被你玩弄在手心上,被你欺騙、禁錮著?!
剛才的紳士面孔,似乎倏然間被什么撕裂了一樣。
墨修澤俊逸的面龐,變得陰沉起來。
他如黑曜石般的眼底,有著深沉的恨意。
靳烈風,你不死,我是不會死的!墨修澤死死按著那只深深扎入他肌肉里的針管,盯著他道:我不會再眼睜睜見著你毀她第二次了!
他不想再回憶,在以為她真的死了之后,他過了一段什么樣的日子。
又在打聽到她沒死,但卻精神崩潰發瘋了之后,又是什么樣的心情。
靳烈風該死!
這個男人該死!
是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他喜歡的人,強迫著他喜歡的人!
是這個男人讓他知道,弱者,是可恥的的!
面對沒來由的背叛的冤枉,他無力替喜歡的人辯駁,他看著這個惡魔,醫院的病房里,就在他的面前,脅迫小沫主動親近自己,卻無法阻止。
他看著明明快要逃出生天的時候,這個惡魔再度降臨在郵輪上,縱然他擋著、護著小沫,拿自己的生命保護她,卻也無濟于事。
他死不足惜,墜落海中的時候,他只想著,他對不住他想護著的那個女孩。
一條命,換不來她的自由和快樂。
他的無能和不夠強大,才讓她再一次落入這個魔鬼的手里!
靳烈風只是咬緊了牙關,當下的劇痛過去之后,他只是挑釁地抬眼睨著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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